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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门里进来的小男娃。
天成站在离石桌不远的的地方看李俏写字,用这样的笔写字,他第一次见,看了半天,不由的好奇道:“九姨娘,你写字用的笔,我怎么从没见过。”
李俏抬头,“大公子,你怎么来了?”放下手中笔,起身迎上:“大公子是来送你父王的吗,你来晚了,你父王一早就走了。”
“我知道父王一早就走了,我来不是送父王,父王有那么多人送,缺我一个又不少。”天成的话里没有不恭敬,这话听着,反而有点随意的俏皮味。
他去到石桌前,拿起李俏写了字的那张纸,纸上字写的刚劲有力,不像女子写的,到像出自男子之手。
别看天成今年才十三岁,出身世家的公子们,大都比普通人家的孩子们独立的早,接人待物方面,更受过家族的严格教导,他放下那张写过字的纸,又拿起李俏用的那只笔细细研究一阵,随即坐到了石桌前。
将那笔蘸点砚台里的墨试着写一个字,用惯毛笔,竹棍做的笔他真有点用不来。
“大公子,你来我这里有事?”李俏站在石桌边上,问。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天成的反问,令李俏有点噎:这小子说话还挺老练!
她也坐下:“大公子今日不上学堂?”李俏没话找话,她心中思虑更多,大公子是玉怜秋的儿子,玉怜秋好歹是府上侧妃,她的儿子跑这里来,即便没什么,就怕被她娘知道了,万一出了“幺蛾子”怎么办。
“大公子若无事,还是回去吧,九姨娘这里简陋,我怕屈就大公子。”
天成连着写了几个字,那字都写的不怎么好看,他放下笔,笑道:“九姨娘,我才来你就要赶我走,”不给李俏答话的机会,天成继续:“我来找你,是想让你教我对对子。”
李俏猜到有可能是这茬,现听大公子自己说出来,她暗翻白眼,这小娃子真够一根筋,家宴那天,她给出的那些下联,其实也是“剽窃”了前世互联网上的,她哪里有那么好的本事,对出那些对子来。
李俏晓得,今天如若不能一次将他彻底打发了,大公子定还会有下一次,头里活络一圈,李俏说:“大公子,我没有办法教你对对子,这是个日积月累的过程,等你学识丰富了,你自然就会对上任何对子。”
“九姨娘说的这个道理我也懂,可我无法像九姨娘那般,一时间想到那么多的对子,”顿了顿,天成继续,“那个上联,‘烟锁池塘柳’,我想九姨娘一定还有其它答案是吗。”
李俏没有否认,大方承认。
天成想听一听,还有什么好玩的下联,李俏却驳了他的请求,“大公子你听我说,那都是些说笑的玩意,终归上不了台面,你好好学习,等你脑袋里装的东西多了,你自然也会想出很多好玩的下联。”
天成是个有眼力的孩子,他看李俏面色转变,便不再缠着追问,但他提出了最后一个要求,想听听李俏要如何对上,既工整而又意境优美的下联。
这个要求李俏痛快答应,本想让“桃燃锦江堤”烂在心中呢,最终还是吐出口。
天成回味“桃燃锦江堤”这五个字,回味中点点头,“桃燃锦江堤”与“炮镇海城楼”一样的工整,但“桃燃锦江堤”的意境与“烟锁池塘柳”更加相呼应。
家宴当日,九姨娘若说出这个下联,就没七夫人什么事了,而九姨娘那天却将这五个字压在了心底,没有驳七夫人的面子,这么说来,九姨娘其实是一位大智若愚的智者;将李俏和其她的夫人们比在一起,天成觉得李俏浑身瞬间放出万千光华。
“九姨娘我懂了,你忙吧,我有时间了再来找你。”撂下话,天成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天成的来无声,去如风弄的李俏莫名一愣,这小子懂什么了?
天成说他懂了,反而弄得李俏不懂了,她不过说出了埋在心底的下联而已,这小子到底懂啥了?
弄不懂,李俏懒的细思,取过放在桌上的纸,继续低头练字。
李俏坐在院子里写字,没看见院门外的景象,丁诗韵领着婢女从北苑过来,婢女手里还提着一个食盒,食盒里放几样点心,丁诗韵来找李俏有她自己的打算,到了李俏的偏院门口,却听李俏和大公子坐在院里聊天。
她便没有进去打搅二人,立在门口等候,这个等候里,还有其它目的,她想听一听,李俏和大公子会说些什么,听了半天,丁诗韵得出一个结论,李俏的确不是无脑的女人。
李俏给大公子说的那些话富含深意,那些富含深意的话又岂会出自一个痴愚人之口,光凭院中两人的谈话,便又一次能证明李俏不简单。
再听李俏报出的下联“桃燃锦江堤”,丁诗韵越发肯定李俏不但是个聪明的女人,而且李俏还属于金鳞岂是池中物的那种人。
李俏曾经总在自己面前表现出一副蠢样,原来不是那女人蠢,而是人家相当聪明!
静候中忽听大公子要出来,丁诗韵连忙躲远隐去自己,等天成走远了,她才领着婢女从暗处现身,看眼天成远去的背影,再看眼偏院大敞的门,丁诗韵面显一丝冷意:“走,咱们回去。”
“夫人,不去看九夫人了吗?”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