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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她回复:戏院见。
和阿姨说:“我出去一趟。”
阿姨以为是自己多嘴她不爱听,劝说:“我说的你不爱听……”
岑鲸鲸打断她的话说:“怎么会,我有朋友约我,明早上回来吃你包的馄饨。”
阿姨欢喜的笑笑。
等她到了戏院,李成蹊早就到了,还是最后一排,他坐在那里,翘着腿,像个旧时的公子哥。尤其是一回头看她那一眼。
她进去坐在桌的另一侧,台上唱的是《锁麟囊》,两人相视一眼,谁都没说话。
服务生见她来了,给她上了茶,问:“鲸鲸姐最近来的挺勤的。”
她笑笑,没说话。
李成蹊问:“和这里很熟?”
她看着台上薛湘灵唱到:昔日漂母饭信,非为报也。
她听得认真,嘴里却说:我舅舅和戏院班主是同门师弟。逢九的日子,会来这里登台唱戏,只是今年不怎么唱了。他年纪大了。”
李成蹊觉得她有趣,她的故事也有趣,问:“听得懂?”
她目光不离开台上,却点评说:“这《锁麟囊》□□了多少程派演员,经久不衰,有她的道理。种了因才有果,付出了才有回报,古人不欺后人。”
李成蹊一句都听不懂,大感惊奇,扭头看她,见她一脸认真,丝毫不见艳气,像个纯真的孩子。
经不住笑问:“那你打听到我这里来,是想种什么因?”
岑鲸鲸认真的听戏,仿佛没听见他说话。
等台上已经唱到失散了,岑鲸鲸才舍得扭头看他,狡黠的一笑,问:“我什么意思,你不明白吗?”
李成蹊仿佛被她笑的晃了眼,也不说话,看着她不做声。
他结婚是势在必行了。她却未必。
岑鲸鲸是个结婚的好人选,再没人比她更合适了。
岑鲸鲸不知道他想的,只知道,他可以考虑。
第7章
直到一场戏结束,两个人再没说话。
续了茶后,岑鲸鲸喝了茶,李成蹊则是坐在一边看手机。
等结束,灯光大亮,全场人头攒动,他才抬头,有点猝不及防的茫然问:“结束了?”
岑鲸鲸看他有点呆楞的样子,觉得好笑,又觉得他有点可爱。
事实上他已经搜了下她舅舅,居然是国家剧协副主席的岑鹤声先生。
她这个家世,细算起来,即是豪门,又是世家。比他可强多了。
岑鲸鲸不知道他想什么,问:“就为了约我听戏?”
李成蹊听的笑起来,恰到好处,收起笑容说:“我住在这戏院隔壁,上次是第一次知道,穿过巷子有家这么有名的戏楼。”
岑鲸鲸不好奇也不开玩笑,哦了声。
李成蹊邀请:“过去坐坐?”
岑鲸鲸看了眼时间不早了,他故意说:“不知道岑小姐缺不缺男朋友?”
岑鲸鲸笑起来,看着他的眼睛,说:“暂时不缺,以后说不准。”
两个人之前虽没什么交集,却已经算是知根知底了。
岑鲸鲸也不惧,起身跟着他穿过巷子,径山别院占地不大,显得有点小巧,处处透着精致,看得出来主人非常会享受生活。
岑鲸鲸以为他这种富家小开,应该住大平层的公寓,养几个情人,狡兔三窟,不外如是。
没想到他住的是这种安逸的房子。
家里没人,进门有个小吧台,岑鲸鲸穿的是休闲的凉拖,也没换鞋,他带她上了二楼的露台,清风拂面,远处的灯光璀璨,这里的景色真不错。
她坐在椅子上,舒展了身体,仰望着天空,舒服的感叹:“真不错。”
李成蹊倒了杯鸡尾酒,递给她问:“喜欢的话,随时欢迎。”
岑鲸鲸没想到他这么直接,据听说他在家里的日子也不是一帆风顺,姑姑掌权,父母双亡,未必不是和她一样,也有争家产的意思。
这么一算,倒是个不错的联姻对象。
她吐槽:“这可是个金屋藏娇的好地方,我就不来了,李少董慢慢享受吧。”
李成蹊也不辩解,坐她身边仰头看着景色,一脸享受。
岑鲸鲸有种错觉,他此刻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个情人环绕的情场浪子。
两个人静悄悄的,各有各的思量,倒是挺和谐的,你来我往,喝完了一瓶我酒。
岑鲸鲸看够了起身说:“好了,人也见了,景也看过了,我该回去了。”
李成蹊见她起身转身,伸手拉了下,把人差点拽进怀里,岑鲸鲸惊呼了一声。
他立刻放开,说了句:“我送你吧。”
又克制又守礼,这幅样子,谁能说他是个私生活混乱的男人。
岑鲸鲸笑起来,直白说:“李成蹊,谈恋爱的事,让我考虑考虑。毕竟不能强买强卖。你非要说对我一见钟情,也不是不能。谈恋爱嘛,总归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