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人不吐骨头的剥皮贾老三岂会如此爽快？
    那当然是陈亦舟背后示意。
    就算方丽坤这一辈子也不跟方大壮和解，可是，他毕竟会顾虑她今时今日的身份地位。
    方大壮再闹起来有什么意思？
    方大壮当然明白这不是自己有那么大的面子，而是自己女儿——这个女儿可以带来实实在在的好处，看得见，触得着，名利，钱财，甚至是所有暴发户们梦寐以求的荣誉，受人尊敬……凭借这个女儿，只要他方大壮不再犯下什么大的差错，就可以慢慢地结交知名人士，洗掉一身的暴发味道，从此，慢慢地开始跻身上流社会。
    甚至自己的儿子，子孙后代，都会慢慢地开始变成上流社会的一员。
    这么大的好处，他岂能坐视不理？
    并且，最重要的是还有曲家撑腰，国内盛传，曲老爷子亲自去颁奖晚宴上露面，盛赞丽坤增光。这么重磅的消息，简直比中了大奖还令人欣喜。
    以前以为曲公子是一时兴致，图个新奇。
    现在曲老都出面了，还有什么疑问？
    曲家这么看重自己的女儿，就算自己得不到直接的好处，但间接好处是绝对少不了的——就算是市长大人亲自登门拜访，谁说仅仅只是看在这个大奖的份上？
    那是看在曲老的份上。
    谁不想跟曲老套上这一层近乎？
    当然不管方丽坤理不理他，纠结了一大批亲友来机场接机。
    回国的时候，众人并未再乘坐私人包机，这是曲存姿的意思，在国内的时候，低调较好，已经不需要那些排场了。
    当曲存芳陪着方丽坤走出vip通道时，所有记者一拥而上。
    无数的花朵，无数的掌声，无数的闪光灯……国内大大小小的媒体蜂拥而上，比起当天皇家协会的颁奖礼，阵势更加强大。饶是方丽坤已经习惯了一次，但是看着这黑压压的人山人海也心里发憷，不由得惊叹，我国有这么多媒体？有这么庞大的从业人员？
    整个机场大厅，几乎被围得水泄不通。
    “方小姐，你为国争过，获得这么大的荣耀，现在最想对大家说点什么？”
    “方小姐，请问你今后的事业如何安排？有没有打算留在国内效力？”
    “听说你早前跟哥本哈根的研究所有接触，你会不会像别的学者那样移民出国？这可是我国医学界的重大损失呀……”
    “……”
    有些问题非常尖锐，非常敏感，但是曲存芳不慌不忙，一挥手，全场安静下来，静静地看着她。好个曲存芳，三言两语，落落大方，彻彻底底化解了这些令人棘手的问题。
    方丽坤松一口气。
    “曲大小姐，请问为什么方医生每一次出场都是你在充当发言人？这是你和方医生之间的私人关系还是别的因素？甚至你父亲都亲自出席了晚宴，如此看重方医生又是为什么？有传闻称是你弟弟曲存姿在追求方医生，是不是真的？曲老是不是因此才分外看重方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