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存姿大笑：“那你过几年准备做什么？”
    她想了想，半晌，还是诚诚恳恳的：“当然，如果你能保证我一辈子吃吃喝喝，其实，我做你一辈子的老爱妾也无妨。”
    他哈哈大笑：“好，就让你做一辈子小妾。”
    她狐疑地看他：“你可不许反悔。”
    他举掌发誓：“绝不反悔。”
    小妾不是一辈子的职业，萝莉当然也不能保持一辈子。但凡操持家务，萝莉也会变成大妈。
    某一夜，她做西红柿炖牛肉汤，香味四溢。
    曲存姿手臂上的枪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只人十分落拓，胡子拉碴，也从不出门。这些日子，交际场上的活跃男，完全变成了宅男。
    因为，他已经没有朋友。
    陪伴他的只有这个“爱妾”和一锅牛肉汤。
    他闻香奔出来。
    绿幽幽的香菜搁在古朴雅致的粗瓷大碗上面，红的红，绿的绿，色香味俱全。
    他不由分说，立即开动。
    等小宝盛饭出来，已经只剩下一碗汤。
    “喂，给我留点……”
    他已经吃饱喝足，忽然倒下去，头搁在她的腿上，但觉人生其实并没有那么复杂。什么名利财富，美人如花都是浮云，一锅牛肉汤，就可以让人很快活。
    “李小宝，你这辈子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白吃白喝，老死的时候，是一只肥肥胖胖的米虫。”
    软玉温香，他忽然想起来，自己有了这个“爱妾”这么长时间了，可是，还从没享受过她的“侍寝”。
    一念至此，有点口干舌燥。
    而且，他已经好久没有女人了，没钱的时候，女人们都躲起来了。
    现在，他的身边只有一个她。
    而他，是个体格强健，在那方面精力非常旺盛的男人。
    她已经收拾完毕，丝毫没有注意到他如狼似虎的目光。
    他趁机一把将她抱住。
    她明白过来。
    出来混，迟早要付出代价的。
    她很温顺：“金主，你想要我就要吧……”
    但是，他却停下来。
    每天一日三餐，身上很快染上油烟味，手指也渐渐地磨粗了，而且没有什么华丽的衣饰来装饰衬托……她，现在的样子就像一个家庭妇女，俗称的黄脸婆。
    他以前的女伴不是这样——她们总是花枝招展的出现在他的面前，纤腰翘臀，浓妆淡抹，香气扑鼻，找不出一丝一毫的缺陷。
    尤其是月明！
    姜月明小姐。
    月明那样的冰肌玉骨清凉无汗。
    月明身上没有丝毫的人间烟火味道。
    月明是高高在上的九天仙女，纤尘不染。
    月明比香香公主还要香甜的滋味。
    他一想到姜月明，那一肚子的番茄牛肉汤忽然变得很寡淡。
    他终于忍不住，将李小宝推开。
    她有些意外。
    他的语调还是有点抱歉，仿佛不知该如何表达：“李小宝……我……你……其实，你想跟着我，为的不外是跟其他女人一样荣华富贵，吃香喝辣，对吧？”
    “对对对，就是这样。”
    她回答得这么爽快，他反而不知道该怎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