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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晏晏点点头,陵江大学的法学院在国内首屈一指,在司法界遇到校友算是工作的日常。
案子告一段落,晏晏总算得了几日空闲。
她拿着前些时候列好的书单去图书馆借书,里头有一本正是那位陆教授主编的。她从架上取下翻看,却发现陆仲仁的名字后面还跟着一位,恰是那日主审法官的名字。
这么巧?
她细看书封里的作者介绍,原来那位陆教授是主审法官的博士导师。
这件事左律师知道吗?以她在法律界的资历和人脉,她一定知道。是因为这个,她才让自己借接受采访的机会,请记者去跟陆教授约稿?
请法官的恩师在杂志上写文章,对她们的案子会有影响吗?
不过,左瑛怎么知道陆教授的观点一定对她们有利呢?
晏晏想到这儿,忍不住用手里的笔敲了下自己的脑袋:她一定知道,就算以前不知道,也会去查一查。
所以打官司要这么复杂的吗?
她说不出这做法有什么于法不合之处,可又总觉得左瑛和她之前想得有点不太一样了。
注:
我国当下的庭审没有所谓的“结案陈词”,在法庭辩论结束后,只有一个被告人本人的“最后陈述”,律师的辩护意见是在控辩双方辩论之前说的。在陪审团判案的海洋法系,才会有“结案陈词”这个环节,主要是为了强化“洗脑”陪审团:)
本文架空,业界精英请一笑而过。
《别想你》84
chapter27 兰堂把酒留嘉客(2)
这个周末就是27号了,虞绍桢的目光在月历上多停了一秒。晏晏还没同他提起律所派对的事。他知道,晏晏十有八九已经替他找好了不出现的理由。
但,万一没有呢?
上一回他自作主张去法庭旁听她的案子,晏晏也并没生气,或许她如今已经没那么厌弃他了?
就算晏晏无谓带他去抛头露面,但她律所的同事一定有人对他感兴趣,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否则,左瑛不会初次见面就抛出了邀约。晏晏会不会因为别人的盛情难却,勉为其难地把他带去遛一遛呢?如果是这样,他要不要告诉她27号那天自己非常有空?可如果他表现得太积极,又容易让晏晏反感……
他已经服役七年了,还有一个快一岁半的女儿,可现在却宛如一个青春期的小女生,对能否参加一场即将到来的舞会患得患失。
自从前年她把虞绍桢送的生日礼物丢还给他之后,他就再也没干过这种蠢事。可今天为什么又突然叫人拿了块表给她?晏晏打开米灰色的表盒更觉诧异:小表盘上的两排钻石不算耀眼,精钢表带也很低调——完全不像虞绍桢从前给她选礼物的风格。
晏晏进到儿童房的时候,虞绍桢正在悠悠的“指点”下给一个鳄鱼玩偶搭房子,悠悠一边把自己选好的积木笃塞进爸爸手里,一边发出笃定又含混的指示:“大的,最大的,上面。”
保姆在一旁帮忙揣测小姑娘的指示:“是把这个放在上面吧?但是放不上去呀……”
晏晏先吩咐保姆去给悠悠准备点心,又顺手搭了两块积木,才轻声对虞绍桢道:“表怎么回事?”
虞绍桢这半日都在等她来问,此时却不动声色,面上十分坦然地道:“这周末你们律所不是有个派对吗?我想你今年才入职,手边不一定有合适的表配衣裳。这只比较像新律师用的,搭套装或者小礼服都还好。”
晏晏心道,虞绍桢对“新律师”的收入恐怕有什么误解。
虞绍桢不见她答话,便道:“你不喜欢?”
晏晏刚要开口,忽然心中一动:他说到律所派对的事,是有意的吗?他是因为之前当着她的面应承了左瑛,现在不好意思食言说不去,所以要送自己一块表?那他大可不必,她本来也没打算请他。虽然她也有过一点犹豫,因为律所里很有几个同事万分热情地要她带虞绍桢一起来,连左瑛也提了两次。她明白别人看重的是什么,但如果她这样做了,她和他就愈发变成了那种“互惠互利”的夫妻——她见过很多,听说过的更多,可她不想这么做。
她不知道事到如今他们这场婚姻该如何定义,可她仍然不想把它变成一种交易。
“ 不是,不过我们律所没有新律师会戴这么贵的表。”晏晏说罢,便牵起笑容去哄女儿。
虞绍桢得了这么一句不疼不痒的答复,不甘心地又补了一句:“平时不会,不过律所成立的纪念派对,会隆重点吧?”
晏晏抬眼看了看他,略有些疑惑地道:“你对这个派对很感兴趣吗?”
这一问,实在很危险。他绝不敢说他感兴趣的不是派对,而是一点点能接近她的机会。他没有立刻答话,而是腻着嗓子哄女儿去翻房间的另一头玩具篮:“宝贝,鳄鱼的房子搭好了,我们再给小猴子搭一个吧,去把你的小猴子拿来,小猴子也想要新房子呢。”
等女儿摇摇晃晃走出了几步,他才对晏晏道:“我对律所的事确实有兴趣,还有就是……我想让大家觉得我们两个人之间……没有那么不好。” 言罢,更加专心致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