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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先去放东西。”
岑父刚坐直的腰杆又稍微弯了一些,脸上摆出尽可能和蔼的笑容:“诶,去吧。”
岑卫东侧目瞅了父亲一眼,他爸什么时候说话这么细声细气了?瞥了一眼无知无觉,乖乖跟在他身后的陈福香,岑卫东想笑又忍住了,还是给他爸留两分面子吧。
两人拎着东西上楼。
岑卫东先带陈福香去她的房间。
推开红色的木门,入目是一间二十多平米的卧室,里面床、梳妆台和衣柜等家具一应俱全,而且颜色一致,显然是配套的。床上整齐地摆放着两床新棉被和新的枕头枕套,明显是刚准备上的。
陈福香有点吃惊。
岑卫东将行李放下,揉了揉她的头,又带着她出了门,到了走廊尽头的厕所和浴室。
“这还没有拆封的两只牙刷是给咱们准备的,还有毛巾,两个颜色,你用红色的,我用蓝色的吧。这里面是浴室,洗澡的……”
岑卫东将楼上的布置简单地给她介绍了一遍,然后揉了揉她的头说:“现在放心了吧,我爸妈都很喜欢你。”
喜不喜欢从细节都看得出来,连牙膏牙刷毛巾香皂拖鞋这种小细节岑母都准备好了,显然是欢迎她的。
陈福香的心稍安,却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自己一路上都很担心:“谁不放心了?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岑卫东好笑地看着她,没戳穿她。
陈福香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好在岑母及时解了围。
“福香,卫东,下楼吃饭了。”楼下,岑母叫了一声。
两人赶紧下去。
饭桌上已经摆上了四菜一汤,两荤两素,岑父岑母已经坐在上首的位置了,见两个年轻人下来,连忙欢喜地说:“快坐下吃饭,不然一会儿凉了。”
岑卫东和陈福香依言坐下,打了声招呼,大家就开动了。
席间,岑母一个劲儿地招呼陈福香:“尝尝这个水晶肘子,这是我最拿手的,看看你喜不喜欢?”
陈福香咬了一口,肥而不腻,她双眼亮晶晶地点头:“嗯,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再尝尝这个……”一顿饭,岑母都在热情地招呼陈福香。
吃过饭后,岑母问:“你们坐了三十多个小时的火车,累了吧,要不要去睡会儿午觉?”
岑卫东不大困,不过他知道陈福香肯定想睡觉,便说:“好,妈,那我们先上去睡会儿。”
他把陈福香领进卧室,帮她拉上窗帘后说:“你睡吧,我在隔壁,睡醒了来找我。”
陈福香含笑点头,脱掉了大衣,穿着毛衣躺进了被窝里,在岑卫东出门前,她叫住了他,语带羡慕:“卫东哥,你爸妈真好。”
岑卫东回头摸了摸她头:“不用羡慕,很快也是你爸妈了!”
“讨厌,我要睡觉了,你走开。”陈福香害羞,赶紧拉过被子,盖住脑袋,不理他了。
岑卫东笑看了一眼隆起的被子:“别盖被子睡觉,对呼吸不好,我出去了。”
听到关门的声音,陈福香悄悄拉开被子,漆黑的屋子里一片寂静,静得仿佛只有她的呼吸声。
陈福香情不自禁地弯起嘴角,一切比她想象的都要顺利得多,卫东哥的爸妈人都很好,她安心地闭上了眼睛,带着笑,进入了梦乡。
***
说要睡觉的岑卫东却并没有回房,而是下了楼。
看到他下来,岑家父母一点都不意外。
岑母还问:“福香睡着了?”
“嗯。”岑卫东应了一声,坐到沙发上。
岑母撇了撇嘴:“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只知道‘嗯’、‘好’之类的儿子,福香怎么受得了你这臭脾气!”
“那你怎么受得了我爸的脾气?”岑卫东反问。
无故被牵连的岑父不干了:“行了,你去准备晚饭,我跟卫东有事要说。”
岑母不答应:“才刚吃完,你又惦记着晚饭,一天到晚都只知道吃。要吃自个儿做去,你有事要跟卫东说,我也快一年没见到儿子了,也有很多话要跟他讲。”
抢白了岑父,岑母转而问岑卫东:“你身体怎么样了?真的都好了吗?”
虽然儿子后来写信说他都好了,但当母亲的没有亲眼见到,到底是不放心,尤其是去年儿子从战场上回来,她可是请假去照顾了一个月,知道儿子伤得有多重。
岑卫东伸了伸胳膊:“当然都好了,不好部队能重新接纳我吗?”
“就是,瞎操心什么啊,体检不过关,部队怎么可能重新要他。”岑父在旁边马后炮了一句。
岑母白了他一眼,这糟心的老头子,年纪越大越爱跟她抬杠,懒得理他。
岑母拉着岑卫东,关切地问道:“是你去乡下找到那个名医把你治好的吗?咱们得好好感谢他!”
岑卫东眼神闪了闪,不大愿意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谢过了。对了,妈,你和爸还好吧?”
岑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