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同修了，但瞒骗终究不是长久之事，能瞒得过这回，也瞒不过下回。凝嫣索性坦白道：“我是妖，你方才被吸走的是王气与精气。”
    妖？嫣儿是妖？
    精气她知晓，那王气又是什么？
    黑眸紧紧盯着她，眼底透着深深地不可置信。
    凝嫣抿抿唇，解释道：“十年前，南山寺庙后的树林里，你给了我个果儿，我与你定了同修之盟。”
    十年前？寺庙后的树林？果儿？
    这不是让她发了十年的梦魇么。“你……”
    如果嫣儿是妖……李瑶似是突然想起什么，杏眼圆睁，惊道：“你是那狐狸犬？！”
    不错了，梦里的牠有一双紫瞳，嫣儿也有。思及此，李瑶又细细望着凝嫣的眸，与脑海中的影像作比对。
    闻言，凝嫣先是诧异，继而笑道：“我是狐，不是犬。”
    不知为何，听闻凝嫣说自己是妖，李瑶竟一点也不怕。
    她虽是被梦魇困了十年，可梦里紫瞳的主人也很温柔。如今将凝嫣的模样与梦里那副模糊的人像重叠，属实不误。多年的迷象，今日终于得窥全貌，颇觉舒心。
    可仍是有些不可思议，嫣儿怎会是妖呢？
    她这纤嫩的四肢，娇媚的面庞，温柔的性子，与精怪志异里所述无一契合。
    妖不是青面獠牙、性情残暴么？
    李瑶撇撇唇，质疑道：“你莫要诓我。”
    见她仍是不信，凝嫣莞尔而笑，“那你不要眨眼。”
    话落，凝嫣捻诀，绯紫光晕迅速笼罩全身。
    李瑶目瞪口呆的看着身下人儿，浑身发出一阵妖冶的光芒，那光芒逐渐将她吞噬，而后在空中散成一个个小点。
    她以为凝嫣要消失了，直起身，急急的伸手去握那些光点，可她握不住。
    李瑶心间隐隐抽痛。这一刻，她只害怕，害怕她的嫣儿没了。
    不多久，那光点又迅速凝聚在一起，只这回聚成了一小团，没有人那般高。李瑶睁着眼，一眨不眨，生怕错过任何一幕。
    随着那团光芒逐渐消退，一只通体雪白的白狐跃入眼帘。
    李瑶楞楞地望着牠，似是不能将凝嫣与眼前的小狐视作同一人。
    熟悉的璀璨紫眸，望着李瑶唤了一声：“嘤呜……”
    狐的叫声，与人的婴孩有几分相似。牠这一叫，让李瑶心间生出一股奇异的酥麻感。
    她犹疑地问道：“你、你是嫣儿？”
    小狐点点脑袋，“嘤……”事实上，凝嫣显出本体时也能口吐人语，只是那不免有些怪异。她既是狐，也爱用狐的言行来表达。
    得到确认，李瑶随即笑靥如花。“嫣儿化成狐也这般可爱。”
    她当然认得牠，牠就是那“狐狸犬”，牠常入梦来，她对牠已太过熟悉，如今真身在眼前也不觉得可怕，反倒倍感亲切。她恼的是，被牠咬了中指一口，让她在梦里都痛，但现在知道是嫣儿咬的，又不恼了。
    凝嫣两耳神气地竖立着，弯着紫眸，摇曳着尾巴，似是在回应她的夸赞。
    李瑶与牠相视而笑。原来十年前她们就结缘了。嫣儿若是妖，也是善良美丽的妖。这样的狐妖，她喜欢都来不及。
    凤眸眨了眨，伸出柔臂将小狐捧进怀里，白嫩的手心抚上颈背，顺着毛来回爱抚。
    “你太瘦了，该吃胖些。”毛绒绒的身子看起来圆润，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