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淮予来给周侑芷上课的时候，发现她穿得……很少。他说不清女孩儿的穿搭，只知道她之前穿得比较多，今天穿得比之前少很多——
    圆润光滑的肩膀暴露在空气中。
    胸口前也露了一大块皮肤，白得刺眼，像他在菜市场见过的豆腐，细腻光滑。呸……什么菜市场。
    裙子的高度也在膝盖上方，坐在椅子上的时候，裙尾会向上缩起，大腿几乎是光着的。
    他皱了眉，心烦意乱。却按照以往那般先拿了题给她做。
    周侑芷在心里打鼓着思考他有没有发现今天自己的改变。题都做完了，他也没说什么话，将她做的答案拿过去改了一会儿之后，又还给她。
    周侑芷无意识地咬住自己的笔杆，蹙眉思考。
    沈淮予刚想说话就又被她白得晃眼的皮肤吸引了过去，他一低头就能看见她粉嫩的裙摆和白皙的身体，深呼吸了几下。
    他开始给她讲解知识点。
    一切都跟平常没有什么区别。
    周侑芷是这样想的，直到沈淮予离开前的那一刻。
    他握着门把手，视线逡巡了一遍她的全身，最后看向她的眼睛，低声询问：“你穿这么少，不会冷吗？”
    周侑芷娇羞的表情登时便僵住了。
    “冷……”个大头鬼啊？
    “冷就多穿一些，感冒了就不大好。”沈淮予这么说着，还自顾自地点了点头，像是在认可自己这一番大哥哥苦口婆心的劝说。
    周侑芷低了头，想了一会儿，抬头问：“不好看吗？”眸子光亮，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当然，这个答案必须是好看。
    沈淮予愣了一下，说：“好看。”
    “你喜欢吗？”周侑芷又问。这回的答案应该要是喜欢。
    沈淮予不懂，明明她只是在问自己喜不喜欢她这样穿又不是喜不喜欢她，他为什么会这么紧张？
    但是他搞不懂的事情多了去了。
    就像他一直搞不懂他为什么每天晚上都会梦见周侑芷，搞不懂为什么梦里他会对她那么主动。
    得不到答案，周侑芷又固执地问了一遍：“哥哥……你喜欢吗？”
    “不喜欢。”沈淮予这么说。
    ……？拍马屁拍错地方了？
    周侑芷心里咯噔了一下。
    “穿这么少真的会感冒。”沈淮予补充道。
    这么荒谬的理由不知道是在骗周侑芷还是自己。
    “知道了。”周侑芷没再多说点点头。
    沈淮予离开了，没走两步又想回头告诉她——好看但是我不喜欢，但也不代表你不能穿，但是我是希望你不要穿。
    意识到自己这迂回又奇怪的想法时，他懊恼地闭了眼，还是没有回头同她说这乱七八糟的话。
    夏天的夜晚，无雨无风，寂静异常。
    这种环境，很适合情绪的种子萌芽成长，在静谧无人知晓的环境中长成参天大树。
    沈淮予已经陷入梦乡，几乎是不可抑制地又梦见了周侑芷。
    他每天都梦她，从第一天开始就梦她。
    有时候记得清梦见了什么，有时候记不清。他既希望自己记清又痛恨埋怨自己记清。
    渴望记清在梦里他和她的每一个细节，又在清醒回忆起她娇媚软糯的姿态时而感到罪恶。
    第二天醒来的那一刻，他的心跳砰砰直跳。
    昨晚的他记得清楚——
    她问他喜不喜欢她这样穿。
    他说不喜欢。
    她说：“哥哥不喜欢，我就不穿了。”
    他说：“我不是不喜欢……”梦中的他苦难着不知该不该说出他心中所想。
    “那我只穿给你看，你喜欢吗？”周侑芷一步步朝他走来，红润的唇一张一合，粉嫩的裙摆也跟着轻轻晃动。
    几乎是一语中的，她准确无误地说出他的心中所想。可梦中的他一点都不慌张，却是沉下眸子静静地看她，“喜欢。”
    她软着声音双颊绯红，“淮予哥哥……”
    慢慢在他眼前脱下了自己的裙子。
    ……
    他爬起来，洗了脸后又喝了一大杯水解渴。
    午饭是自己做的，豆腐汤。
    盯着那软嫩的豆腐，他拿起汤匙去盛了一块放入口中，抿了一下，碎了。
    又倏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