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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倒是跟来了。
她指了指那些人:“他们来干嘛?”
她是不信薄一昭会叫他们来把王嘉打一顿的——昨天她就打了她一巴掌,男人气得头都秃了,今儿不可能跑来自己气自己。
“壮胆。”
他轻笑一声,回答的不太正经。
徐酒岁莫名其妙。
很显然如此困惑的不止她一个。
今天王嘉因为给公司带来了“一手大料”,整个头版头条都是他们的,和乔欣的经纪公司合作大捞一笔,这会儿,王嘉享受了一个上午的公司骨干员工待遇——
甚至在她后来主动往他怀里钻的时候,他简直想把这个人都吞进肚子里。
循规蹈矩一辈子,他一直觉得自己恪守一切规矩且为人正直,但那一秒他想在停车场里,打开的车门边,副驾驶坐上,办了她。
这想法太禽兽了,他自己都没脸跟别人说,只能憋着,还要操个为人师表的成熟男士人设。
但是也正因为有了这一瞬间,让他更深刻地意识到“喜欢”和“欣赏”里完全不同的味道来——
当一个男人,在一个女人的面前完全不想再当好人只想当禽兽的时候,那就是无法自拔、深陷其中的喜欢。
“……”
今晚大概是有些喝多了。
胡思乱想也跟着多了起来。
薄一昭觉得身上有些燥热,顺手脱了西装外套靠在沙发上,抬手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
许绍洋转过头看他,难免一眼看见他衬衫上一抹黄黄绿绿的奶渍,记忆中这男人爱干净到有点洁癖,顿时笑了,指着问:“这什么?”
她畏缩了下,刚想问是不是她手太重弄疼她了,这时候,她放在口袋里的手机疯狂地响了起来。
……
两人都是微楞。
徐酒岁胆怯又抱歉地冲薄一昭笑了笑,手腕从他灼热的大手里抽走,低头去掏手机。
甜腻的气氛似乎散去一些些。
手机铃声给了车里的人一丝清醒的机会,男人坐起来了一些,目光复杂地看着她后撤了些低头掏手机,也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更加恼火。
趁着徐酒岁九接电话,男人把盖在某处的手挪向开窗键,他把窗户打开,脸撇向外面长吁出一股灼气,冷静了一些。
而另一边,徐酒岁一只手还拿着药膏,另外一只手全是药膏,她没手捧手机,又怕手指上的药弄脏头发,于是拿出电话看都没看直接按了免提,又“喂”了声——
她两根手指捏着手机想要找个平坦又不太远的地方放置手机,与此同时身体前倾,正想把最后一点药给薄一昭抹了。
手机那边大概是没想到她接电话那么痛快,安静了二三秒。
姜宵叼着烟,又用牙尖用力咬了咬烟屁股,哼笑了声:“小姑娘粗俗得很。”
徐酒岁打开了纹身枪,嗡嗡滋滋的声音盖过了男人的笑声。
……
打雾刚开始的时候其实没那么痛,针扎的没那么深,像是蚂蚁在咬。
姜宵趴在那,还有心思开着语音跟人家玩手机游戏……玩了半天感觉身后下针的动作就没停下过,回过头看着埋头苦干的徐酒岁,想了下发现了违和点——
她下针果断,缺少思考的过程。
令人难以心安。
“你打雾都不看设计图的吗?”
徐酒岁愣了下。
纹身枪嗡嗡的声音戛然而止。
徐酒岁倒吸一口凉气,眼前一片漆黑,仿佛秋名山顶就是她的碑铭。
就在这时,她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电、电话!电话!”
——圣母玛利亚打来的电话,说她反对婚前性行为!
男人微微一顿,皱着眉抬起头,她如获大赦急急忙忙将手机拿出来,看都不看摁下接通,着急地“喂”了声,迫不及待地说:“我在我在,您说!”
电话那边沉默了三秒。
金刚铁血小娇娇的咆哮声音响起:“岁岁!!那个衣冠禽兽给你买钻戒了?!!!听说才六千块!!!!!他不爱——”
徐酒岁面无表情地摁下了挂机键。
这不是圣母玛利亚,这是来替她踩油门的藤原拓海。
尴尬地冲着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沉默看着自己的男人笑了笑,她垂死挣扎:“我这辈子第一次这么没礼貌的挂别人电话,您看……”
……
接了新活儿,徐酒岁想了想,轻易就将这个纹身工作室和今天见过的那个叫许绍洋的刺青师联想到一起。
原来之前他问得那些奇怪问题是想招揽她啊!
徐酒岁随口跟小船打听了下听没听过“许绍洋”这个人,没想到小船立刻瞪大了眼,问她怎么招惹上他了。
一番瞎科普才知道,许绍洋是近海市乃至国内非常有名的刺青师,刺青价一个小时大约要八千块,而且要约他的时间非常难,并不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