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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男人没说话,停车场里安静的可怕。
而此时,徐酒岁的高跟鞋还保持孔武有力姿态,霸王龙似的踩在男人鞋子上——一时间她似乎被承托得像个泼妇,也像个愚蠢的恶毒女配。
她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
徐井年大手一伸,将摁在自己脖子上的小细胳膊拽下来,往她背后一扣,收了脸上的阴阳怪气,想了想认真道:“你趁早打消这念头。”
“为什么啊?”徐酒岁嘟嘟嘴,“我不好看么?”
徐井年瞥了她一眼,父母基因在那,徐家就没有长得不好看的人。
“不是这个问题。”
“那是什么?”
“你知道我一高三老油条,今天怎么就乖乖穿校服去学校了吗?”
“啊?”
徐井年是学生会主席,其实应该有点特权的,比如不穿校服。
“教务处主任从学校开门那一秒就站在门口抓仪容仪表呢,”徐井年好像是想到了早上校门口人仰马翻的场景,笑了笑才说,“带耳环的,染头发的,披头发的,没穿校服的,没戴校牌的,校牌位置不正确的,今儿倒了一片,都说政教处主任疯魔了。”
徐酒岁没明白,“嗯嗯”点点头,瞪大了眼:“所以呢?跟你姐夫有什么关系?”
她捏着杯子边缘,酒精上头,发言染上了浮夸的悲情小说气息——
旁人可能听得滑稽。
但是她却悲从中来,实在是十分伤心,没有人知道那天她站在被砸的店铺门外是什么样的感受,说是昏天暗地也不为过。
有些气闷,摇晃了下,向后靠了下,靠在了一个结实的胸膛上……她脑子有些迷糊,只是下意识地知道身后的人是可靠的。
手中的酒杯被人从身后抽走了。
一只大手从身后探出来,摸了把她的脸,确认没有摸到湿漉漉类似眼泪的东西,那只手便又挪开了。
在场的人一个没碰酒,一个压根就没碰到“醉”的边缘,只有她一个人不知道胡言乱语了多少——
她只是迷迷糊糊地说,其实她也并不是那么不想去参加比赛,只是想到那比赛和许绍洋挂了一些勾,心里觉得别扭。
她也实在是很想要要回她的手稿,回到奉市,近海市给她从来没有留下什么值得开心的回忆。
九千岁的名字其实挺霸气的,放弃了她也很遗憾。
许绍洋不说话了,只是脸色因为要强行收敛怒火而更加难看——
他误会了薄一昭的意思,以为他这位好阿弟是在提醒他,在前女友面前务必保持风度与温柔……
否则想要将她追回来比登天还难。
这么天差地别的一误会,他胸腔里那点儿怒火才勉强被压下来,只是实在是也给不得什么好脸色……只冷着脸提示徐酒岁joker还在后面等着,最多再给她二十分钟,再说不明白就烦请收拾东西滚蛋,她想要的东西自然也不可能再给她。
经许绍洋这么一提醒,徐酒岁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可不想千里迢迢跑来近海市白跑一趟带不回任何东西——
而且是发生了眼下这种可怕车祸事故的情况下,她可不想白受这种折磨,得不到一点回报。
更何况,这草稿,本来就是她想着薄一昭去设计的。
眼下能够直接展示给他本人……
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
飞快地给自己做了个心里建设,徐酒岁顶着高压稍稍定下神来,小心翼翼抬眼去看薄一昭,发现对方似乎也收起了之前的玩味,放松地靠在沙发上,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是让你少看这种东西?你怎么答应我的?”
徐酒岁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她只感觉到男人微湿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鼻尖,带来一丝丝瘙痒……可是她不敢伸手去挠,于是鼻息之间全是他身上的味道,仿佛要将她整个吞噬。
“……我,没、没有啊!”
男人又不说话了。
徐酒岁心跳都快停住了,她努力地瞪大眼想要看清楚背着光的男人脸上的表情,可惜什么都看不清。
他的气息让她鼻尖都泛红了。
“……薄、薄老师?”
她结结巴巴,看着他的脸就在近在咫尺的地方停下,只要她往前一些,她的鼻尖就可以碰到他的。
手机握在手心都快被她捏碎了。
她什么都看不清。
薄一昭是品出一点味道来,但是他并不担心这样的魅力会影响什么,毕竟作为被这个反派欺负的人,徐酒岁只会恨许绍洋这个人恨得要死。
这就行了。
他甚至宽容地懒得计较“九千岁”这个名字大概也是许绍洋给她取的——有些人注定会在你的伴侣生命中留下无法磨灭的浓墨重彩的一笔,你没有办法去抹掉,就放宽了心坦然接受……
珍惜当下,珍惜眼前人,这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说,嫌弃什么三十二岁的老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