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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人的气场仿佛都变了,变得强大而自信。
这让他略微震惊。
……
徐酒岁自然不知道旁边人打量的目光。
她一心扑在了自己的设计稿上——
疤痕遮盖,在伤口有新肉长出且凸起增生的情况下,不适宜用浓墨重彩遮盖,虽然纹身材料无毒无害,但是纹身枪割上去无论如何也是对身体的损伤,但凡这种情况,就该考虑承载者本人的身体问题。
伤上加伤没有必要。
所以整个纹身要围绕伤痕本身去创作,将它变成设计的一部分,而不是像个三流刺青师一样,只知道用浓墨重彩去强行遮盖。
男人身着正装,大概是刚下飞机,身边还放着个登机箱大小的行李箱……他冲她招招手,像是在叫自己的小宠物。
“瞪什么,”他薄唇轻勾,“这才几天,不认人了?过来。”
赞扬和掌声,亲友的祝福和拥抱,抵不住男人这一句简单的“过来”。
徐酒岁脚下一顿,在泪水涌上模糊视线时,用力拨开人群,扑进男人的怀抱。
他张开双臂,稳稳将她接住。
“我我我,老师!我我第一了!第一了啊啊啊!!夸我夸我!!!!”
猛地吸了口他怀抱中熟悉的气息,她哆哆嗦嗦地说。
“看见了,”他低下头,温暖的吻落在她湿漉漉的眼角,“媳妇儿厉害,在下三十二岁一事无成,鞭长莫及,特地前来瞻仰。”
“怎么样?”
她双眼发亮。
她哭得鼻涕眼泪都流了,蓬松的长卷发一缕一缕地贴在脸上,那些大汉丝毫没有手软,薄一昭也是眼睛都没眨一下。
徐酒岁抓着男人的袖子站在他身边,震惊得不知道说什么好,指了指王嘉,又指了指自己,张了张嘴,意思是:昨天你好意思骂我?
“我又没打人,嘴那么脏洗洗怎么了?”
男人轻描淡写地拎着她走出洗手间。
坐电梯去了这家传媒公司会客室,然后又把视频掏出来给这家传媒公司的老板围观了下——
表示你们公司作为视频的源头,发出了颠倒黑白的视频和通告稿,闹得那么大,当事人很不高兴,且遭遇了疯狂粉丝的硫酸攻击,造成了身心的双重伤害。
受伤的当事人可能会告你们诽谤的,索赔个几百万不过分吧?
毕竟这微博热搜第一,是普通老百姓能随便上的起的么?
受伤的当事人:“……”
受伤的当事人一脸懵逼。
可是他答应不问了。
所以沉默地伸手给她擦了眼泪。
缩回手的时候却被她一把捉住,然后那柔软的一个人,就着他半弯腰站在床边的姿势,慢吞吞地爬进了他的怀里——这动作做得极其纯洁,就像是失去了大鸟庇护的小鸟下意识地拱进了别的大鸟的羽毛下面。
然后她的眼泪不客气地沾湿了他的衬衫,抱着他的腰,无比贪婪地吸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那真的叫她觉得非常安心。
和她想象中完全一样那样令人安心。
——于是哭得山崩地裂,那一秒所有的委屈好像都找到了可以发泄的安置地,肆无忌惮的开闸泄洪。
她什么也不说,他就什么也不问。
薄一昭宽容地让她在自己怀里可怜兮兮地淌了一会儿的眼泪,直到她仿佛要把这辈子的眼泪都流干了,主动从他怀里扬起脸,“谢谢,”她嗓音沙哑地说,“比自己捂在被窝里有安慰多了。”
这样的感谢让人完全开心不起来。
“把我当什么了?”
你看,你看!来了吧!
薄一昭没得到回答,低头一看旁边的人低着头,下巴都快埋进自己的胸里了,一副鸵鸟的自闭模样,那双眼睛又红又肿,只剩一条缝,也不知道她到底睁开眼睛了没有。
思及此,男人捏了捏她的手肘:“小哑巴?”
说谁小哑巴?
徐酒岁惊怒地转过头看他,那张肿成猪头的脸一下子不打马赛克地映入眼中,薄一昭都愣了下,然后觉得她这样有点像蜡笔小新。
薄一昭成功地把自己逗乐了。
轻轻嗤笑一声,那笑里面的无语让徐酒岁很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站在楼梯中央,她恼羞成怒又伸手去推他,但是身边那人像座灯塔似的纹丝不动,甚至还有闲伸手捉住她另外一边手腕:“楼梯上,闹什么,摔下去不怕摔断脖子?”
徐酒岁硬生生把自己的手腕抽回来,拧开头嘟囔了什么。
薄一昭稍微低头,就听清楚了,她说的是“不要你管”。
男人微恼,脸上却笑了起来,伸手卡住她扭开的小脸的下巴,强行拧回来,还摇晃了两下:“就会说这句是吧,问你哭什么?”
异口也不同声。
话语一出,坐在桌子两边的人都愣了下。
互相瞪视了三秒,徐酒岁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