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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冷漠从容得像是在做对等交易,“你可以开个价。”
许绍洋笑了,淡嘲:“开价?你有多少钱给我?”
徐酒岁咬了咬下唇。
许绍洋瞥了她一眼,心想这动作倒是熟悉:“既然不准备同师父叙旧,那撒娇那套也烦请收起来。”
徐酒岁见了鬼似的瞪向他。
“既然你想谈交易,那么我们就来谈交易,”许绍洋笑着继续刚才的话题,“你知道我不可能让你白白把手稿拿回去,若所有人都知道我对一个离家出走的小叛徒如此宽容,千鸟堂的规矩以后就再也立不起来。”
“你说。”
今天是周末,徐井年应该是还没起床。
徐酒岁为此而稍微松了一口气,心中有事觉得烦躁只好搞卫生来发泄,把厨房都擦了一遍,又把垃圾打包准备扔下楼——
结果刚开门,对面那扇门也应声开了。
两人打了个照面。
大清早的,徐酒岁就来得及洗了个澡,化妆什么的都没有,眼底下的淤青和泛红的眼角,像是刚被人狠狠欺负过。
薄一昭关上门,发现平日里总是像小鸟似的上蹿下跳的小姑娘今天安静得过分,沙哑着嗓子问了声“老师好”,就拽着巨大的垃圾袋摇摇晃晃往下走……
室外脱鞋踩在她脚下,薄一昭看了眼,发现她两边脚的脚跟还有些微微泛红。
三两步下楼赶上她,长手一伸毫不突兀地将她手里的垃圾袋接了过去……徐酒岁刚开始吓了一跳,瞪眼看着男人那纤尘不染的衣袖时,停顿了下。
“不用,”她小声道,“我自己可以……”
“昨晚做噩梦了?”
第30章:
徐酒岁面无表情。
“你当日说走,收拾行李就走了,今日来了也是来了,还在那么多师弟面前蹬鼻子上脸跟师父动手,这些林林总总的帐算起来——”
“许绍洋!”徐酒岁忍无可忍地打断他,“当初如果不是你被我抓着你和别的女人在纹身椅上鬼混,我怎么会走!那之后几个月我看着纹身椅都下意识反胃,你怎么不同自己算一算这笔账呐?!”
现在居然有脸推到她头上来!
她话语一出,就感觉到那些还没来得及滚蛋的小学徒目光快在她背上烧了洞。
除此之外,还有小船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出来了,躲在门后,跟一些已经自己开始做纹身的师弟师妹,一个个的都在听这惊天动地的八卦——
当徐酒岁把“许绍洋”和“鬼混”两个字放在一个句子里说的时候,他们纷纷在心中发出惊天动地的惊叹!
许绍洋余光懒洋洋地扫了一圈这些听墙角的人,想让他们滚蛋,但是还是忍了下来,只是平静道:“男人都是管不住下半身的,有你之前我也没像个和尚似的过日子——有你之后,你不让我碰你,我喝多了,别人勾引,你还让我能怎么办?”
“……”
当渣男渣得理直气壮。
徐酒岁立刻道:“骗人。”
男人唇角放下了:“知道还问?明知故问好玩吗?”
徐酒岁笑着又伸手去捉他的指尖。
男人嫌弃地把手往回躲了躲。
她有些失望地把手落回被子上, 刚才那一会儿的接触,让她好像得了肌肤饥渴症,她发现好像一旦触碰他, 他身上的温度和气息就能给她带来安定和冷静……
哪怕总是冰冷着一张脸恶言相向,这个男人是她的小太阳。
“老师, ”她软软地叫他,“你手还疼不疼?”
“要疼刚才扛着110斤的大活人进屋时已经疼过了。”
“我没有110,不许乱说。”
薄一昭瞪了她一眼, 示意她老实坐在床上别乱动,自己转身去找出了徐酒岁家里的医药箱,用手机电筒照着找到了体温计,甩了甩, 递给她。
徐酒岁咬着后槽牙,用高跟鞋踩了他一脚。
男人这才不情不愿地说:“从小认识。”
徐酒岁捧着脸彻底失控的尖叫:“还青梅竹马!”
这尖锐的声音充数了整个停车场,薄一昭闭上了嘴,脑子里只有七个字飘过:我就知道会这样。
……如果非要还有别的字眼,那大概都是脏话。
而在徐酒岁忙着冲薄一昭发飙,问他“耍我好玩吗”,“看什么芭蕾舞表演,我给你表演多少次马戏团小丑了你买票了吗”时,陈圆那边功成身退,跑去直达电梯那边扶着一瘸一拐、面色苍白的乔欣过来了。
她身上还穿着演出服,只是脱了鞋子,洁白的脚踩在棉拖鞋上,背上披着个风衣,豆大的冷汗顺着额头滴落,她面色惨白,我见犹怜。
远远就看见了身着正装笔挺的薄一昭,还有站在他身边,身高大概只到他肩膀再高一点点的年轻女人……短发,长得倒是挺好看的,皮肤白,比她还白。
只不过这会儿她正瞪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