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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霸道总裁的味道,同为美术生小船后来知道了也想有这待遇,许绍洋就反问一句:你是不是想累死我?
“你吃饱了撑着欺负自己的儿子,还把他欺负哭?”男人无奈地问。
“我也想哭,”徐酒岁瞪他们父子俩,“你问问他是不是在耍我?”
薄岁安抱着薄一昭的脖子,蹭了把眼泪,从他怀里小心翼翼地回头看他亲妈有没有挨骂到认错——
家里的食物链,他是知道的。
表世界:妈妈>爸爸。
里世界:爸爸>>>>妈妈。
他妈是纸老虎。
被爸爸一训就怂。
“他耍你做什么?”男人问,“你起来,屁股下面坐的什么?”
徐酒岁挪了挪屁股,男人走过去捡起来看了眼,《唐诗三百首》。
“占手怎么了?”她满眼茫然。
男人终于还是露出个无奈的表情,弯腰将她手里的纸袋子抽走,往超市推车里一扔,然后牵住她的手:“不怎么,就是我想牵你手。”
徐酒岁愣了愣,然后……
脸红得,连口罩外面的部分都成了番茄色。
“老师。”
“嗯?”
“不怪你的。”她用食指蹭了蹭他的掌心,“我戴一下口罩也没这么难受,反正冬天来了,又不热。”
男人皱眉。
过了一会儿又笑了,那双眼仿佛能将她看透,想问她怎么变成了你心疼我,却也只是笑着说:“岁岁,懂事不等于委曲求全,我不是这么教你的。”
她双眼晶晶亮地望着他。
满足的感觉自尾椎上传,像是骨头都变得柔软了,这个吻有了前所未有柔情惬意的感觉,不急不慢的。
偶尔分开喘息,贪婪地吸入对方的气息。
下一秒又毫无征兆地重新吻到了一起去。
完全的随心所欲。
“撒手了,”他一只手压着她的肩膀,克制地哄她听话,“困不困?想不想睡?”
徐酒岁一点都不想睡,她整个人昏昏沉沉却又觉得大脑清醒的很——
今晚发生了什么她大概都知道的。
最后许绍洋独自离开时,挺拔而决绝的背影印在了她的脑海里。
那时候,她觉得徐酒岁和九千岁好像被一分为二了——
徐酒岁笑着说:哎呀,他总算走了。
后来仔细想了想, 满打满算其实她也不过是离开了这里两年不到而已。
并非所谓“物是人非”。
然而她心中却更加感叹,因为她发现自己不仅记得自己离开时这里的模样,更记得自己第一次踏入这里时,阳光从外洒入, 三三两两的学徒坐在阳光下,铅笔在素描纸上发出沙沙的声音……
那时候,有个人站在她身后用冰冷的声音说——
【把这些素描稿子看一遍,然后把你看到的问题告诉他们,之后盯着他们画,画到你觉得可以了,再带他们来见我,如果到我面前不合格,就一起受罚。】
许绍洋永远都是刻薄严厉得像是刺猬。
包括现在。
“又在想什么?”
几乎没什么变化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与脑海中回忆里那铿锵有力的“如果到我面前不合格,就一起受罚”几个字重叠在了一起。
徐酒岁愣了愣,回过头看了许绍洋一眼。
徐酒岁靠过去。
他这才放开王嘉,并用同一边手直接拦着她拽进自己怀里,铜墙铁壁挡着, 王嘉不敢动薄一昭,只能气得跳脚。
薄一昭脸上没有太多的情绪,但是这会儿下颚弧线紧绷,薄唇抿成一条线,漆黑的眼眸一片深不见底……识相的都知道现在他心情很不好,没人敢去招惹他。
以前他做班长时候,一板一眼的,说话向来很有压制力。现在毕业了十多年,哪怕在场的很多人都成为了社会上有头脸的人,这份压制力却依然存在。
有些人往那一站,就是天生的主导者。
陆小童给惊呆的几个乔欣的朋友使眼色,把她和王嘉拉开在沙发上坐下,在她们七手八脚地用纸巾给乔欣擦脸时,她哭了起来,叫了声薄一昭的全名。
男人微微蹙眉,这才看了她一眼。
“我知道喜欢你是我自己的事……你可以不回应我的任何感情,”乔欣断断续续地说,“但是请你不要作践我。”
感觉到怀里的人动了动。
男人压在她肩膀上的手加大了力度,“没有人作践你,”他声音冷冷清清,“该说的话我在电话里已经都说过了,我从没有喜欢过你,大家只是朋友……如果你连朋友也不想做,那也悉听尊便。”
后者懒洋洋地“嗯”了声,这才转身看着徐酒岁。
他甚至没有跟那些徒弟们解释身后的小姑娘是谁,只是带着她来到一张桌子上——桌子上摆着厚厚的几叠稿纸,每一叠都是不同的徒弟画的素描练习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