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撇嘴,嘟囔着“偏心”,把脑袋重新转了回去,目视前方,走路都快踢成了正步,倔强地直到到了小区院门口,都没有再回头同薄一昭搭话。
薄一昭应了声,将她用被子直接包了,放到他房间的沙发上。
自己去换衣服吹头发,还干净利落地将昨晚弄得湿漉漉的床单拽下来换掉了——当男人拎着那床单路过沙发时,看着上面一大片不明水渍,抱着被子蜷缩在沙发上的小姑娘满脸通红,羞得脚指头都卷起来了,恨不得跳楼。
……………………………………他折腾起人真的太没数了!!!
这得饿了多久?!!!!!
这仿佛看犯人似的目光把男人看的终于有些尴尬了,将脏掉的床单胡乱塞进洗衣框内,他折返回来,将她连人带被子一块儿端起来稳稳放床上——
徐酒岁干燥、散发着洗衣液香的床单上蹭了蹭,做出满意的表情。
薄一昭松了口气,也跟着翻身上床,刚躺稳,大手便被旁边伸过来柔软的手捏了捏。
男人抬了抬眉梢:“怎么?”
“呃呃,”徐酒岁半张脸埋进被子里,“内、内那个,裤。”
一边说着,一边还在被窝里挪了挪。
然后扔了餐巾布,反手拍了拍她的背。
“在千鸟堂时候,你看见我出现的那一瞬间就很不高兴的样子。”
“正常人在那种场合能高兴的起来?那是脑子有病吧?”薄一昭伸手掐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看着自己,“我气什么,你真不知道?”
徐酒岁努力睁着通红的眼与他对望。
然后往他怀里缩了缩。
她低下头,抱着他的手紧了紧:“不是不信任你,我只是对自己没信心——人家都说,这年头讲究个门当户对……”
她声音越来越小。
想到了乔欣……
说实在的,怪不得全天下都觉得她和薄一昭是一对,她俩确实门当户对……一个跳舞的,一个搞高科技学术的,合起来就是书香门第世家。
她呢?
李倩这才慢吞吞点了点头,又看向薄一昭,想了想,小声地问:“老师,我不说公事之外的闲话了,可以重新加微信吗?”
薄一昭闻言,低沉地笑了下。
他突然觉得,如果住他对门那个小姑娘和眼前这个一样愚蠢该多好,自己送上门来找死。
“不可以。”
男人语气温和,话语里却因为堆积了一天的郁结终于找到了抒发口,而显得完完全全无情——
“我只是来带一年的竞赛,没空陪你们这些小孩玩办家家酒。”
“不是的,老师!我真的——”
“别让我再说一遍,别惹我,我可能没有你们想象中那么有爱心。”
他语速缓慢却清晰,昭示着他并没有耐心听她说完。
少女面色变得苍白,似乎是被他冰冷的目光刺到,她连续后退几步,瞪大眼,眼眶微红要哭不哭地看着他。
和刚才街道旁边,趴在淡古铜色皮肤的少年背后;
那些笑脸,逐一生动又立体地重叠起来。
呼吸变得缓慢了一拍。
他来不及细想太多。
骨节分明的指尖抬起,男人微微眯起眼有些不耐地扯了扯衬衫的衣领,解开了两颗扣子……喉结在敞开的衣领后滚动了下,他在飘荡于周围甜丝丝的空气里找回了一点正常空气。
“问题挺大。”他顺着徐酒岁的话,淡淡道,“你太年轻了,只是一时兴起,而我这把年纪玩不起,也玩不动。”
她是很有趣,有时候甚至让他也忍不住多看两眼……
这让他,更确定必须及时喊停的心思。
在一切脱轨之前。
“……”
“许绍洋啊,就刚才念比赛规则那个,我给他二十万让他帮我遮,他跟我说他老了拿不动纹身枪。
“……”
但是他的徒弟正值壮年,甚至可以扛得起四十米的大刀砍死你们这两个害人精。
徐酒岁自己搬了个小板凳坐在纹身椅旁边,捧着脸盯着这个大哥背上的浓墨重彩发呆,她告诉他自己海选时候使用的素材是唐狮,大哥笑得一脸天真说,唐狮好,辟邪招财,我喜欢。
他的笑声和身后其他参赛选手和自己的承载者说笑的声音融合在了一起,徐酒岁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刺青师接的是个花臂遮盖,这才开始比赛二十几分钟,人家已经沟通完毕……
那刺青师直接用笔在那人手臂肌肉上开始改线——
敢直接在人家身上用笔画,画完直接扎的都是对自己的绘画技术和刺青技术极有信心的刺青师。
周围像她这样搬着小板凳坐在那捧着脸发呆的人并不多。
“你也别沮丧,”那位大哥还在跟她聊,晓之以情,“我参加志愿者时候问过许绍洋,我这样的会不会有点坑人,谁抽到我不得恨死我啊——但是他说了,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