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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越来越密集,比在营卫里考核的时候还要紧张。
简玉纱踏进厅的那一瞬,陆宁通的心肝已经要从肚子里跳出来,老天爷,上次远远见她,已经惊为天人,此次在近处一观,如见神女,便是多看两眼,都觉得亵渎了她。
陆宁通脑门发烫,鼻子淌出两道红。
简玉纱还未说什么,丫鬟们先笑了。
简玉纱也忍了笑,大大方方道:“陆家郎君,久等了。”
陆宁通傻愣愣地盯着简玉纱,咧嘴笑了一下。
老天,他的虎哥跟他说话了。
陆宁通眼前忽然发黑,晕了过去。
简玉纱眼疾手快,抓着陆宁通肩膀,将他扶在座上,命丫鬟掐人中。
瑞冬上手去掐,陆宁通却不见醒,瑞秋焦急道:“我来!”
瑞秋下了重手,陆宁通仍旧未醒。
简玉纱给陆宁通把了脉,脉象跳的厉害,只得吩咐丫鬟说:“去请何大夫来。”
好好儿的一个小郎君,在她府里闹出点什么事,她对陆家可没法交代。
幸而何大夫家与简家旧宅离得近,何大夫又正好没有出去接诊,很快便背着药箱子来了,他看过诊,给陆宁通喂了一小瓶子薄荷味儿药水,丫鬟伺候着陆宁通在客房休息。
简玉纱见陆宁通脸色好转一些,擦了擦额头的汗,留下丫鬟看顾陆宁通,便请何大夫去偏厅里另询别事。
何大夫观简玉纱面色红润,精神抖擞,笑问:“简丫头不是问自己的事,是想问上次那个叫阿卑的少年吧?”
简玉纱点了点头,她复述了阿卑在信中所说的病症,又问何大夫:“阿卑病了好些日子,可他风寒应该已经好了,怎么还会一直虚弱且咳嗽?”
何大夫无法面诊,但他行医经验丰富,略一推测便说:“咳嗽是风寒引起的另一病症,若是偶发,不大要紧,一月左右一般也就好了;若是频发,药石无医,平日里千万不可着风,不可食辣。至于体弱,是他体质不好,又长久过劳导致。总而言之,少要劳心劳力,修身养性调养着,他还年轻,半年便可见成效。”
简玉纱一一记下,亲自送何大夫走。
大夫走后,她满腹疑问,阿卑这半月都在船上,何须劳力?
至于劳心,既已脱了他继母辖制,不该开心才对么?
简玉纱按下心思,去找陆宁通。
他好容易来一趟,她还是跟他说一说话吧。
简玉纱到厅里问丫鬟:“陆家郎君醒来没有?”
瑞秋掩面笑答:“醒了,但也已经跑了。”
简玉纱不解:“跑了?”
瑞秋说:“姑娘方才与何大夫说话的功夫,他就醒来了,奴婢让他稍等一等,他抹了把脸从塌上跳起来,一张脸像熟了的虾,讪讪说‘太丢人了!告诉你家姑娘,我先回去了,下次得空再来’便溜了,奴婢都来不及差人送他。”
简玉纱:“……”
简玉纱忖量半天,忍不住失笑。
这个陆宁通,真是出其不意,来的冒昧,走的突然。
罢了,倒也省得她跟他解释。
下回去营里跟他解释,至于以女儿身与他私见,还是不见得好。
她如今站在京城风口浪尖儿上,何苦连累了他。
简玉纱打量着今日无事,去了书房里看一看拳谱。
她刚在书房坐下,邓俭忠差人送了一封信来。
阿卑又来信了,他到金陵了,在一处私塾借住。
有了落脚之处,日后简玉纱可以给他寄信了。
简玉纱惦记着何大夫的话,又想着一直是阿卑给她寄信,她出于情理回他一封也无妨,便提笔画了几招拳谱给阿卑,叮嘱他勿忘强健体魄。
身体康健了,病才容易好。
久病终究不是好事,小病拖成大病,往后想治,便是华佗在世也免不了他的苦。
简玉纱看了一眼手腕上的牙印,浅浅的一道暗色,在她雪白的皮肤上有些点眼。
……怕不是属狗的。
封上信,简玉纱便着人寄了出去。
话她已经劝了,若不听,她也没有法子。
个人有个人的缘法,人总是要先爱自己,才能好好儿活下去,若自己都不爱惜自己,又指望着谁去爱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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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件虽是简家下人寄去的驿站,实际上当夜就转送到项天璟案牍上了。
他看着信件上画的小人,嗅着不浓不淡的墨香,心知是简玉纱现画的,嘴边不由自主抿了个笑。
她到底还是记挂他的。
项天璟从卯时与群臣议政到现在,滴米未进,见了信,更无心用膳,但也不大想再看奏折,便提笔,将简玉纱画的小人改了姿势。
原是打拳的几个无脸小人,在项天璟笔下变成了撒娇邀宠的小人,挂着的,还是他那张脸。
项天璟端详着自己画的小人,总觉差了点儿什么,左思右想,着人去后宫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