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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豆角,却不吃鱼。
陆宁通压着探究的眼神,笑着问:“虎哥, 你怎么不吃鱼?这可是伙房的人自己去河里抓的鲫鱼,别看个头不大,味道很不错。等改天叫他们用豆腐熬鲫鱼汤,你更喜欢。”
简玉纱坦坦荡荡地承认:“我不会吃鱼。”
陆宁通一笑,问她:“你不会挑鱼刺?”
简玉纱点头。
陆宁通笑得更厉害了。
不会就对了。
简氏亦不会吃鱼。
陆宁通用干净的一双筷子, 戳了一块鱼肉, 小心剔了刺,放到简玉纱碗里,说:“没刺儿了, 尝尝。”
简玉纱看着碗里的鱼肉,弯着的嘴角里带着一抹柔色。
幼时与祖父母一同用饭的时候,简家都不让下人布菜,挑刺的事儿,都是祖父母替她做。
后来祖父母不在了,她觉得挑刺麻烦, 已经许久不曾吃鱼。
“谢啦,宁通。”
简玉纱抬头看了看陆宁通, 想想那时候祖父母感慨的也对,倘若她有个兄弟,该多好。
说罢,她吃下了那块陆宁通替她挑出刺的鱼肉。
“嗐, 跟我还说什么谢谢。”
陆宁通低下了头,脑子里全是简玉纱在树下摘桃时候的样子。
话说两头。
简氏武馆内,袁烨匆忙赶至。
因他与整个简家都已熟稔, 一进门就有人通报。
邓俭忠一听说袁烨至此,马马虎虎洗了把脸,换了身衣裳,便去了后边正厅里见客。
厅里,袁烨正坐在主位左边,手里端着茶碗,豪爽地喝了一大口,也不是什么好茶,他却喝得像是袁府惯常饮用的陈酿一般。
邓俭忠不及坐下,抱拳行礼:“三爷,许久不见了。”
袁烨放下茶碗道:“也没有几日。废话不多说,今日来,是有一桩事要问你。”
他语气微顿,笑望着邓俭忠道:“邓叔,你可别唬我。”
邓俭忠心里“咯噔”一下,袁烨向来称呼他“老邓”,何曾叫过一声“邓叔”。
反常必有妖,且袁烨此人性格狂傲不羁,陡然讲起了客气,憨厚如邓俭忠,亦心里直打鼓。
邓俭忠回了个笑:“三爷,我老邓也不是拐弯抹角的人,您有话直说,便是念在您对简家的恩情上,我也知无不言。”
袁烨满意地点点头,手里又拎起茶碗,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着,忽而抬眼盯着邓俭忠问:“邓叔,玉纱与闵恩衍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
邓俭忠就知道来者不善,但……他私心里觉得袁烨不是外人,简玉纱也没吩咐过,若袁烨问起,该如何应对。
他犹犹豫豫,不知道如何回答。
袁烨下了一剂猛药:“邓叔,我在幼官舍人营里做教头,闵恩衍是我下面的兵士。这两日我从兵士那边听了些风言风语……说是闵恩衍亲口说的,他和他母亲柳氏,把玉纱治得服服帖帖。邓叔,你告诉我,在内宅里,玉纱是怎么个服帖法儿?”
邓俭忠心头迅速沉了块石头,脑子都懵了。
闵恩衍怎么敢在外面这样逞威风!
袁烨眯着眼追问:“邓叔,简家就只有你护着玉纱了,莫不是玉纱在内宅里发生了什么事,你都丝毫不清楚?”
邓俭忠答不上来,他和简玉纱一月不过见上几次面,简玉纱自己不提,他哪里知道其余时候她在宅子里过的是什么日子!
只是料着他家姑娘的性格刚毅,断然吃不了亏。
袁烨又低着眼皮,盯着托在掌心的茶碗,随口提了几年前轰动京城的一件旧事:“大时雍坊曾经出过一件官司,女子娘家的人状告夫家,说他家好好儿的闺女嫁去夫家,不出二年便疯疯癫癫,言行举止一时像她去世的祖母,一时像她母亲,一时像她幼年溺水的弟弟,一时又变回她自己。可她自己竟然半点不知平日所为,好似精怪附身。坊间猜测是婆母过分折磨,所以媳妇家中去世的亲人看不过去,附身在她身上,庇佑她。我听说玉纱也给闵家磋磨得魔怔了,此事你可知晓?”
邓俭忠头皮都是凉的,他可太知道了!
简玉纱这几个月可不是魔怔了!
且她似乎习以为常。
也不知道简玉纱是不是全然知道自己的怪异之处,亦或者……有些事她自己也都不清楚。
邓俭忠是个粗人,这些事太诡异复杂,凭他的脑子,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不明白不要紧,要紧的是,简玉纱千万不能有事。
他擦了擦额头的汗,瞧着袁烨,干巴巴地问:“三爷还听到了什么风声?”
袁烨不答,反问邓俭忠:“邓叔,你与我说实话,玉纱可好?”
邓俭忠到底是托了底儿:“三爷,我家姑娘正打算与闵家和离。”
袁烨眉毛一挑:“和离?什么时候的事儿?”
邓俭忠道:“就在姑娘刚嫁进闵家不久,便大闹了一场,那时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