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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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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章
    柯一恺靠着自己的一身gay气保住了性命, 付钱的时候原本想讲价,被肖司明看了一眼后,脖子一缩, 怂怂地打了五万块钱。
    收到钱到账的短信, 肖司明心情轻快了很多,手机揣进兜就招呼阮阳:“回去了。”
    阮阳指了指正趴在501门上的卫瑄,犹豫道:“卫哥好像还有事要做。”
    他语气这么犹豫,是因为卫瑄此刻简直像个变态。
    “阿姨,阿姨!”卫瑄趴在门板上,试图往门缝里挤:“姐姐下次什么时候来?我能过来给姐姐烧点纸钱吗?”
    肖司明:“……”白痴。
    他冷漠道:“随便他, 让他自己走回去。”
    最后还是三人一起打了辆车回去。
    车内放着舒缓的情歌,阮阳和肖司明坐在后座上, 卫瑄坐在副驾驶上,默默地擦眼泪, 悲伤的情绪从他身上飘出来,在情歌的加持下, 很快传遍了车内每个角落。
    司机大叔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忍不住看了卫瑄几眼, 心说这小年轻这么伤心, 大概是失恋了。
    司机贴心地递过去一包纸巾, 打破了车内的沉默:“小兄弟, 失恋了?”
    卫瑄接过纸巾抽抽搭搭:“是啊,一早上失恋了两次。”
    司机大叔:“……”
    他心说小兄弟你这效率好像有点高啊,但见卫瑄如此伤心,只能在心里腹诽,同时贴心地将舒缓情歌换成了电台广播。
    这会儿正是早高峰,电台广播正在播报早间新闻。
    女主持人声音甜美地为大家播报近日h市某4a级景区发生命案, 死者均是登山爱好者,被发现时死状诡异,目前凶手仍在追查中,提醒广大市民出行注意安全,不要单独外出,更不要去人烟稀少的地方游玩。
    阮阳听着广播,觉得这事还挺严重的,正准备掏出手机查查是哪里发生的命案,就听失恋男子卫瑄问他:“小阳,你刚失恋的时候是怎么走出来的?”
    阮阳:忽然被cue.jpg
    他一愣,下意识就朝肖司明看了过去,发现肖司明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居然也同时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
    阮阳从那道眼神中解读出一个信息——他卫哥大概给他抛了一道送命题。
    肖先生今天对他的关注似乎比以往要多。
    阮阳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下一秒在三双耳朵的期待下缓缓开口:“就……”
    肖司明看了过来,同时在内心掏出了记仇的小本本,考虑今晚去吞了阮阳那个劈腿的前男友的可行性。
    “就这么走出来了啊,我没怎么伤心的。”阮阳答得很自然,“我和他不是一个专业的,开始是因为他人很好,后来正好遇上考试月,没时间约会……前前后后在一起还不到一个月呢。”
    在一起之前那渣男确实表现得很好,对他嘘寒问暖,每天捧着书一副积极向上的样子约他去图书馆。
    不过后来就原形毕露了,被阮阳的室友撞见和女孩子在ktv举止暧昧,还嚣张地表示这都是因为阮阳从不跟他亲近。
    室友当时很生气,阮阳却很快就平复了心情。
    他甚至还有些庆幸这事发现得早,自己还没来得及投入进这段感情,虽然被渣男骗了,倒也没损失什么。
    阮阳回答完又下意识地朝肖司明看了过去。
    只见肖先生此刻望着窗外,眉头微皱,不知道在想什么。
    好帅一朵高岭之花。
    他盯着看了一会儿,回过神来,卫瑄还在前面抽抽噎噎:“唉,那你时间短,不像我……”
    阮阳忍不住安慰他道:“反正彭薇现在不投胎,你可以去冥界看她啊。”
    卫瑄更悲伤了:“我现在想去也去不了嘤嘤嘤。”
    话音刚落,司机猛地给他们来了个急刹车。
    阮阳猝不及防身体向前冲,幸而肖司明眼疾手快地伸手挡在他身前,这才避免了脑袋跟前排座椅亲密碰撞的惨剧。
    卫瑄有安全带的缓冲,脑袋差点磕上去,一口气卡在喉咙里咳了半天。
    “小、小兄弟,”开车的司机看上去却是最慌张的那个,“失恋是一时的,人生还很长远,天涯何处无芳草,你可千万不要想不开啊!”
    卫瑄想说我什么时候想不开了,突然想起他跟阮阳的对话,张了张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后半段路,司机一直在旁敲侧击地开导卫瑄,试图挽救一条年轻的生命。
    卫瑄内心泫然欲泣,可是在司机一盆又一盆心灵鸡汤的浇灌下,完全悲伤不起来。
    下车后他脚步虚浮地往别墅里走,莫宇皱着眉看了眼他的背影,问肖司明:“你们去干什么了?”
    肖司明说:“接了个委托。”
    莫宇点了点头,心说这趟应该是遇上什么厉鬼了,因为每次肖司明在外面吃了个爽回来就会这样,整个人容光焕发。
    他完全没想到,还有一种容光焕发是来自心理的满足。
    “喂。”
    阮阳正准备进家门,就听莫宇叫住了他。
    “宇哥早!”他打了声招呼,有些疑惑,莫宇一直对他爱答不理来着,叫住自己有什么事吗?
    只听莫宇幽幽地道:“你父母过来找你了。”
    阮阳:“?”
    他一愣,就见自己的爸妈从别墅里走了出来。
    阮母很紧张似的,在见到他的一瞬间,脸上的急迫终于褪去不少,换上了担忧的神情,快步走过来。
    阮阳看看她,再看看跟在她身后同样担忧的阮父,轻声问:“妈,你们怎么过来了?”
    阮母说:“你一直不回家,我们担心啊!”
    离阮阳上一次回家已经是一个多月前的事。
    肖司明这边虽然不需要加班,但是工作时间不确定,基本上是什么时候生意上门了就什么时候工作。
    阮阳搬家第一天就把别墅地址和照片一并发给了父母,但阮母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
    什么工作啊,一个月三万工资不说,还提供这么好的住宿条件。
    阮母和几个亲戚们闲聊时说起儿子的近况,原本只是随口一说,结果大家反应都很大,一个个都跟她说要小心一点,别是被人骗进了什么传销组织。
    夫妻俩越想越担忧,于是两人一合计,今天一大早就搭车过来,决定亲眼看看。
    阮阳挠了挠耳后,有些不好意思。
    阮母摸摸他的胳膊,确认孩子没瘦,甚至脸上气色比之前还要好,这才放下心来。
    房子是真的,同事看着也不错。
    但是想起刚刚在玄关处看到的锦旗,夫妻俩面色都有些复杂。
    “天下第一道,捉鬼先锋人”是个什么鬼啊!!
    阮阳给爸妈介绍起了肖司明:“这是我们老板。”
    阮母打量了一眼阮阳身后看上去最多不过二十多岁的肖司明,心说好年轻啊,光看外表真是一表人才。
    但一想到这样英俊的年轻人居然有可能是个邪教头目,阮母的内心就更加复杂了。
    她拉过阮阳的胳膊,低声道:“你跟妈过来,妈有话想跟你说。”
    阮阳看看肖司明,一头雾水地被他妈拉到了一边。
    “你跟妈老实说……你是不是搞邪教了?”
    阮阳:“??”
    阮阳很纳闷,觉得爸妈今天奇奇怪怪的,忍不住偷偷观察起了他们的面相:“没有啊!”
    他们还打击邪教了呢。
    阮母明显不信,甚至怀疑孩子已经被洗脑。
    她小心地瞥了瞥不远处眉头微蹙的肖司明,声音压得更低了:“你把这工作辞了,听妈的,回去考个公务员正正好。”
    阮阳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阮母:“!”
    阮阳一直很听话,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直接地拒绝自己。
    果然是因为邪教洗脑吧!
    阮父阮母对视一眼,点点头,阮母悄悄从兜里摸出手机,决定实行最终方案——报警。
    然而这电话还没打出去,警察先一步到了。
    是李队。
    李队从车上下来,四下张望,看到肖司明之后眼神一亮。
    阮母原本看到警察很紧张的,以为自家孩子就要因为搞邪教被警察带走了,正慌乱着,没想到李队张口第一句就是:“师傅,您在就好,我有件事想请你们帮忙解决,不知道你们今天有没有时间?”
    阮母的头上当即多了几个问号,她迷茫地看向李队那边,语气中带着几分对人生的怀疑:“……是警察吗?”
    李队作为曾经的唯物主义拥护者,来这趟之前已经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设。
    然而被阮母这么一问,他还是有种本能的羞愧——作为人民警察,他居然有一天要向玄学大师求助!
    太羞愧了!
    因此顶着阮母迷茫的视线,他此生头一回选择含糊其辞地支吾了几声,转身继续对肖司明道:“最近局里有个案件颇为棘手,死者的死因都比较……奇特,上头请了些能人异士协助调查,可以的话,我也想请求你们的帮忙。”
    有死者,还不止一位。
    这次应该不会再像结错阴亲那样闹个大乌龙了。
    肖司明朝阮母那边瞥了一眼,在未来丈母娘怀疑人生的注视下,不动声色地挺了挺脊背,将世外高人的气质拔到巅峰,淡然吐出两个字:“可以。”
    阮母看向自己的儿子,脸上的神色是显而易见的复杂。
    她跟丈夫对视一眼,偷偷交流:“怎么回事啊?这不会是特地请的托儿吧?”
    阮父打量了李队一眼,摇摇头坦诚道:“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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