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白听见她的话，转过身去看着她，还没有出声，眼里透着询问的意思。
    “您要是上午过来，恐怕进不去。”宫女道。
    “为何？”江晚白不解，“我记得这万书楼从前不管是白天什么时候来，哪怕是晚上来，也是可以进去的，难道你上午不在这里？”
    问出后面那句话的时候，江晚白就感觉到更加的疑惑了，因为长垣，她好歹也知道，看守万书楼的人也没有别的什么事情做，唯一要做的一件事情就是看守万书楼，只让有万书令的人进出。
    宫女道：“那是从前，现在的话，奴婢上午明天上午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所以这万书楼没人，也就不开门了。”
    “那若是皇上要来呢？”江晚白问道。
    宫女脸上笑意不变，“即便是皇上要来，奴婢不在这里，那皇上也是进不去的。”
    江晚白轻挑眉梢，盯着宫女看了一会儿，没有再继续问下去，点头道：“行，我知道了，我明日不过来。”
    说完这话，眼看着宫女又缩了回去，江晚白便和祁青行离开了这里，等走到万书楼看不见的时候，祁青行才显露出身形，侧头看向江晚白，低声问道：“那宫女有些古怪？你发现什么了？”
    “没发现什么。”江晚白摇头，“就是好奇这宫女到底是什么来历，竟然连皇上都不给面子。”
    说着话，她自己先轻轻摇头笑了起来。
    祁青行立刻朝不远处的禁卫招了招手，道：“我找人问问。”
    江晚白也没有阻止。
    结果，等到那对禁卫走近的时候，江晚白才发现领队的还是熟人，正是她和祁青行进宫到现在一直没有看见的禁卫军统领林戈。
    “祁世子，世子夫人。”林戈走到江晚白和祁青行的面前，朝两人拱手行礼，脸上也带着笑。
    祁青行朝他拱了拱手，将方才的事情问了。
    林戈虽然很少往万书楼那边走，但是万书楼附近也需要禁卫军巡逻，因而对于那边的事情他还是有一些了解的，当即便想了想，道：“当初祁世子你和世子夫人离京的时候，万书楼便换过一任看楼人，因为之前那个看楼人出宫走了，新换的那一任看楼人起初没什么问题，可是直到半年后，那看楼的人疯了，说是万书楼里闹鬼。”
    “闹鬼？”江晚白轻挑眉梢，和祁青行对视了一眼，都看见了彼此眼中的古怪之意。
    那万书楼里就有一个阵法，绝不可能闹鬼的。
    且江晚白和祁青行刚刚从那万书楼里出来，也根本没有察觉到什么阴气。
    林戈点了点头，他知道江晚白的本事，便又继续说道：“正好那时候国师来了，算了一卦，道万书楼里没有鬼，只不过是万书楼不满原来那个看楼人……”
    皇上一听，便立刻让人去查被吓疯的那一个，这一查就查出来了许多事情，那人竟然私自放人进出万书楼，就为了收取钱财，甚至还任由那些人在万书楼中吃饭喝酒……
    “这些人都是怎么进去的？”江晚白听着，眉心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