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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正是太元殿,忙追了上去:“哎呦喂我的小祖宗,可去不得!”
长邑公主年纪虽小,跑的却快,几个贴身伺候的紧赶慢赶好悬追上了,却又不敢强拽,只一叠声的哀求着:“公主,公主,可不能擅闯太元殿啊,陛下会发怒的。”
长邑越听,越铁了心要往里闯,一路跑到了太元殿,她乃中宫所出的嫡公主,地位非比寻常,侍卫也不敢拦,吴庸心想皇帝同月容华不定干什么呢,真要闯进去那还了得。
老远瞧见长邑公主气势汹汹的跑来,吴庸忙张开双臂,老母鸡似的拦住了门:“公主,皇上这个时候有要紧事儿办呢,您可千万不能进去!”
长邑公主不顾奶娘阻拦,一个劲往里闯:“狗奴才,谁敢拦我,我叫父皇砍了你们的头!”
嘈杂的声音隔着宫门,遥遥传进了内室,皇帝正在书房看折子,闻声眉头一皱:“外间怎的如此吵闹?”
简宿涵只得停了研墨的动作:“嫔妾去瞧瞧。”
她说完朝外间走去,织锦的裙裾轻擦过地面,婷婷袅袅,示意宫人打开大门,却见是一个粉粉的女娃儿正在外间哭闹,不由得顿住了动作。
吴庸听见宫门打开的动静,下意识回头,谁曾想长邑公主瞅准机会便从他臂弯底下溜了过去,目标明确,直接踢了简宿涵膝盖一脚,斥道:“你这个坏女人!”
简宿涵:“?!!!!”
作者有话要说: 简宿涵:熊孩子什么的,老娘很火大呢。(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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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
小孩子力道轻, 再怎么踢也有限,但这件事显然不是痛不痛就能解决的问题,眼见简宿涵被踢, 一屋子奴才都慌了神,知夏气的脸都青了,是公主也没有随便打人的理儿啊!
她一面拦在前,一面急急俯身去看简宿涵的腿:“主子,可有伤到哪儿?”
长邑公主被奶娘扯住了,却仍不服气的很, 仍哭着喊道:“坏女人!坏女人!”
吴庸恨不得一头撞死在柱子上, 正欲进去禀告,却见皇帝已然从内室走出, 赶紧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请罪道:“皇上, 奴才该死, 公主硬要闯进来,奴才没拦住……”
不必他说,皇帝早已看见全程,面色阴沉,直让人噤若寒蝉, 长邑是目前宫中唯一长成的皇嗣,太后皇后又素来娇惯着,加上年纪小不知事, 直接跑过去抱着皇帝的腿就哭起来了,抽抽噎噎的话都说不清:“父……父皇……你为什么不去看长邑……还、还有母后……母后病的好严重……你为什么不去陪她呜呜呜……”
皇帝负手而立,静静看着她,没出声。
简宿涵在一旁,眼见长邑公主哭哭啼啼的询问皇帝为什么不去看病中的皇后, 忽而有一种自己是小三的感觉,还是那种破坏别人家庭的狐狸精小三。
尽管容朝并没有这种说法,君主有三千嫔妃也是礼制所循,但简宿涵从来没有哪一刻这么清晰的认知到,自己的存在是极为不耻的。
算小三吗?
不,连小三都算不上,皇后才是皇帝的结发妻子,余者不过是妾罢了,就连简宿涵以后生下来的孩子,也不得不矮别人一头。
这是一个早就分明的道理,可之前尚有一层薄薄的窗户纸蒙着,现如今却被一个猝不及防出现的孩子轻易戳破,长邑愤恨的目光像无形的针,直刺得简宿涵尴尬难忍。
膝盖仍刺刺的痛,她的喉咙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扼住,喘不上气来,简宿涵掌心满是冷汗,手都在抖,却不知该生谁的气,一个懵懂孩童?还是高高在上的皇帝?还是她自己?!
毕竟是她自己硬要争宠的。
月色苍白,宫城远阔,吴庸正好跪在门口,忽觉身侧一道凉风嗖的刮过,下意识抬眼,便看见月容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太元殿,连礼都未行,心中便是咯噔一下。
皇帝见状,拉开长邑公主,声音一惯冷淡:“送回重华宫去。”
外头已经入夜,简宿涵几乎是跑着离开太元殿的,她大脑一片空白,已经分不清哪条路是回宫的,只一个劲往往前走,迫切的想离开这个地方,知夏等人不真切的呼唤被遥遥甩在了身后,或远或近,让人恍惚觉得在做梦。
路边的枯枝不慎勾住了她的发钗,简宿涵用颤抖的手直接拔下,然后狠狠掷向地面,名贵的珠钗登时落地,上头嵌着的明珠也掉了下来,滚入草丛再看不见踪迹。
头发便也因此散了,显得有些狼狈,简宿涵踉踉跄跄的前行,忽然在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