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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只这样抱过嫔妾一人么?”
皇帝闻言意味不明的挑了挑眉,心想女人就是爱尖酸吃醋,总希望自己是独一无二的,可这世上哪有什么独一无二……
他抬脚步入大殿,漫不经心的道,
“自然不止。”
“那嫔妾是最轻的吗?”
皇上闻言脚步一顿,他低头看向简宿涵,想确认她是不是在说玩笑话,却见她一脸认真的又重复了一遍,
“嫔妾是最轻的吗?”
她才不管狗皇帝抱过几个人,女人最在意的永远是体重。
皇上并不回答她,只是将她在怀中掂了掂,心想一团棉絮也比她有分量些,
“重些好,”
又道,“太轻了抓不住。”
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二人心知肚明。殿内燃起熏香,烛火摇曳,将二人的身形拉得老长,皇上穿过层层纱幔,然后将怀中美人轻抛到了龙床上的锦绣堆里——
欺身而上。
他拔下简宿涵发间的六梅钗,让那一头墨发散了个彻底,眸中燃起两道幽暗的火,气息沉沉的道,
“爱妃今日一舞,技惊四座,朕今日才算知晓为何古往今来天下群雄都想当皇帝。”
龙床实在舒服,简宿涵才不想听他说那些有的没的,直接蹬了绣鞋,似一尾游鱼般向床里头滚去,却又被男子攥住脚腕重新拉到身下,
“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
这位年轻帝王眼中满是毫不遮掩的雄心与野望,
“当了皇帝,能拥着世间最美的绝色,掌控天下人的性命。”
他不是尧舜禹汤,也并非夏桀商纣,处处充满矛盾,皇上粗糙的指腹缓缓勾勒着女子光洁的面庞,幽幽一叹,声调带了些诡异的感慨,
“你可知先帝当年揭竿起义之前,也不过是一介布衣,朕幼时过了许久的贫苦日子。你说,倘若没有当初那一战,说不定朕现在也只是一个忙于田间地头的泥腿子——”
简宿涵腰间的绫带应声而解,身上的纱衣如蝴蝶般飞起,然后翩然落地,像一朵被揉皱的花。
男子顿了顿,才玩笑似的继续道,
“又如何能得你这般的佳人相随?”
简宿涵感觉肩胛微凉,拉过了一旁的锦被盖在身上,这才慢吞吞的对皇帝刚才所说的话做出回应,
“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嫔妾信世间一切皆有定数,陛下心有丘壑,纵然没有那番机遇,也不会是平庸之辈。”
皇上闻言不由得朗笑出声,
“好一个‘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你与云婉仪一样是饱读诗书之人,说话却比她讨喜的多,”
他捏了捏简宿涵的脸,缓缓吐出五个字,
“你……甚得朕心。”
“陛下的心这么好得么?”
这句话到了喉咙口又被简宿涵及时咽了下去,她摇摇头,
“云姐姐是高洁之人,我不如。”
云婉仪于皇帝无所求,便也万般不畏惧,想来皇帝也是瞧中她这一份桀骜不驯,所以才宠了那许久。只是男人耐心到底有限,以热血捂冰,天长日久不见成效,便也撒开了。
“无需自损,你并不差她。”
夜已深,皇帝自然不可能将时间浪费在聊天这种事上,他抬手打落床帘,拥着她一起跌入了温柔乡。
垂绣幔,掩云屏。思盈盈。双枕珊瑚无限情。翠钗横。几见纤纤动处,时闻款款娇声。
皇帝有一副精壮的身躯,然而前胸后背尽是大大小小的伤疤,简宿涵不愿看见他的脸,原是打算闭着眼睛装死人,不知不觉却被这些伤疤吸引了视线。
皇帝埋首在她颈间,见状勾唇一笑,
“怎么,吓到了?”
简宿涵看见他心脏处有一块拇指大小的浅色疤痕,后背同样方位也有一块,像是被箭矢类的东西贯穿而过,能活下来真是个奇迹。
皇帝解释道:“这是朕行了冠礼之后,率兵攻打西夷时被流箭所伤的,若是再偏一点,这大容的江山便易主了。”
行冠礼,那便是二十岁。先帝当初偏宠端王,幼子尚在深宫享福,长子却已领兵打仗,尽管战功赫赫以命相拼,却还是未能得到半分赞誉。后来逼死先帝,与亲生母亲也有了隔阂。
当皇帝,果然是孤家寡人。
简宿涵不知想起什么,出神了一瞬,她在伤口处缓缓摩挲着,问道,
“疼吗?”
皇帝闻言微微一顿,居然真的思索了片刻,
“不记得了,当时敌情紧迫,只想着如何赢,拔出箭矢便又上阵杀敌了。”
他的脸便是那时被敌军将领所伤,大胜回朝,满身荣誉,却也满身血污,可先帝竟要因此另立端王为太子。容子行天生反骨,直接起兵造反也不是什么意料之外的事,先帝一叶障目,这么多年竟也未看清这个儿子的真面目。
“血肉之躯,自然是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