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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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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子羿进屋去了厨房扒了几块炭,然后抱着火盆去了另一间房,他与虞桂平早已夫妻不睦,他也懒得进她的房间看她脸色。
    冯榷见刘子羿没进虞桂平的房间,嘴角顿时撇过一抹得意,虞桂平没骗他,也是,她男人少了一只胳膊,侍候起来哪方便啊,像虞桂平那种欲求不满的人,不嫌弃刘子羿才怪,不像他,多健全,抒虞桂平侍候的心满意足,娇声娇气的很。
    一想到虞桂平搂着他脖子缠绵徘侧,冯榷又心痒难耐了,与其回家面对翠花干扁扁冰冰凉的身体,冯榷宁愿挨着虞桂平胖嘟嘟的软软身子,这么想着,冯榷色胆包天的摸进了虞桂平的房间。
    虞桂平侧了个身看到一个人影,以为是刘子羿,刚要骂人,便被堵住了嘴,冯榷嘘了一声,小声道:“是我。”
    虞桂平满眼惊慌,也压着声道:“你怎么来了?刘子羿他在家呢。”
    “知道,他在另一间房。”冯榷脱了鞋钻上~床,在虞桂平耳边道:“我想你了,我们轻一点,不会被刘子羿发现的。”
    “你真色胆包天。”虞桂平自来了这个村后,满肚子委屈,恨极了刘子羿,要不是他把她骗来,何至于在这里丢尽了颜面?过得如此憋屈?
    刘子羿如今是个废人,看样子也指望不上了,她总该为自己打算。
    一翻颠孪,虞桂平粗喘着穿了衣服,见冯榷提裤子要走,虞桂平拉住他,“冯榷,我没钱了,你拿点钱给我。”
    冯榷一楞,皱着眉道:“你怎么会没钱?你家刘子羿也打了不少猎,卖的钱不都是给你的吗?”
    “他那点钱怎和你比,你进山打的那都是大物,他……”虞桂平鄙夷的撇了撇嘴,“几只小兔小鸡,能卖几个钱?”
    虞桂平的话让冯榷很是受用,不是他吹,在这个村里,除了他,谁进山能猎大物换钱?
    “算你嘴甜。”冯榷捏了捏虞桂平的脸,从袖里拿了一两银子放在虞桂平手里,“以后好好侍候爷,有你的好。”
    看到一两银子,虞桂平眉眼笑开,靠在冯榷身上撒娇,“还是你对我好。”
    虞桂平自己心里有打算,她管不了那么多了,她要攒足银子逃回家去,刘子羿不顾她死活,她又何苦留在这里要顾他的死活。
    冯榷翻墙出去时,惊醒了睡在柴房的刘子羿,听到动静,刘子羿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冲了出来,看到一条人影,想也没想拾起一块石头就朝那人扔了过去。
    没来得及防备,冯榷的脚腹被打中,腿上一麻,一头栽进了外面的雪地里。
    刘子羿刚要追出去,虞桂平也从房里冲了出来,拉着刘子羿大骂:“谁,谁呀,敢跑到老娘的家里偷东西,不想活了。”
    冯榷忍着痛一瘸一拐的跑了。
    “你怎么出来了?”刘子羿被虞桂平拽住,追不了小偷,只好作罢。
    “有小偷我能不出来吗?”虞桂平懒得理刘子羿,知道冯榷这个时候也应该跑远了,爱理不理的回了房间。
    刘子羿不放心的要跟进去,被虞桂平呯的一声关在外面。
    “桂平,你检查一下房里,看有没有被偷了银子。”
    “我会检查,不用你管。”虞桂平躺回床~上,现在越看刘子羿越不顺眼了,没一点用。
    刘子羿见虞桂平还在跟他堵气,叹了一口气,转身又回了柴房。
    卫国叫外祖父吃早饭时,外祖父没应他,卫国这才警觉的用手试了试外祖父的额头,试完卫国就慌张的喊娘:“娘娘,不好了,外祖父高烧了。”
    安然正端菜,听到卫国的话,放下菜就朝孩子们的房里跑,进来的时候,林皓正吃力的睁开眼,气若游丝道:“我没事,就一点风寒罢了。”
    “爹,您别动。”安然按下林皓,试了试体温,很烫,“卫国,你快去何大夫家。”
    “好。”卫国刚要转身时,卫洲拉住他,“卫城已经去请了。”
    风寒是常见病,何大夫在家就听卫城说了林皓的病情,让流香把药配好了,搭了脉,就是单纯的风寒,拿了三包药给安然。113
    “婉娘,你爹的病不重,这药是治风寒的,服下这三副便会没事了,你爹这两日急火功心,病一病让他好好休息一下也好。”
    “谢谢你了何大夫。”安然接了药,不好意思道:“只是诊金和药费只得过几日再给你了。”
    何言抬手,“婉娘,你我两家就不必客气了,流香得你传授刺绣,也是颇有进益,我们一家感激你。”
    流香在婉娘的指导下,绣出了两副手绢,拿去给顾统领时,顾统领收了,还当场给流香结了四十文钱,回家时,流香高兴的直流泪,抱着他和孩子们一直念道,有了这门刺绣,咱们一家以后再也不用挨饿了。
    他们一家是感激婉娘的,区区几个诊金和一点草药又能算什么?
    流香嫂拍了拍婉娘的手,宽慰她,“是啊,婉娘,你别想着药费的事了,这些草药都是我在后山采的,一点也不值钱,你家现在也是千头万绪,乱糟糟的,家里就你一个顶事,你有什么困难就跟我和韩大婶说,千万别客气。”
    “谢谢你们,你们帮我很多了。”人到困难时,方知人情贵,安然身有感触的朝流香嫂拘了一恭,“谢谢!”
    “你瞧你,这是做什么。”流香嫂没想到婉娘朝她行这么大礼,急得去搀她。
    “我是真心感谢你们帮我这么多。”安然感激道。
    “都是邻里邻居的,谁家有个困难不搭把手的。”流香嫂果然没看错,婉娘这人就是个面冷心热之人。“我把何言推回家,晚点过来帮你。”
    “不急的。”安然实在不好意思在麻烦流香嫂了。
    流香嫂朝她笑了笑,推着何言离开。
    韩大婶和流香嫂吃了早饭就来了,俩人去了屋里收拾了安锦的血衣,又把林皓的脏衣也一并收了,提着一大盆的衣服就往河边去,安然拉都拉不住。
    卫洲守在火炉旁看火,卫国在给外祖父做物理降温,安然则带着卫临卫城照顾奶奶喝粥。
    “卫临,你扶好娘,轻点,对对对,用你的身体给娘借力。”安然吩咐卫临小心的把安锦托好。
    “奶奶,你好点了吗?”卫城在一旁看得也是急得不行,生怕爹一个不小心把奶奶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给弄裂了,可自己年纪太小,又帮不上忙,只能眼巴巴的看着。
    安锦有了一点力气抬手,抚摸着满脸担忧的小孙子,扯着一抹笑,“好孩子,奶奶没事。”
    “娘,婉儿给您做了肉沫粥,您吃点。”安然吹着热气,小心翼翼的送到安锦嘴边,“小心烫。”
    安锦喝了一口,欣慰道:“是娘给你们添麻烦了,让你们衣不解带的照顾我。”
    “娘,瞧您说的,我生病的时候,您不也衣不解带的照顾我吗?”安然继续吹热气。
    安锦笑了笑,笑着笑着眼里就有了泪水,她安锦此生也算圆满,有个好儿媳,还有乖巧懂事的三个孙子。
    卫光,要是你还在,看到如此天伦之乐的一家人,你一定也会欣慰吧?
    “对了,你爹呢?他怎么不来?”昨日林皓守了她一天,叫都叫不走,现下她人醒了,这林大哥反倒不见她了。
    “外祖父病了,大哥正照顾他呢。”卫城回道。
    “病了?严重吗?我去看看他。”安锦一激动,扯到伤口,直吸冷气。
    “娘,您别担心,爹只是染了点风寒,喝几副药就会好的。”安然看得出来,她爹和婆婆俩人明明有情愫却因为世俗的原因彼此压抑各自的感情,明明很关心紧张对方的,却没有一人挑破这层感情,这又何苦呢?
    “那我也得看看他。”安锦坚持要起来,不亲眼看到林大哥人没事,她不放心。
    安然拗不过她,只好吩嘱卫临,“卫临,你力气大,抱着娘去爹的房里看一眼。”
    “哦。”卫临非常细心的为他娘包好被子,免得漏风凉到,做好后,连同被子一起抱起,朝孩子们的房里稳步走去。
    安然看得仔细,卫临的每一个动作细致入微,卫临他一点也不像傻了。
    “娘,走哇。”卫城见娘楞住,推了推他娘道。
    “卫城,你有没有发现你爹现在越来越……懂事了?”
    “娘是说爹的傻病快要好了吗?”卫城问。
    是快要好了吗?
    她怎么感觉卫临是已经好了,故意装傻给她看呢?
    第43章 愚夫自然从命
    安锦吃力的靠在卫临的身上,卫国从外祖父头上拿下毛巾,安锦试了试温,“怎么这么烫?不会烧坏了吧?请大夫了吗?”
    “请了,奶奶。”卫国回道:“其实外祖父并不是很烫,刚娘让我用热毛巾给外祖父敷额头,说这样可以降温,我试了好几遍,外祖父没有刚开始那么烫了,您觉得烫,是因为我刚给外祖父敷上这热毛巾,不信奶奶你再摸摸,看看外祖父是不是不烫了?”
    安锦又伸手试了试体温,果然像卫国说的,林皓的额头不怎么烫了,应该人无大碍,只是这些天跟着她奔波劳累,受了风寒发作出来了。
    “安锦,你怎么来了?”林皓晕晕沉沉,刚卫国给他敷热毛巾,很是舒服,不知不觉又睡着了,这会醒了,看到安锦带伤来看他,连忙爬起。
    “你受着寒呢,别起来了。”安锦压了压手,让林皓躺下。
    “我没事,你伤怎么样?”林皓最担心安锦有个什么事。
    “合口子了,无碍,凝血散的效果极好,休息了一晚上,我也有力气说话了。”安锦笑道。
    看到安锦脸色不像昨日那么吓人,林皓吁了一口气,有点想哭。“昨天我差点以为你救不过来了。”
    “现在不是救过来了吗。”安锦温柔的朝林皓含笑,要不是那两日林皓背着她一路狂奔,赶到家里,只怕她的命就算有凝血散也是救不过来了。
    林皓的恩情她安锦无以为报。
    “药来了,药来了。”卫洲端着一碗冒着白气的汤药跑了进来,一看到房里全是人,楞住:“奶奶,您还受着伤呢,怎么也来看外祖父了?”
    “你话真多。”安然打了下卫洲,孩子不懂事破坏气氛真够讨人嫌的。
    卫洲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娘,我只是关心奶奶,你怎么打我呀?”
    “因为你笨。”安然拿过卫洲手里的汤药,爹和娘的气氛已然被卫洲破坏了,那就喝药吧。
    “爹,药趁热喝,喝完药您在睡一觉,发了汗,寒气逼出来了,就好了。”
    “好。”林皓接过药二话不说,咕噜咕噜的一口气喝完,“卫临,送你娘回去歇着吧,她的伤需要静养,不能操劳。”
    “哦。”卫临重新抱起他娘。
    安锦回到房间,眼睛瞥到桌上的刺绣,问安然:“婉儿,那些都是你绣的?”
    “是啊,娘。”安然将温在火盆上的粥端起。
    “拿来给娘看看。”安锦道。
    安然也没打算瞒着娘,便取了一副递给她。
    安锦看了许久,道:“你这刺绣似乎不像是以前的针法。”
    安然早就想好说辞,“娘,在这里几个月,什么都没有,我也总该寻点生计,这种刺绣在这里挺受欢迎的,上次托顾统领卖了几条,换了些钱。”
    “苦了你了,孩子。”安锦心疼的摸着婉儿的脸。
    安然很是享受母亲带来的温暖,紧贴着安锦的手心,从小到大,她是第一次感受到母爱。
    原来这才是母爱,温柔慈祥。
    卫临看到这一幕,不禁感概,世人都说婆媳关系最难相处,而在他家,他娘和婉儿亲如母女。
    家里有俩位病人,火炉上的药罐一刻不停,一直煎着药,服侍完娘喝下药后,安然又把卫临的药煨上。
    卫临的很多细节总让安然摸不准卫临是不是装傻?总觉得卫临恢复了,一直瞒着她。
    煎好药,安然叫卫临:“卫临,过来喝药。”
    卫临屁颠屁颠儿的跑过来,看着汤药伸手:“蜂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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