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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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一片漆黑,村里除了传来几声狗叫,便没了多余的声音,卫临抱着安然呆呆的盯着寂静的窗外,然后,他听到家里传来细细的声音,自言自语道:“又来了。”
    要不是怕娘子冷,卫临想起来抓贼。
    以前娘子说家里的东西全让贼偷完了,可就是不知道谁是贼?
    但他知道,这贼总隔三茬五的到他家偷东西,但娘子也说了,为了防止家里的东西再被偷,家里值钱的东西全放在房里。
    卫临双目炯炯的眼着房门,一只手搭上他藏在被子里的石头,要是贼敢到他房里偷东西,他就拿石头砸死他。
    刘子羿在卫临家摸索了一圈还是没找到可疑的地方,他连墙都挖开好几处看了,也没找到崔将军所说的密信。
    今夜又要无功而返吗?
    刘子羿一想到家中有父有母,还有四个孩子,便不想放弃,盯着卫临和林婉儿的房间许久,决定冒险一试。
    在房门口听了半天,除了均匀的呼吸声再无其他声音,卫临和林婉儿应该睡着了。
    刘子羿拿起匕首,轻手轻脚的将门闩一点一点的移开,当门闩落下,刘子羿又小着声推开房门,当他刚要露一个头时,突然一块石头猝不及防的就朝他扔了过来,还伴随着卫临的怒喝声:“砸死你个小偷。”
    安然被惊醒,房里乌漆麻黑的也看不到东西,只惊慌道:“谁?谁?”
    刘子羿捂着被打破的头赶紧翻出了卫临家。
    “娘子,家里有小偷,被我用石头打到了,他现在跑走了呢。”卫临没想吵醒娘子,可那小偷太可恶了,还真想跑到房里偷东西,满脸歉意的跟安然解释。
    安然摸到打火石,点燃了在坑上的油灯,房间瞬间亮了起来,安然一看,房门还真被人撬开了。
    看到地上的那块石头沾了点血,问卫临:“这么黑,你怎么看得见的?”
    “我也不知道,就是看得见。”
    卫临在夜间的视力这么好?夜视仪吗?
    “娘子,你睡,我把门栓起,小偷不会再来了。”卫临起床去栓门。
    安然道:“卫临,你怎么知道今天晚上家里有小偷?”
    这个时辰在现代也有十一点了,卫临竟不睡睁着眼睛等小偷,卫临人傻了,但还是非常机警的。
    “那小偷每隔几天就到家里来,他还挖家里的墙呢。”
    “挖墙?”难怪她家土坯墙总是坑坑洼洼的,补都补不完,原来是小偷挖的,只是他偷东西就偷东西挖她家的墙做什么?
    “卫临,你知道你石头砸到了他哪里不?”
    安然本不抱有希望的,哪知卫临很认真的想了想,指着自己右边临近百汇穴的地方,“这儿,要是他不偏头,我都能把他砸死。”
    卫临人傻归傻,还真聪明,那么黑的晚上,居然还知道自己砸到那小偷哪里。
    知道小偷伤在哪,那明天就好查小偷了。
    “卫临,乖,咱们睡。”
    “娘子,我抱着你。”卫临刚躺下没多久,就开始打酣了,安然摸着他的脸莞尔一笑,“卫临,虽然你人已傻,但有你在,我心里还真踏实。”
    竖日。
    安然起床,派给卫临一件事,“卫临,你等下吃完早饭去村里谁头上受了伤,你就把他抓住,我们一起抓着他去冯老家好不好?”
    “好。”卫临答应着,“娘子,可我现在好口渴,我先去喝水再去抓小偷行不行?”
    “不急,你还没吃饭呢,先去喝水吧。”
    卫临见娘子同意了,便飞快的跑到厨房的大缸边,拿起葫芦瓢舀了一瓢水,仰头就往嘴里灌。
    安然急忙去抢,哪知瓢里的水被他喝了个精光,安然教他:“卫临,一大早的,不能喝冷水,会肚子痛的,你要喝热水,知道吗?”
    “不会的,娘子。”卫临用手抹了下嘴角的水,眼睛看着安然,很认真道:“卫临以前一直喝冷水,从来没有肚子痛。”
    卫临话一刚落,俊逸的脸上就扭成一团,双手捧肚,“娘……娘子,真的肚痛。”
    “说了叫你别喝冷水吧,现在知道错了吧……”
    安然的话还没说完,卫临便急急的朝后院的茅房跑了。
    安然笑笑,发了灶炉,准备烧一锅热水,她怕冷,每次做饭前都会烧锅热水再淘米下锅,为的就是保护好她的双生冻创手,安然边淘米边想,这次刺绣完工,让顾统领给她买罐润肤膏,也不知道这古代的化妆品好不好?
    但不管好与不好,用总比不用的好,而且这古代调制出来的化妆品还是纯天然的,比现代化学配制出来的应该好吧?
    卫国卫洲卫城三孩子起床,准备打热水洗脸,卫国看到厨房里就娘一个人在忙着,便问:“娘,爹呢?”
    “他一早喝了冷水,现下在茅房呢。”安然这才想起卫临已经去茅房有很长时间了,“卫国,你去茅房看看你爹,他去了很久了。”
    “好。”卫国拔腿就跑。
    等卫国卫临回来的时候,卫临整个人跟虚脱一样,有气无力。
    “卫临,你这是怎么了?”安然看出卫临不对劲。
    “娘子,我肚子好痛,我……我还想去拉。”卫临推开卫国又朝着茅房跑。
    “娘,爹怎么会肚子痛?”卫城问道。
    安然盯着水缸,“难道是那小偷昨夜在我们家水缸里放了什么东西?”
    安然沾了点水放进嘴里,很快便吐了出来,“果然,被人放东西了。”
    “娘,什么小偷?他为什么在咱家的水缸里放害人的东西?”卫国问。
    “肯定是那个虞桂平,只有她处处跟咱们家作对。”卫洲气愤道。
    “娘,咱们要不要去她家?”卫城问。
    “先等等。”安然这时需要好好想想。
    虽说虞桂平喜欢针对她,但半夜跑到她家偷东西到是有点不太成立。
    首先,她们家前段时间失了半边兔肉的时候,她当场去了虞桂平家找到了她家的兔肉,那虞桂平完全一副懵逼的状态,还理直气壮的跟她去冯老那对质。
    这显然,偷兔肉的人根本不是虞桂平,但为何兔肉却实实在在的出现在了虞桂平家呢?
    难道?
    是刘子羿?
    安然扶着墙坐下,陷入沉思。
    她的推测应该是合理的,但刘子羿为何一面装好人的同时,一面又跑到她家偷东西?
    安然死活也想不明白他的用意。
    三个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娘怎么了?以前不是知道是虞桂平是小偷,就冲到她家给她一顿教训的吗?今日娘怎么犹豫了?
    卫临拖着软绵绵的身子回来,整个人虚脱了一般。
    “卫临,你没事吧?”安然回过神,起身去扶卫临。
    卫临摇了摇头,一脸歉意的对安然道:“娘子,我没事,就是,你让我去抓小偷,我抓不了了,浑身没力气。”
    “没关系,小偷跑不了,什么时候抓都可以,你先去床上躺一躺,我晚一点给你煮碗面条,等会你就会好的。”安然看着这一锅粥是不能吃了,不然让卫临喝碗热粥也好。
    卫国他们等娘从房间出来,卫洲急性子问:“娘,咱爹被虞桂平害成这样,娘要放过她吗?”
    在他们心里,娘现在可是不怕事的人,虞桂平这些天总跟他家作对,娘次次都狠狠的把她教训了一顿,怎地今日娘一点也没想去找虞桂平的念头。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安然摸着卫洲的头道:“虞桂平虽然对我们家恨之入骨,但她并不懂武功,而且就她那笨重的身量,她能翻过家里的院墙吗?”
    “娘的意思说小偷另有其人?”卫洲被娘一点醒,也感觉昨夜的小偷并非虞桂平。
    她的确没那能力。
    卫国和卫城互视一眼,卫城最先反应过来,“娘是不是怀疑刘叔叔?”
    “他?”卫洲睁大眼睛,满脸疑惑,“刘叔叔人这么好,明里暗里的总想接济咱家,他怎么会是昨晚的小偷呢?”
    第25章 挑水
    卫国也怀疑到刘子羿,但就是因为刘子羿一直以来对他们一家还挺照顾,所以他打住了这个心思。
    卫城却不以为然,“二哥,你没听外祖父常跟我们提过一句话吗?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世上的人很多都是两面派的,外祖父经常提醒我们,别轻易相信别人,真正对你好的人,他会用行动对你好,而不是嘴上对你好。”
    嗯?林婉儿的爹到是挺真知灼见,对世事洞若观火。
    卫洲想了想也觉得卫城说的有道理,“经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刘子羿是假腥腥了,你说他想帮咱们家,为何每回想帮的时候虞桂平都会那么巧的出现?这的确让人深思。”
    “别深思了,咱家现在也不需要谁来帮了,锅里的粥是不能喝的了,还有水缸里的水,也得全部倒掉,家里有的忙呢,别讨论了,干活了。”在还没有看清刘子羿的真正目地,安然决定这事就先过去,她总觉得刘子羿时不时的半夜跑到她家,绝不是想偷东西那么简单。
    哪个偷东西的贼会挖人家的墙的?
    再说刘子羿家的生活条件也不差,还没到揭不开锅的时候呢,他为何要半夜到她家偷东西?
    实在蹊跷。
    刘子羿受伤回家后,就给自己头上的伤上了药,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卫临虽然人傻,但他的劲道不减当年,若不是他反应快,下意识的偏了下头,那块大石头就正中他百汇穴当场死亡了。
    好险!
    白天找不到机会去卫临的房间找那封密信,晚上卫临在,他根本进不去。
    崔将军要的那封密信,只怕是这辈子也找不到了。
    刘子羿心情不免又烦燥了起来。
    虞桂平打开大门前打了个哈欠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昨天刘子羿答应要给林婉儿家下巴豆,现下,林婉儿一家人在抢茅房了吧?
    想到他们一家五口抢一个茅房,虞桂平就觉得这样的场面精彩,恨不得跑到林婉儿家里欣赏这场面。
    虞桂平打开大门的时候,林婉儿挑着桶也正好开门,四目一对,虞桂平满脸诧异,而林婉儿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就朝村里的泉水井走了。
    村里四面环山,是天然形成的一处山谷盆地,极为隐秘,这也是朝庭为何将一部分重要的将后将士安置在这里的原因。
    村里天然形成的还有一处一年四季无断流的泉井,井中的泉水清冽甘甜,冬暖夏凉,为村民们提供便利。
    早上打水的人还挺多的,安然挑着桶走过来时,已经有三四个人在排队了,流香嫂看到安然,有些吃惊,“咦,婉娘,你家挑水向来不是卫临来的吗?今早怎么你来了?”
    安然放下桶道:“昨儿个晚上家里遭了贼不说,那贼还特别昧良心,在我家的水缸里下了巴豆,卫临一大早喝了缸里的水,现在人虚脱了,躺在床上起不来呢。”
    “下巴豆?这人谁呀?”流香嫂问道。
    安然摇了摇头,“左不过就是村里的人。”
    “也是,这村里的人啊,偷东西的人多着呢,那你家昨晚没失什么东西吧?”流香嫂家也被人偷过几次鸡,对偷东西的贼那也是恨之入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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