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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不可置信:莲花圣女?这诡异的词一听就觉得是一朵巨大的白莲花,一点也不像个好词啊!她要真顶着这个名头,她外婆大约会被气得想要暴打她了吧?
“可是...那些人都过于愚蠢了,他们宁愿花大价钱跟我说话,也不愿意付出什么去改变,这些人留着也就是浪费粮食啊,不如吃了算了。”
彼时童磨只是轻轻摇着扇子,声音轻柔,然而三浦春一听完他的话,立刻点头答应:
“这个什么劳什子的圣女身份我答应你,但是你不许吃那些来倾诉的人。”
不就是当一个背景板吗?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要能让童磨暂时停止吃人,她就觉得这个举动很有意义。
不过...她忽然看着童磨,神色缥缈,眼神空虚地说:
“答应我,你不许吃那些诉苦的人。”
“诶?这又是什么奇怪的能力?”
童磨微微睁大眼睛看着三浦春,随之随意地点头:
“我答应你,暂时不吃诉苦的人。”
冥冥之中,看不见的“线”连接起了童磨的头发,另一端则连着三浦春的小拇指。三浦春松了一口气:
言灵,束缚之术。
童磨答应了暂时不吃诉苦的人,这句话由他嘴里说出,日后童磨一旦想要吃来访者的时候,就一定会被某些意外阻止。只要线不断,这个言灵就会一直对他有效,除非哪一天,小春离开了,那么作为施术者的她和童磨被施术者的关系自然就断了。
今天的倾诉时间也过得很漫长。
三浦春穿着和童磨如出一辙的月白色女士和风礼服,面上带着一层白纱,坐在童磨身边的另一个小一点的莲台上,仪态端庄地听底下的人们各种各样的吐槽。
无论大大小小,皆为负能量。
想到童磨每天都在听这些负能量的东西,她忽然想同情他个一秒钟。
三浦春听着底下中年男子一把鼻涕一把泪诉说自己因无钱治病而导致妻离子散,打算明天就去上吊给自己一个痛快,她看向童磨,只见教主已经开启了流泪模式,绝美的七彩眼睛留下晶莹剔透的珍珠,一边说着“真痛苦啊,一直以来你辛苦了。”
他脸上那种悲伤在外人眼中一点也不假,但是在三浦春眼中的时候只是一层滤镜,只要去掉滤镜就只剩下一个满脸只有“无聊”态度的鬼脸。
眼看着童磨就要成功间接引导男人今晚就去上吊了,三浦春忽然开了口:
“我倒觉得,上吊之前,不妨做自己这辈子最想做但没有做过的事情再去上吊,会比较有满足感吧?”
她话音一落,明显感觉到了室内的空气停顿了。
最后,那位男人不知为何越过了他的心里障碍,觉得应该先做自己没做过的事情再上吊也不迟。
此后进来的每个人都遭遇了同样的套路:倾诉——想寻短见——被劝——放弃寻死——生活还是要继续。
等到最后一个人心满意足地离开后,童磨和三浦春终于不需要再维持着端庄的姿势了。于是回归自由身的教主大人套上了“询问”的表情和询问模式:
“我的野蔷薇,你为什么继续劝他们活着?明明就没有任何意义啊?”
“不。”
三浦春拿下面罩,伸伸懒腰,扫了一眼童磨,摇摇头:
“你是不会懂的。”
“你这么说,我倒是不得不与你辩之一二了。”
童磨展开了扇子。
一室静默,三浦春和童磨坐在两方莲台上对视,只见童磨展开扇子,轻抵下巴,用悠长的语气缓缓道来:
“我的父母创办了万世极乐教,它的本意是给自觉生活困苦之人一个庇护的去处,而我天生相貌不凡,被他们推上了教主的宝座,每日就坐在这里听着来来去去的人倒苦水。他们竟然认为对着一个小孩子说出自己的苦难就可以得到心中的安宁,这可真是再可笑不过了。然而,我只需要皱皱眉头,流流眼泪,再说一句你辛苦了,他们便觉得是得到了佛祖的回应,随后看我的眼光更加热烈。”
三浦春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而童磨最后只是叹息了一句:
“他们都是一群愚蠢的人啊,人类中若大多数都是这样的人,那么他们活着完全没有任何意义不是吗?天啊,是有多么的愚蠢,才会让他们去相信对着一个孩子诉苦就能够得到解脱?”
“我不同意你的说法。”
三浦春终于开口说话了,她轻轻抚摸手中遮挡容貌的白纱,语气平淡地说:
“你不能因为自身的想法而擅自评价信徒们的人生价值,有些人觉得,只要苦痛都发泄出来,他们就会有了新的信念和向往,就会尝试着活下去。而抱着这样的信念,哪怕倾诉的对象不是身为孩子的你,只是一块石头,他们也会这样做的。但是,你的充满个人主义的判断会将他们引另一个深渊,在我看来,这是不负责任且无情的。”
葡萄色的眼睛和七彩的眼睛对视:
“身为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