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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突然从一个墙角闪出,手里拿着跟竹签,她刚刚离得并不远,只是在一个角落很安静地啃糖葫芦,结果却将常宁的反应变化尽收眼底。
“看来她是什么都想起来了呀。”
宁颜扔掉竹签,撒了擦手,“今天还真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看我一天失去了多少朋友,谁能比我惨?”
“为什么要知道这些呢?”
太白楼里,林修筠脸上犹有泪痕,他一坛接一坛地灌酒,酒液打湿了前襟,身边尽是空着的酒坛,这是这个少年第一次喝这么多酒。
今天他想喝醉的,可怎么就不能如愿呢?
为什么与颜表姐有关的事情,永远都不能如愿呢?
作者有话要说: 我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还有日万的潜能!
☆、工作第四十五天
“今秋湖南省解元燕慈要弃考会试啦!”
最初的消息也单单只有这么一句,甚至都不知是从哪先传出来的,但毫不意外,连着几日满长安城街头巷尾都在议论此事。
源源不断的详细消息也在悄然流传开来,据说燕慈本人弃考决心相当坚定,闭门不见客,据左邻右舍所说,他烧了好大一堆书和文章,燃烧时的浓烟和灰烬使得周围一圈人家都遭了殃。
坊间众人都在猜测缘由,一众南方学子也无不在扼腕叹息,这等于是把状元之名白白相让了啊。
“燕慈此人虽古怪了些,倒是非常有才华的,他做出的这架纺机您也看到了,将纺线速度提升了八倍。”
宁颜规规矩矩地坐在太师椅里,远远围观着自己哥哥向父亲介绍这架珍妮机。
她本意是想悄悄销毁这架纺机的,但奈何祖父父亲等回京后,府里侍卫多了两倍有余,再不是她一家独大的时候了,派侍卫去必然会被察觉异常,她根本没法解释自己的行为。
但是哥哥又是个较真的性子,纵然与燕慈闹得难看,但他认定了这新式纺机大有作用,还是不遗余力地向父亲推荐。
“儿与他交谈中判断,他也是有真才实学的,有新意敢尝试,就是这脾气也太古怪了些。”宁淮显然还没消气,还不忘带着宁颜给自己正名,“妹妹当时也在场的。”
宁信则正在摇着摇杆试用这架纺机,闻言动作没有停顿,淡淡出声问道,“颜儿也在吗?”
“啊?与我何关?”
宁颜下意识先撇开关系,复又回忆了下,确信哥哥跟燕慈闹不愉快时自己没在场,语气更加无辜。
“当时只是看到了这架纺机,似乎并未见到燕公子发脾气?儿觉得燕公子倒也称得一句君子?”
“我竟忘了此事,”宁淮此时也完全回忆起来了,右手握拳砸了下左掌,恍然道,“当时你有朋友前来拜访,只是你这位朋友与你一般,似乎都不太爱走寻常路。”
宁淮当时面上一派正经严肃,但此时回忆起卿落落与宁颜一般从墙边跳下的场景也难免想笑,但笑着笑着,眸子中的笑意逐渐收敛,转而狐疑地看向宁颜。
“我想起来了,燕慈似乎就是在你那位朋友出现后变得古怪无比。”
“有这回事吗?”
宁颜心里暗道不妙,但还是继续装无辜,势要把事情撇干净。
“自然,”宁淮皱紧眉头认真思索,缓慢地说道,“她似乎识得这架纺机,在跳下墙头后说了三个字‘真、泥、机’。”
不慌不慌,宁颜默默安慰自己,哥哥不会想得到珍妮机是哪三个字,也不会猜出这个名字的真正由来。
“莫非,真泥机是这架纺机的名字,而燕慈根本不是纺机的制造者,所以他才会在被别人一语道破后那般失态?”
已经有点接近真相了,宁颜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多说多错,她一个不慎就会越说越错的。
“一定是这样。”宁淮自觉发现了真相,他快步来到宁颜身边,眼神充满期盼地看向她。
“哥哥?”宁颜心里升起了一股不详的预感。
“你那位朋友,她叫什么,家住何方,祖籍何处,家中还有何人?”
“哥哥你问这些做什么?”宁颜佯装震惊,身子不着痕迹地退了退,“她有心仪之人,两人谈婚论嫁了,哥哥你没有希望的。”
“你这说的什么话?你哥我是那种人吗?”
即使被宁颜这么打岔,宁淮的逻辑也没有被带跑偏,依旧回到了正题。
“如果这纺机的制造者另有其人,你那朋友又能一语道破纺机的名字,说明她也识得真正的制作者,既然如此,这等人才绝不能被埋没,自然要寻他出来请他为朝廷效力。”
宁淮在宁颜身旁坐下,继续说着,语气充满憧憬。
“若他还在世,能改良陈旧军械,我大盛兵力必能大有长进,也不必被困在长城内,可以打出关外去,杀尽匈奴!”
“军中不是有些工匠吗?”
“的确有些工匠,可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