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妆就发型来凑，没有衣服就饰品来凑。反正就两个字：精致。这仅仅是一个方面。
    另一个方面就是从坐姿到站姿再到走姿，尤其是在镜头前，宁可把自己累死也不会露出一丝疲态。
    最后，发展到现在，她已经开始要求她身边的练习生们时刻注意形象管理。
    据她说，这是接受她经纪人刘姐5年熏陶，耳濡目染的结果。
    最终这990元的900元变成了养生花茶，90元变成了车费加纪念券。
    等所有的东西都打包完成，几个人看着眼前的一地塑料袋陷入了沉默。零壹也沉默，虽然她有力气拿，但不代表她身上长满了挂钩。
    “开始——拿？”金鲤咽了口唾沫，试探着问。
    就这样拿，估计连一半都拿不走。零壹思考了几秒，说道：“直接用购物车推到公寓再把购物车还回来吧。”
    也只能这样了，几个人又合力将打包好的零食放回去。还好她们还有钱坐车。
    晚上11点钟，寝室摄像头就会准时关闭，为了确保它即使出错没有关闭也不会拍到她们寝室的画面，她们每天晚上都会在摄像头上面盖一层衣服，算是双重保险。
    今天一到十一点，周情就迫不及待将衣服盖在了摄像头上面，盖了两层。接着迅速移动到门口的开关处，“啪”的一声，寝室陷入黑暗。
    在军队的训练中有一项就是关于眼睛的暗适应和明适应，需要经历无数次黑暗到光明，光明到黑暗的练习。这是为了锻炼士兵不会因为突然的黑暗和强光暂时失去视物能力，因为在战场上，时间就是生命，失明的那几秒就已经足够敌人的枪对准你，然后射击。
    所以当寝室变得黑乎乎一片的时候，零壹亲眼看见周情从门口猫着腰，高高抬起脚，再轻轻地放下，就这样缓慢地一步一步踱步到傅从雪床边，用气声对着她说道：“来一趟卫生间。”零壹也清晰地看到傅从雪刚刚适应黑暗睁开眼睛，就被靠近地周情吓得哆嗦了一下。
    接着又以同样的姿势朝着她鬼鬼祟祟地走过来，细小的气流喷洒到她耳边：“零壹，来一趟卫生间。”
    零壹掀开自己的被子下床，虽说动作看着有些随意，但其实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扶了一把碰到椅子的傅从雪，两个人就着这个姿势跟在周情身后。
    卫生间，周情放下马桶盖坐在上面，零壹和傅从雪分立两侧。看到周情这么小心翼翼的样子，傅从雪弓着腰也轻声问道：“怎么了？”
    周情：“你们有没有发现小智有些不一样？”
    傅从雪以为她是发现了小智在偷偷拍照或者是监视她们，吓了一跳，是谁派来的。
    零壹刚开始也是往这方面想的，但是她相信自己的觉察力，只要小智在对准她们拍照，她绝对不会一无所知。所以，“哪里不一样？”
    周情用手指了指头。
    零壹傅从雪：？？？
    一个圆的一个半圆？
    “智商不一样，难道你们没有发现小智的智商比其他四个机器人都高吗？”
    看着她俩若有所思的样子，周情继续补充她平时的发现。五个机器人里面只有小智晚上不回一楼的充电室充电；只有小智会主动和她们讲话，其他机器人虽然也能够和人正常交流，但是都是练习生们主动问话才会回答的；还有就是小智有害怕这种情绪，比如她在早上的时候居然会害怕她抱不动她把她摔着了。
    最后，周情总结道：“小智的智商像是一个4、5岁的孩子。”
    卫生间重新恢复安静，零壹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或者说是零壹从来没有觉得小智的智商等同于一个孩子这件事会有什么问题。在A1星，智商等同于成年人的机器人都很常见。所以，对于小智像个小孩子这件事她从来没有觉得惊讶过。至于其他机器人和小智不一样，不会主动和她们打招呼，那就更没有什么好奇怪的，A1星各种性格的机器人都有，高冷的，和蔼的，活泼的。所以小能小器她们不理睬练习生们也完全在零壹的理解范围之内。
    所以，按照周情话中的意思，地球上存在这样的机器人是不正常的吗？
    此时，零壹想的要比周情更深入，更远。比如说，小智为什么会突然变聪明？她相信最开始的小智应该是和其他机器人一模一样的，否则，像小智这样超出现实理解的存在不是被拿去研究就是被毁灭。
    再比如说，小智的未来。对于小智这样超出常理的存在，如果被外界知道，结果如何不用想就能知道。
    甚至从这一刻开始，零壹也开始反思，以后绝对不能再以A1星的标准来对标“正常”二字。
    听到零壹说完她的考虑之后，三个人最终决定直接问问小智，毕竟如果她真的和其他机器人不一样，那她自己也需要做好心理准备以及未来的防范措施。
    周情将卫生间的门打开一个小口，压着嗓子冲外面喊：“小智——”
    小智晚上一般都呆在衣帽间充电，话音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