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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五章一言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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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香默默地退了出去,没惊动里面的人,至于小小姐的披风?晚点再来取吧。其实大小姐才是真正的没摆正自已的位置吧,已经出嫁了,还将谢府的一切当成所有,
    才会对小小姐使用谢家的财物反弹那么大。
    葛如沫走出雅间,就看到沈东篱站在一楼。
    只见他侧对着她,侧脸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
    头发墨黑,与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墨色的缎子衣袍衬得他身形修长挺拔,一楼不少的女眷都拿眼偷瞧他。
    葛如沫有些微微失神,从来没有见过比他更加优雅入画的男子,他只需站在那,一种至善至美的气息扑面而来,看着他,似乎所有的气闷都会消散无踪。
    很巧的,许是葛如沫凝视得久了,他也正巧抬眼望上来。
    如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黑瞳,闪着凛然的英锐之气,平静的眼波下暗藏着锐利如膺般的眼神,不经意间的一扫,那锐利之光却在认出她时消散在空气中,取而代之的是温暖的笑意,与她对视的一瞬间似乎在说着好巧。
    葛如沫呼吸一窒,她从来都不知道他容貌如此之盛。
    他的笑令人惊艳,连葛如沫这个在现代见识过无数美男子,浸淫过无数类型的帅哥,自认对美男已经免疫了的‘老阿姨’,面对沈东篱的都自觉不敌,别人就更加不堪了。
    葛如沫的失神沈东篱看在眼里,眼中的笑意更浓。
    珍宝阁对女眷来说是个销金窟,能来这消费的女子一般都非富即贵,沈东篱的身份很容易就被人认了出来。本来沈东篱就是楼下的焦点,他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惹人注目。他神态的异常也被人看在眼里,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露出这样愉悦的神情,众女眷顺着他的视线往上瞧。
    看到令楼下这位美男子心生欢悦的人竟是一位姑娘时,都觉得葛如沫眼生,想着身份应该不高,都忍不住用挑剔的目光打量起葛如沫:
    “身材太干瘪,胸无二两肉!”
    “脸太嫩,没及笄吧?”
    “矮了,这姑娘目测只到沈家二公子的胸口吧?不配。”
    姑娘,人家还小呢,个子还能再长点儿的。
    这些酸话,葛如沫通通都自动滤过,不听不听。
    见到沈东篱,葛如沫不自觉地想起她祖父那晚和她说的话。他说,赦免圣旨以及另一道钦点李魏为主审的圣旨能下,绝对是有人在背后推动的结果。如果那个人真是他,那他就出手帮过她两次了,两次都是她深陷麻烦之时,更别提这一次听说他受伤很重。
    沈东篱抬步走上二楼,葛如沫没动。
    他的举动令在场的姑娘心碎,这人到底是谁?名不见经传的,竟然得到了京城四大美男之道的沈二公子的亲睐!
    就在葛如沫和沈东篱双双对视之时,郑明珠也接到了眼线的消息说沈东篱出现在珍宝阁,并且还告诉她沈东篱似乎和谢大国手刚认回来的孙女关系匪浅的样子。
    郑明珠的眼线多厉害,在珍宝阁内众贵女尚且认不出葛如沫的身份,他们却知道得一清二楚。
    得了消息,郑明珠火急火燎地赶往珍宝阁。
    谢芳华闻言也是脸色大变,提起裙摆就要追,不料被卫盈盈拦下。
    谢芳华对她没好气,“走开,好狗不挡道!”两人虽属郑明珠阵营,但两人历来都不对付,谢芳华对她自然没客气。
    卫盈盈没生气,反而笑道,“怎么,听到葛如沫你急了?想不到你还挺重情义的嘛,这是要上演姐妹情深?!”
    “关你屁事!”谢芳华呛了她一句,绕过她快速地迈着步子极力想追上郑明珠。
    昨天他们二房三房的人联袂去了正房,可惜葛如沫一大早去了傅家,他们扑了个空。
    后来两家的大人在商量事,他们最小的一辈就撤了。
    说实话,葛如沫回归谢家那么久,偏房的两家人除了各自的祖父外,竟没人见过她,也真是够了。
    “四姑娘,咱们要跟上去吗?”卫盈盈的贴身侍女问。
    “自然是跟上了。”有好戏可看,她怎可错过?
    郑明珠追着沈东篱来到珍宝阁,却见他跟一个从背影看身材纤细的姑娘站在一块,脸上笑意正浓,这是她从来没见过的一面。她多么希望此刻站在他面前的那位姑娘是她。他见她时总是不苟言笑,吝啬于给她一个笑脸,此刻却对着一个姑娘言笑宴宴,不可忍受!
    此刻葛如沫和沈东篱正在寒暄,对于即将到来的危险全然无觉。
    郑明珠手腕一动,长鞭如蛇。
    “小心!”那熟悉的鞭子声刚好追着她而来的谢芳华听到,忍不住冲着沈东篱的方向高喊了一声小心,其实她在一楼是看不到二楼郑明珠的举动的,但她刚才追着郑明珠,亲眼见她进了珍宝阁,一楼没见到她的身影,想必是刚上了二楼。
    想必沈东篱旁边站着的那位就是她堂妹了?谢芳华喘着气目不转睛地看着。
    眼看那鞭子就要咬上葛如沫无暇的肌肤,她的鞭子角度很刁钻,如果葛如沫真被抽上一鞭,那张脸必然被毁,弄不好还要搭上一只眼睛。
    郑明珠一动,沈东篱也动了,只见他长臂一伸,揽住她的纤腰,将她整个人护在怀中,然后双腿不知道走的是什么步法,他的长袍以及她的裙摆交织出一朵朵明暗相间的花色。
    郑明珠的鞭子没抽着人,余下的劲直接破开了沈东篱左臂的布料,在他的手臂上抽出一道红痕。
    沈东篱的另一只手顺势一把将鞭子抓住,然后往窗户外狠狠一甩。
    郑明珠见自已伤着的人是沈东篱,那是又气又急,“你干嘛要护着她?!”
    “郑明珠,你这一言不合就甩人鞭子的习惯要改一改了,否则再有下一次,别怪我押着你去吃牢饭!”
    郑明珠见一鞭子没咬上葛如沫,最后鞭子还被沈东篱夺了扔出了窗外,委屈得不行,“你还怪我?你要是不对这狐狸精笑,我会抽她吗?我就是要抽花她那张脸。”
    “你是我的谁啊,我和你半个铜板的关系都没有,我爱对谁笑就对谁笑,你管得着吗?”沈东篱最厌恶郑明珠将他当做私人物品这一点,“你是不是有病?有病就回家让你娘给你找太医给你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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