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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魔折磨。我以前总跟你们这些学生说,我在这世间从未见过哪种勇气比那些与病魔作斗争的人的勇气更伟大。这句话你还记得吗?”
夏时点头。
“所以啊,我也不怕。这一生我救治过数不清的病人,当然也有许多没救回来的,可我都尽了全力。我不遗憾,一点也不。我见过太多人在病痛之中爆发出来的勇气与坚强以及人与人之间的爱和无私奉献。靠着这些,我可以熬过所有的治疗。我说我不怕死,可我也真的还想活着。所以别担心,我也会拼了命活下去的。”
夏时紧了紧握着的那只手,重重地嗯了一声。
那天晚上在酒店房间,夏时抱着宁衷寒转述了自己和谢老师的对话。宁衷寒一直安静地听着,一手轻轻摸着她的长发。
在她讲完的时候,宁衷寒将她搂在胸口,良久都没有说话。
窗外的世界摩登、梦幻,高楼大厦与霓虹灯交相辉映,与这地球上许许多多的大都市大同小异。在现代化与全球化经济的急速发展下,整个世界正在逐渐趋同,整个人类社会的脚步也像是上了发条一般快速地行进。
世界变了许多,但那些亘古以来的话题仍旧摆在所有人面前。
比如疾病,比如死亡。又比如如何面对死亡。
第二天他俩和谢老师、苏澜一起去见了他的主治医生。显而易见,那位医生是认识夏时的。夏时之前与他邮件沟通过,因而很多情况不需要重新介绍。
这次会面有个好消息,谢老师的各项检查报告已经被新药的临床试验团队确认合格,很快他就将进组用药。医生还告诉他们,那个团队中他的一位同学透露,前一期的临床试验结果已经出来,效果十分显著,值得期待。
从医生办公室出来后,夏时明显地觉得谢老师和苏澜的眼神变得比之前有光。
后来宁衷寒告诉她,其实她也是。
夏时想留在这里陪谢老师几天,可谢老师不同意,最后差不多算是将他们赶走的。尤其他还没忘了拆穿她这次过来不光是来看他的,也是收到了好几个团队的邀请过来面谈。
事实上她没准备见许多人,只是在回国那天和导师霍夫曼博士吃了顿简便的午餐。过程中聊得不多,大多数是在谈论目前的医患关系和不同国家的医疗制度。这次交谈依旧有争论有妥协,最后相视而笑。
从前当他的学生时,这些都是常态。不同的文化、不同的意识形态之间的碰撞。
回程飞机上,夏时在宁衷寒身旁睡得迷迷糊糊,脑中却不断闪现着谢老师和导师说的话。
导师问她,需要冒着生命风险为那些甚至不知道感恩的病人治疗,值得吗?
夏时当时反驳了导师关于病人是否懂得感恩这件事。
梦中没有出现她自己。时空错乱,那天散步时的谢老师透过镜片,用仍旧犀利的双眸注视着霍夫曼博士,说下了当时他对夏时说的话。
得到的远比失去的多得多,因而那些失去的甚至可以忽略不计。
*
这天晚上一群人在夏家开烤肉派对。
也不知道是嫌弃这帮孩子闹腾还是怕他们俩在孩子们放不开,夏爸爸和夏妈妈一早就订了音乐会的票,午睡醒来出了门。
派对是夏星川和宁衷骞攒起来的。正好这几天夏葳和林常都在国内,只除了谢非盈仍旧苦哈哈地在录影基地挥汗如雨。
隔天晚上节目有录制,宁衷寒作为评委自然是要提前过去的。夏时想过去看看非盈,而夏白术一早就定下来要带着夏好去录制现场支持妈妈。
夏星川和宁衷骞是发起人,因而各种前期准备工作都由他们一肩揽下来。余下几个成年人都成了甩手掌柜,事不关己地光等着晚上开吃。家里烧烤的一应器具倒都是齐全的,买食材和处理食材,两个男孩子跟着保姆阿姨后头倒是都能搞的定。
大问题就是晚上谁来烧烤。别说是这俩愣头青,就是余下几个大家伙也都没这技能。
不过他俩也没苦恼很久。宁衷骞虽然学习上马马虎虎,但在这些事情上脑筋却十分活络。他直接从市里最好的那家烧烤店请了个大厨过来,问题迎刃而解。
烧烤的烟味混合着食材的香味以及各种佐料的辛香糅杂成一股十分诱人食欲的味道。
上弦月当头,北斗七星隐隐挂在半空。
各种素菜、荤菜被串成一串串,烤制后撒上孜然、辣椒粉,一碟碟端到桌边。
几个大人坐在桌边喝啤酒,两个男孩子被禁止酒精,一人握着一瓶冰可乐,看起来也都挺满意。
夏时好一阵子没见着哥哥,难得看他穿得十分休闲,一改往日端庄的架势,捏着铁签子啃羊肉串,低着头偷偷笑。
林常看了她一眼,一点不介意她眼神中的戏谑。
夏白术挑了串烤鸡翅,撕掉外面烤焦的部分,皱着眉头犹豫半天终于放进了一旁眼巴巴望着他的夏好的碗里。后者立马伸手抓起大吃特吃起来。
夏葳看不惯弟弟那一脸嫌弃的样子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