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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逛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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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日参加葬礼,夜间便跑出去逛窑子,这叫宁王一脉怎么想?宁王与宁王妃伉俪情深,这般轻视,不是在打宁王殿下的脸么?
    以千仪的心机,绝对不会想不到这些,想必是心中已有算计了。陆千凉倒也不怕她做什么手脚,俗话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是这一次的手段没用出来,日后还指不定要担惊受怕多久呢。
    “妹妹倒是有心了。”陆千凉会意一笑,对千仪道:“陇西的生意,妹妹照看着我自然是放心的。只是父亲过不了几日便要回返,若是知晓我漏了账目,免不得要怪罪。我这这些日子,这账本儿……”
    千仪是个通透的人儿,陆千凉这话已经说出,看来是对这手账志在必得了,她倒也没有必要霸着不放。反正晚上的局子才是重头戏,若是陆千凉不去,那才真正是失算。
    再者说,宁王府始终有她牵挂着的事儿,自己的死因还尚待查明。正好借着这由头,找个机会溜出去把这事儿办了,还能给自己制造个不在场证据。
    “姐姐说的极是,这账本儿本就应当是姐姐看着的,落到我手中,毕竟不成体统。”说着,前已将账本儿递了过来。
    陆千凉接过来,随意翻了两页,见是真迹便伸手交给了连翘先收着。
    她浅笑客气道:“当然,我这段日子光顾着胡玩儿,全仰仗着妹妹管账呢。我是个榆木脑子,向来对这些数字提不起兴致,还需得麻烦妹妹多来我的碎雪园走动,教我些应付父亲的说辞。”
    “那是自然。”千仪应声道。
    两个人说了一会儿话,天色终于渐渐地暗了下来。陆千凉心中装着事儿,还不知道千仪安排了什么好角儿等着她,便将她留下来一直攀谈着。
    千府占地大,丫鬟婆子也多,晚间的京城灯火通明,正是这些大家大院儿撑着门面。但凡大家的宅院,都会有着一批专门儿掌灯的婆子,白日不用伺候人,只需要晚上在府中溜达,每隔一个时辰给油灯添上油便罢。
    眼瞅着掌灯婆子已经提着长嘴儿的油壶出来走动,陆千凉起身拍了拍衣裳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对千仪道:“时辰不早了,我们早些出去?”
    “姐姐倒是着急。”千仪会心一笑,应道。
    但凡千府当过差的值夜都知道,千府的门禁形同虚设,根本禁不住他们每夜出去改善生活的大小姐。连老爷都不着急,他们这些下人着什么急?久而久之便也由着去了。
    黄花闺女大半夜逛窑子毕竟好说不好听,好在这身子本就臭名远扬,也不必忌讳。
    勾栏院位于京都的正中心,正对着紫禁城,专做官老爷的生意。有些官老爷有好男风的爱好,这勾栏院便也顺应时势,特意教养了一批小倌儿出来供人消遣。
    白日里连翘曾说过的郢川公子便是这勾栏院中当红的倌儿,这等人比之一般的妓女要高上一等,男女的生意都做得,要价也更是高上不少。过去,也不知道千凉在他的身上砸下了多少的银子。
    陆千凉与千仪招了软轿,半夜毕竟显眼,便共乘了一顶。珠帘晃动之下,折射着京城最为喧嚣的一条街道上的烛火,给人一种纸醉金迷的淫靡之感。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如此诗句,用来形容京城的夜景最为恰当不过。
    执着粉红帕子的姑娘不时站在二楼向着下方缓行而去的路人们挥帕子,一声声娇嗲语句硬是要将人的耳朵给听出茧子来。
    陆千凉二人下了轿,还未等站稳,便见穿红戴绿,做着一身如花打扮的老鸨迎面走来。她们这些人见了金主,免不得的眉开眼笑。
    “千家的二位小姐,可是有日子没来了。大小姐可不知道,您这段儿时间给我们郢川想的呦,终日是以泪洗面……”
    话未说完,便被千仪一块银锭子堵了嘴。她显然也是个中行家的模样,环视勾栏院一周道:“妈妈,郢川公子我姐姐自然是念着的。只是听闻近些日子,勾栏院新进了一批小倌儿?你也知道,这人儿时不时也是得尝尝鲜儿的。”
    “那是那是,老身知道千小姐要来,最好的倌儿都备着呢。老身这就给大小姐安排一间僻静的屋子。”说着,她饱含深意的眨眼退下。
    陆千凉听着二人的这段说道,早就已经皱起了眉。二人刚刚进来的时候,妈妈喊的是二位小姐,说道安排小倌儿时,说的确是千小姐,这千小姐,绝对不会是千仪。
    她伸手蹭了下鼻子,转身对千仪道:“来都来了,不进去点一个陪陪?”
    千仪赔笑:“姐姐这便是说笑了,你也知道,妹妹好不好这一口。”
    话说到此处,倒也没法勉强。千仪是个活络的脑子,今日想方设法的,甚至交了账本儿都要将她饮尽勾栏来,说没些个算计她决计不信。而在勾栏院中,能对客人造成威胁的还能有什么?
    一是酒水,再便是小倌儿。
    今日来的若是真的千凉,着了她的道便再正常不过。只可惜,这具皮囊之下早就已经换了个灵魂。
    连翘留在千府并未跟来,身边也没个体己的人。陆千凉抬头瞧了瞧,倒也按捺着不动了。
    二人等了没一会儿,妈妈再一次的扭着腰过来,将二人引入到一处僻静的房间。二人刚坐定,一列穿红戴绿的小倌儿便扭着腰走进来,二话不说的便要往她的身上扑。
    来的这一行人不过十二三岁,再小些的不过八九岁的年纪,却已经媚眼含波,眸似秋水。她堪堪避过,扯着笑道:“我这记性才想起来,前段儿时间我曾答应了郢川,过些时日来瞧他的,今日既然来了,不见见心中总觉得缺了什么似的。妈妈不妨将他叫来坐坐,权当是消遣了。”
    金主发话了,哪还有不应的道理?一行小倌儿退了下去,空荡荡的屋子里就只剩下陆千凉与千仪二人相对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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