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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王皇后埋在心里多年的话终于有了倾泻口。这一个午后,她说了许多陆承瑾小时候的事,他第一次走路,第一次说话,第一次习字,第一次舞剑……这一切像是刻在她的脑海里,时间越久,越发清晰深刻。
沈其蓁忽然想到青墨和曾嬷嬷都对她说过地一句话,太子殿下不容易。
这回她无比赞同地点点头。
身为皇帝独子,他从小就被当做皇储来培养。而王皇后出身低微,兄长早亡,这意味着陆承瑾将来继承大统,没有母家可以依仗。王皇后越是忧心陆承瑾的未来,越是对他严苛。
其蓁想到自己小时候,爹妈完全放养状态,自己不是没日没夜地疯玩,就是和院子里的男孩子打架。这才练成了她天不怕、地不怕的个性。谁让她每次和院子里的男孩子打架,她一次都没输过呢。
王皇后幽幽地说着,终于把话一次说了干净。她拿起帕子,掖了掖眼角,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其蓁说:“其蓁,这些陈年旧事还拿出来说,让你看笑话了。”
“怎么会呢,娘娘,您这是爱之深、责之切。我作为旁人都看的明白,殿下心里自然通透,只是他性子腼腆,不会说出口罢了。”其蓁拿出浑身解数,努力安慰戚戚苦苦的皇后娘娘。
“我知道他什么都明白。”王皇后点点头。
只是他们的母子关系,只能维持相敬如宾的状态了。
“本宫还要拜托你,好好照顾瑾儿。”
“娘娘,您放心。”其蓁乖顺地点点头。
皇后拉着其蓁的手,深觉钦天监为陆承瑾挑了一门好媳妇儿,眼底这才终于露出笑意:“时候不早了,你早些回去吧。”
沈其蓁闻言起身行礼。
走出清宁宫,沈其蓁慢悠悠地朝着马车方向走去。
既然答应了皇后娘娘要照顾陆承瑾,她可不能光说不做,一路上她就开始想着,怎么照顾他才对。
这时,系统十分贴心地开口了:——“本系统倒是可以给你出个主意。”
沈其蓁脱口而出:——“有生命值送吗?”
系统:——“宿主,做人不能那么势利,对不对?”
也对,沈其蓁道:——“说说看?”
——“你可以送他一个礼物,表示心意。”
——“可他什么都不缺,我怎么送?”
系统望天:——“别人送的和你送的能一样吗?”
如果他亲自出马,现在和陆承瑾的孩子都能满地跑了。
——“不一样吗?”沈其蓁不甚明白。
系统:——“……”
沈其蓁边走边想,她刚走到马车旁,就看到陆承瑾从远处缓缓走向他。
他生得实在好看,信步走在官道上,都让人没办法挪开眼。
其蓁痴痴地看着他朝着自己走来,以为自己身处九重天,恰巧遇到天上的仙人。
她还没回过神来,陆承瑾已经大步走到她面前。
“这是怎么了?”陆承瑾拈起折扇,轻轻点了点其蓁的脑袋。
“没什么。”其蓁只好报以甜甜一笑,企图“萌”混过关。
陆承瑾嘴角轻弯,看着其蓁的眼睛,真当是犹如春风拂面,满载着勃勃生机,让他不自觉地沉进去。
“殿下今日这么早就回府了吗?”同陆承瑾一起来到马车前,沈其蓁有些不解地问。
她记得早上他还说,今天会很忙的。
陆承瑾点点头。
其蓁轻轻笑道,“让我来猜一猜,是边关传来捷报?陛下龙颜大悦,就打发了大臣回家,自己找皇后娘娘去了?”
陆承瑾又敲了一计她的小脑袋:“猜的不错。”
其蓁十分满意地点点头:“那正好,我们可以早些回府!”
陆承瑾道:“上车吧。”
马车晃晃悠悠地启程,陆承瑾靠在车壁上小憩。
“殿下,您累了吧?”沈其蓁道。
“有些累了。”回府还有不少奏折要批,陆承瑾已经习惯在车里补眠。
沈其蓁梗着脖子,拍了拍瘦削的肩膀,仗义豪爽得如同江湖侠客,道:“殿下,您累了就靠着我休息吧。”
“?”陆承瑾诧异地望着她。
见小姑娘目光坚定,忽而微微一笑:“这是谁教你的?”
“没人教我呀?”
“我是男子,怎么能靠在你身上?”陆承瑾被她着模样逗笑了。
这人真是迂腐,沈其蓁说:“是谁说只有男子能护着女子的,殿下您听过木兰从军的故事吗?”
陆承瑾摇摇头。
沈其蓁坐得笔直,气势如虹地开口道:“有一女子名叫木兰,从小精通骑射,遇上皇上招兵,军书里有她父亲的名字。可她父亲年迈体弱,不能胜任,于是木兰就女扮男装,代父从军,在军营十二年,屡建奇功。最后,皇上感念她的一份孝心,饶恕了她代父从军的行为,还嘉奖了她一番。”
“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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