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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累得她们够呛。”郗瑶心里盘算一番,又朝海棠道,“学院里吃食上别短缺了,冬日里多熬些骨汤,每月考试前三者奖励再加一成,也让她们过个好年。”
海棠与高嬷嬷齐道,“郡主心善。”
冬月月底,医学院的考试结束,便放了下旬的假,只一日,可院里安排了专门的马车,早早送她们回城。
诸如慈幼院出身的孩子,相约着去城里逛逛,家在城里的便可趁机回家一趟,得了考试奖励的更是兴高采烈拎着东西往家去。
胡秀便是如此。
她此次考试有一方子记岔了,失了分,原还暗自懊恼,没想到这次考题太难,成绩下来竟然得了三名。
不仅得了郡主手书的“奖状”,还有丰厚的奖励,足有二斤的肉,又有肉饼糕点并十个大钱。
阿娘在家里肯定舍不得买肉,家中的肉味估摸着还是她上回带去的。
胡秀这样想着,马车在城门口停下,赶车的马叔“吁”一声停住车,“好了,到了!申时末来此坐车,可别迟了!”
众人皆道是,欢欢喜喜地蹦下车。胡秀拍拍包袱,也下了车。
胡家住在西城偏里处,因着她爹胡大有一把子力气,两个哥哥也能但是,倒租了个独立的小院。
胡秀回去的时候,她娘正坐在胡同口那棵光秃秃的枣树下做针线,一边和左右的婶子闲磕牙,一边朝巷口张望。
一见她出现,便撇下针线,欢喜地迎上来,“秀秀,秀秀!”
“娘!”胡秀快步上前,看她娘面色还好,才放心,只是还是念叨,“你身子才好,大冷的天屋里待着便是,又来外面做针线做甚……”
胡秀娘只不住地笑着,摩挲女儿两下,见她身上的冬衣厚实,接过包袱,朝树下的几个婶子道,“石头娘,王婶子我们就先回去了。”
胡秀朝几人打了招呼,收拾她娘的针线,母女两人说说笑笑进了院子。
石头娘与王婶子对视一眼,“这胡大家闺女还真是出息了!回回都是大包小包,今儿那包袱鼓鼓囊囊,估计不少东西。”
王婶子道,“可不是嘛!你看她那身冬衣,瞧着厚实,近前看那针脚也密。”
石头娘点头,“何止呢!从前她还是个黑瘦的小丫头,如今和东头米铺家的小姐差不多了。”
王婶子又绣了两针,实在憋不住,“你说……那什么学院还收人吗?”便是不为了学什么医术,像胡家闺女这样也让人羡慕了!
“要不……咱去问问?”
“问问!”
胡秀刚与她娘在屋内叙话,听得门响,“谁啊?”她问着,三两步过去拉开门。
门外站得可不是石头娘和王婶子。
他们两家比胡家搬来的时间还久些,胡家艰难时,两人对胡秀娘也搭过手,是以略夸赞几句,便道明来意。
胡秀想了想,道,“前些日子听院里的嬷嬷提过二次招生,只是恐怕不在近期了,等我回去再您二位问问清楚。”
“好好好!”两人连道,又问,“这什么院倒底是个什么情况?怎么待你们这样好?”
胡秀想起侯七叔的叮嘱,便如实介绍,“是常山医学院,院里收我们是做正经的学生的。”
“每日皆有老师上课,或教识字或教医术,读医书识药草,每月考试一回,前三者还有奖励。”
胡秀娘在旁边将女儿刚刚的奖状拿出来,略带骄傲道,“我们家秀秀这回便是第三,这是她得的奖状!”
石头娘与王婶子不知道奖状为何物,她俩凑近看,见是一张精美的纸张,上有花纹,精致异常,中间空白处写了几个大字,两人皆是不识字,见这样便已是不明觉厉,手伸着不敢碰。
胡秀娘指指那几个字,将之前问过女儿都话倒出来,“这是说秀秀获得第三名。”
胡秀憋着笑看她娘拿倒了奖状,等三人互相恭维一回,才继续,“院里不收束脩,还供我们一日三餐,教我们东西,自然也不是凭白无故,待学成,咱们便得去主家的铺子里做活。”
“不过主家仁善,月钱给的足,前两月出去做活的姐姐,听说已挣了不下一两银子!”
“嚯!”这么多,一两银子可够一家子半年嚼用了。
石头娘不放心问,“给小丫头这么多月钱,主家不是……”做些不正经勾当吧?
后面的话她没问出来,胡秀已明白了,她急切反驳,“我们主家怎么做那些?偷偷告诉二位婶子,可别传出去……主家是位东城的贵人!”她指指东边,神秘道,“和宫里边都有联系……”
两人连带着胡秀娘俱是唬了一跳,“这……这……贵人为何要建这学院,劳心劳力……”
“主家原就会医术,建学院一来为亡母积德,二来不过怜惜咱们贫苦人家求医不易。”
石头娘并王婶子点点头,没几日巷子里又传起那什么学院的事情,有胡家和朱家闺女在,众人难免起了些送自家闺女或孙女去的念头。
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