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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心中打算却是,明然身体最近有些古怪,连自己也无法医好,借此机会,让武林中诸位名医诊治,也省去各处跋涉,找不到人之虞。
“师父你真好!”明然心中甚是高兴,抱着师父的手臂,在他身上蹭来蹭去。
任明昭微微一笑,又道:“此次出行,须耗些时日,路途需得小心,你可要多听师父之言,行动上也要注意分寸,不要乱来。”
“知道知道,师父最好啦,我怎么会不听话呢。”
这一晚,明然兴奋得睡不着,在塌上翻来覆去,任明昭无奈点了她睡穴,她才安静下来。第二日,两人收拾停当,赴武林大会而去。
其时卫朝被推翻后,天下大乱,各路英雄逐鹿征战,终于六分,依长江为界,北方是魏、赵,秦,南方是陈、楚、蜀,这几个国家中,北方三国曾多次发生战争,消耗不少力量,如今倒也养精蓄锐,相安无事起来,而南方三国因同出一源,加上地域富庶,更有天堑与北方相隔,除了偶尔发生一些摩擦,大多数时间都是风平浪静,少有兵灾。武林大会,则在轮流在北方最大的的秦国和南方最大的楚国举行,这一次,则轮到了秦国。
明然师徒所在之山名为清云,较为偏僻,离蜀国首府益州距离甚远,距秦国更不必说,虽然任明昭自可用轻功快速赶去,但担心明然身体,才决定提前多日出发。
果然,明然昏睡的毛病不见起色,不过除此之外,一切正常。明然虽跟随师父下山多次,但从来没有出过这么远的门,自是走走玩玩,本来一日之程,却拖长了两倍不止。本来两人到了益州后,任明昭便雇车代步,但只坐得一日,明然嫌气闷,硬是换马而行。明然不会骑马,试了几次总算学会,但路途遥远,骑着骑着就开始昏睡,若不是任明昭眼疾手快,明然就从马上摔下来了。这样以后,师徒两人一骑,明然在前,任明昭在后搂着她,虽然烈日炎炎,但任明昭给两人都买了面纱长及三尺的斗笠,遮住了阳光,又特意运功,周身一片清凉,明然靠着,倒也十分舒服。
后来天气特别炎热,任明昭虽无妨,但明然却是口渴万分,早早就将水囊的水喝完,只得到溪边去打。好在一路上河流不断,也并不难找水源。此后任明昭决定清早寅时就出发,中午便找个树林休息,下午早点投宿或是露宿,免得明然难受。于是,天还不亮,还在睡梦中的明然就被师父拉起,早早赶路,而睡眠只有在马上补充了。一路上,虽有人窥探,不过任明昭武功高强,略略露了一手,来人也就退散。
这一日,明然一行走到一座山前,只见树林茂密,四周传来的鸟叫更显得山林幽深。忽然,昏睡中的明然被师父拍醒,“然儿,快醒醒,有动静。”明然细听,没听到什么声音啊。却见师父翻身从马上下来,一手抱着自己,一手按在宝剑上,将马系在一棵树上,缓步向前,走了一段距离,除了鸟鸣之声,还是没听到什么声音,正待发问,师父提气一纵,跃到一棵树叶甚密的大树上,便目不转睛地看着下面。不到半柱香时间,前方传来人声和刀剑交击之声。再过一会儿,便看见一群人赶过来,跑在前方的两人,女子装束,衣服一红一白,后面则是一群黑衣人。那两人挥剑抵抗,但黑衣人数量甚多,前后左右退路很快就被封住,双方继续打斗起来,明然头一次见识这种场面,有点害怕又有点兴奋,紧紧靠在师父怀里。看看师父,他若有所思,打了一会儿,白衣女子似乎体力不支,招势出老,肩上中了一剑,鲜血喷涌而出,染在白衣上十分可怖,明然不由得“啊”的一下叫了出来。
下面打斗的黑衣人听得树上传来异声,暂缓了攻势,向树上看去。此时任明昭脚尖一点,怀中仍抱着明然,飞下树来,道:“诸位何故如此?”
听得此语,四周众人暂停了打斗,明然被师父紧紧抱着,虽然周围都是雪亮的兵器,倒也不怕。一看起来是领头的黑衣人道:“我们乃幽冥殿徒众,这两人与本门有点过节,阁下若无别的事情,不妨少管点闲事。”
“幽冥殿是什么门派啊?师父你怎么没讲过啊。”明然觉得这黑衣人有点凶恶。
红衣女子“扑哧”一笑,那黑衣人脸变得铁青。他仔细打量两人,都戴着斗笠,看不出什么样子,穿的衣服质地一般,不是什么来头大的人,高个的虽然刚才那一跳显示出轻功很好,但现在怀里抱着个人,估计真打起来,功夫要大打折扣。自己这边四五十个人,不愁对付不了这一个。
想到此,他森然道:“若没听说过幽冥殿的名字,那就到地府去听!”说罢一挥手,众黑衣人朝任明昭师徒攻来。
任明昭轻轻一纵,跳到一棵大树上,便轻松避开了攻击,他将明然放到树上,摘下斗笠,轻轻道:“然儿,就呆在这里别动。”然后折下一根树叶茂盛的树枝,翩然跃下。
这时那白衣女子因肩部受伤,动作迟缓,眼看就要被一黑衣人削中手臂,任明昭刹那之间,竟用树枝将剑隔了开去。那名黑衣人只觉一股大力涌到,手竟然握不住剑,脚也噌噌噌向后退了几步。明然只见师父在明晃晃的刀剑从朝自己笑了一笑,好像面对的不是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