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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的。”
这是一封匿名信,简明扼要写了一段话,匪贼又派了人来购买西药,准备在如意楼和盛州的药材商谈交易。
殷鹤成治理匪患已有一年,然而土匪依仗着地理优势,隐没在深山丛林中,每次都不能除尽。更重要的是,他还发现一直有人在给土匪提供西药。
殷鹤成为了抓这个现行,不仅亲自出面,还特意命人提前定了十几间包厢,如今这如意楼里空着且被别人定下的,只有三楼他们隔壁那一间了。
正说着话,有人搂着妓女从外边的走廊走过,然后拉开门蹩进了隔壁的房间,任子延给殷鹤成使了个眼色。殷鹤成不动声色,点了一根烟安静抽着,不一会儿,有侍从官进来通报,小声在殷鹤成耳边汇报:“少帅,刚刚进去的是盛北的药商顾勤山。”说道顾勤山三个字的时候,那侍从官稍微顿了一顿,小心看了一眼殷鹤成的脸色。
任子延就站在边上,听见了,也看了一眼殷鹤成,只见他仍抽着烟,镇定自若,并不是很意外。
一旁的自鸣钟滴滴答答地转,楼梯口终于又传来了声响,先是传来轻巧的脚步声,然后是推门声,不一会儿又听见老鸨带着人匆匆赶到楼上来。
殷鹤成注意着隔壁房间的声音,可才听了没多久,他却听见了熟悉的声音,微微皱了皱眉。
罗氏最开始不愿进来,她觉得这里不是女人来的地方。顾舒窈不在乎,她还记得上次帅府宴客时出的事,而戴绮珠更是用这件事来威胁顾小姐,想必殷鹤成对剿匪一事相当重视,万一出了什么事,顾家连同她就都是死路一条。
顾舒窈带着罗氏推门进去,房间里烟雾缭绕,熏得人眼泪都快出来,顾舒窈缓了一会才看清,顾勤山正一榻横陈,躺在塌上抽鸦片。房间里并没有别的男人,只有一个娇艳的女人穿着高开叉的旗袍,倚在他身侧替他点烟。女人露出一大截白嫩的大腿来,而顾勤山的手就停在她的腿上。
顾勤山看见顾舒窈和罗氏也吃了一惊,坐了起来,“你们怎么到这来了?”
罗氏不等他说完,直接冲了上去,一手将顾勤山身侧的女人拧了下来,“狐狸精,要你勾搭男人,要你不要脸!”
“爷,救我!”妓女捂着脸,连忙瑟瑟缩缩地往顾勤山身后躲。
顾勤山想要在他那相好的妓女涨面子,蹭地坐起来,直接给了罗氏一巴掌,“贱妇,你还敢当着我的面打人,看来在家是少收拾你了。”
罗氏被他那一耳光打的头晕目眩,连站都站不稳,顾舒窈连忙扶住她。
顾舒窈看着顾勤山这模样好不嚣张,完全不像一个才把家底输空的人,他有妻有女,却不见他有一丝愧疚。
在门外犹豫不前的老鸨听见吵架的声响,连忙进去拉顾舒窈和罗氏:“我们这就不是女人来的地儿,有什么事回家再谈,免得在这驳面子,快些走吧。”说着朝门外的打手使了个眼色,看样子是还不走就要撵人了。
那妓女也扶着顾勤山站起来,紧紧搂住顾勤山的胳膊,嘴角浮起若有若无的笑容。
罗氏气得发疯,顾舒窈却不慌不忙,突然问老鸨:“在你们这抽一宿大烟要多少钱?”
老鸨笑了笑,“有钱也没用,我们这不收女客的。”
顾舒窈冷笑了一声,丝毫不留情面地揭了顾勤山的丑,“倒不是我们要抽,我只想告诉你,眼前这位威风八面的顾勤山顾老板,方才在赌坊输得精光,连地契、房契也押掉了,现在身无分文,如果你要撵我们走,恐怕到时没人给他结账。还想要钱的话,现在都给我出去,我还有事要跟顾老板说!”
她这句话说得极有分量,老鸨斟酌了片刻,看了看顾勤山如今狼狈模样,怕是真给不出银子了,于是道:“你们要留就留吧,不过这屋里若是碰坏了什么东西,都是要照价赔的。”
说完,便带着人走出去了。那妓女也要走,顾勤山伸手还想去留,却没有理他。
殷鹤成与任子延一直都听着这边的声响,看着老鸨带着一群人从那房里悻悻走出,殷鹤成一根烟刚好抽完,微微扬了扬眉,这与他知道的她似乎有些不一样。
那边,顾勤山终于反应过来,罗氏居然已经将他输掉地契一事告诉顾舒窈。他被顾舒窈当众这么一说,觉得脸上无光,待老鸨他们一走,又朝着罗氏走过来准备动手,“臭娘们,谁要你到处乱说!”
顾勤山刚刚抽完鸦片,走路还飘的很,却像疯了一样地扬手打人,顾舒窈见他如此模样,直接从一旁的茶几上拿过装满水的茶杯往他脸上一泼,“现在清醒了些了么?”
顾勤山原本气急败坏,可他就是个欺软怕硬的,看着顾舒窈目光尖锐,心里格外发虚。
冰冷的水从他额上淌下来,他终于慢慢冷静了下来,挠着头蹲下身子呼了口气。过了一会,才抬起头对顾舒窈道:“舒窈,你别慌,我有法子把地契拿回来!我之前去北城进药材,每回都会顺道进批西药回来,本来是要卖给博雅医院的,现在另外有人来找我买,肯出高价钱。”
“什么药?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