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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道太子第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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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人结怨的也是他,关她什么事为什么她会被人下毒如果只是因为她住在他家,和他走得太近,那她就太冤枉了,因为她也不想这样啊简映雪不高兴地想着。

    突然,他轻柔的抚摸着她的额头,熟悉的温柔令她的心湖泛起阵阵涟漪,她感觉到他拨开了黏在她脸颊上的发丝,指尖不经意地画过她的脸颊,一阵酥麻,令她不自觉的浑身轻颤。

    “睡了吗”

    她竟因为他的碰触,而泛起鸡皮疙瘩,真是太丢脸了

    简映雪决定不回应他,让他误以为自己睡着了,她不想面对他。

    但她不知道,当白立行的指尖壶过她脸颊时,她轻额的眼睫已经泄露了一切。

    白立行倾身向前,温热的气息喷沿在她的脸上,她的眼睫又动了一下,他随即扯出一抹微笑,厚实的大掌放在她的下巴上,托高小脸。

    “真的睡着了”拇指读了下她饱满的红唇,滑过她无暇的脸庞。“如果现在吻你,你应该没感觉吧……”

    俊朗的脸庞一寸寸接近她,嘴边的笑意因为她不停颤抖的眼睫而加深,吸嗅着属于她的香味,红艳的唇瓣就在眼前,错过就太可惜了

    “不要”她在他的落后落下前,用手捂住他的嘴,惊骇地扇动眼睫。

    他站直身子俯视她。

    “我以为你睡着了。”

    她气恼地瞪着他。

    “恶魔色狼登徒子”

    就算她假睡又怎样谁准许他可以趁她睡着时偷亲她简映雪的耳朵已经红透。

    “我都还没亲到,你就这样骂我,不公平”

    “那……你为什么要靠得那么近”

    “不靠那么近,我怎么知道你没睡着”

    刀凿般的俊脸离她越来越近,眼看着他就要吻上自己的唇,她连忙伸手抵在他的胸膛上。

    “别这样”

    “我只是想吻你。”他轻柔的话语带着超强的电力。

    “我、我们没这么熟。”她被困在病床与他之间,然而距离正在快速缩减中。

    他的眼睛闪过炯亮的目光,黑眸中有着赤裸裸的欲望。

    现在的他是陌生的,过去的记忆渐渐在她的脑海里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新的印象。

    “映雪,不要抗拒,你拒抗不了的。”

    “我不想和你扯在一起”这一吼扯痛了早已“操劳”过度的五脏六腑,简映雪忍不住地按着腰际。

    该死该死的白立行

    白立行轻轻地揉着她的肚子,小心翼翼地怕会弄痛她。

    “还很难过吗”

    她赏给他一记白眼。“

    “和你扯在一起准没好事。”如果她真的是中毒了,肯定和他脱不了关系,就像当年一样。

    他专注地望着她,“我会保护你的。”

    她愣住了,为他的话而感动不已,但那份感动随即被不堪的记忆吞噬殆尽。

    “不用了,没有你,我会活得更好。”她将小脸转向窗户,不看他。“你只要离我远远的,把我当成隐形人、陌生人,我可能会更安全。”

    如果他真的会保护她,那么在她即将升上国三那年。他就不会莫名其妙地将她拒于门外,接着便与她渐行渐远;如果不是他,她就不会为了赌气而参加联谊,被人下药,失身于他,事后他却消失了整整两年

    她落寞、失望的神情,令他心疼不已。

    “为什么你会这么说”

    她闭上眼,侧过身去,打定主意不回应他。

    她这样的动作已说明了她对他不信任。也勾起了他的记忆。

    白立行抿紧唇,双眉皱紧,搁在病床上的手紧握成拳,借以克制益发炽烈的怒火。

    第七章

    为了怕简嫂担心,白立行并没有将简映雪中毒的事情告诉她;他只告诉简嫂,简映雪和老板出差去了,因为简映雪回来的时候没看到她,所以来不及当面告诉她。

    白立行在简嫂心里的分量不轻,由于相信他的人格,简嫂并没有怀疑什么。

    简映雪则被安排在医院里做进一步的检查,虽然她不停地吵着要出院,但回应她的只有话很少、没什么表情的金,白立行从那天之后就没再出现过,将她扔在这里不闻不问。

    护士捧着托盘离开病房,简映雪在房门关上的那一刻,马上将藏在嘴里的药丸吐出来,随手往窗外一扔。

    “呃……那个…”她不知道该怎么将门外的金叫进来。

    “有什么事吗”金推开门。

    简映雪眨了眨眼,对他的好听力感到不可思议。

    “我好无聊,想出去走走。”

    “很抱歉,二少爷吩咐过,要你好好休息。”金双手环胸,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却隐约透露出对她的不满。

    干嘛,她惹到他们了吗

    金本水火土,没一个给她好脸色看,他们以为她想和白立行扯在一块吗是他不放过她耶

    “那……我不出去,你帮我买几本杂志好吗”简映雪扯出自认为最灿烂、最美艳的微笑。

    闻言,金只是沉默地看着她,他像是在忍耐着极大的怒火,紧咬着牙关。

    “你要买什么杂志”

    简映雪开了一张书单给他,每多写上一本,他的脸色就更加铁青,隐约还能看见他手臂上跳动的青筋。

    忍谁教她是二少爷的人。

    金咬紧牙关,忿忿地拿着书单出去。

    在金离开之后,简映雪马上跳下床,奔进浴室梳洗一番,快换掉身上的病人服,抓起皮包后奔到门边,悄悄打开一点缝隙,观看外头的情形。

    她发现,白立行非常信任金木水火土的能力,因为他只派了金守在病房外。

    眼见外头除了医护人员以及几位探病的人外,没有任何“可疑人物”,她拉开门走出病房,故作镇定地走过走廊;在经过护理站时,她刻意低下头,躲过负责照顾她的那位护士,在离开护理站后,她开始以竟走的方式,选择逃生梯为逃难的路径。

    只有她一人的逃生梯,大且安静,简映雪在楼梯间奔跑的声音显得异常响亮,当她跑了三层楼后,突然听见从底下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偷跑的她心虚感作祟,一时间,她慌张得不知该如何是好,脚步声越来越接近自己,她犹豫着要不要往上跑,但一想到这无疑是自投罗网,她就放弃了。

    眼角的余光倏地瞥见一旁紧闭的安全门,她赶紧拉了拉安全门的把手,却发现把手一动也不动,原来安全门被锁住了。

    脚步声已经来到她底下那一层楼了。

    “该死”

    这家医院到底有没有认真在做公共安全安全门不就是为了因应紧急事故才准备的吗这家医院在搞什么鬼,居然把安全门锁死了

    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野蛮地猛拉门把,这一刻,四周只剩下她所制造出来的噪音,她恨不得能赏这扇门几脚。

    突然间,脚步声消失了,简映雪却感觉到有人正站在她身后看着她,而且还不只一个人。

    简映雪胆小地闭上眼,心虚得不敢转身,根本不敢去猜测那些人是不是白立行的手下,只希望他们能将她当成形隐的。

    白立行的怪癖就是,走楼梯时喜欢不依正常路线行走,有电梯可搭时,却老是喜欲往逃生梯里走。

    背后的呼吸声让她知道,那些人并没有离开,只是没有人开口说话。

    她开始感到恐惧,没有信仰的她双手交握,开始祷告:“圣母玛莉亚、观世音菩萨、阿拉、上帝、四面佛,求求你们保佑我,千万不要让我碰上白立行……”

    “什么时候你的病房搬到十一楼了”白立行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浑厚的嗓音里有着难以掩饰的怒火。

    才几分钟的时间而已,她逃离他的势力范围才不过短短数分钟,就被逮个正着,而且还是自投罗网;此时,简映雪有想哭的冲动。

    她扯出尴尬的微笑,转身。“我只是出来走走。”

    整个楼梯间塞了将近十个人,全都是他的手下,个个都长得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她吓了一大跳,反射性地往后退了数步,背脊抵着那扇打不开的安全门。

    白立行被他们护在中间,一身银灰色西装,英挺鼻梁上的那副墨镜让她无法从他的眼中瞧出他今天的心情。

    墨镜上方的剑眉往上一挑,唇瓣抿了抿,白立行仿佛正在隐忍极大的怒气。

    “金呢他放你出来的”

    她闭嘴摇头,大气连喘都不敢喘一下,今天的他看起来充满了危险性,她最好少惹他。

    白立行扶着额头低忖,手轻轻一挥,身旁的手下立即退到下一层楼;顿时,此处只剩下他们两人。

    这样的他,好可怕喔

    简映雪偷偷瞄向上楼的楼梯,少了那几名大汉,她鼓起勇气拔腿就跑,不料她才踩上楼梯,纤腰便被人向后一拉,她被他按在墙壁上,困在他的双臂间。

    她屏住呼吸,眼睛瞪得大大的。

    “你真的认为自己能从我眼前逃开吗”他的话一语双关。

    “我、我……”对了她有正当理由。“我没向公司请假,总经理一定很需要我,我得回去上班,否则饭碗就不保了。”

    白立行眯起眼。“总经理需要你”

    像打破醋坛子一般,一股翻腾的酸意搅得他的胃好痛。

    虽然只有在签约那天见过蒋捷,但蒋捷却给他那种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的感觉,他直觉的认定蒋捷对简映雪有意思。

    蒋捷的条件不错,多金、长相算“上等货”,在长辈眼中是个一表人才的青年才俊,同辈眼里则会将他归类为敌人,在下属眼中却是最佳的模仿对象。

    这便是让他打翻醋坛子的原因。

    简映雪点头如捣蒜。“对对对我是总经理的秘书,得替他处理一些公文,这几天我没去公司,他一定忙坏了。”

    “难道你连生病请假的权利都没有”

    “我已经休息够了,就算是得肠病毒也不用休息这么久,何况我还得和他一起到日本出差…。”

    她自顾自的说着,一点也没注意到白立行的脸上出现了如阳光般灿烂的笑容,那是一抹会令人不由得打起冷颤的微笑。

    “一起出差”

    “对啊有生意要谈……你放开我啦”他灼热的体温让她的脑筋差点停止转动,柔嫩的小手放在他的胸膛上想将他推开,可是才刚接触到他的身体,她就马上缩回手。

    虽然他身上穿的是纯丝制成的西装,好处是透气舒爽,但穿在他身上,不仅让他迷人的体格更加明显,他火热的体温反而高过丝绸的冰凉。

    “你和他两个人”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是他的秘书,不是我陪他去,还有谁会陪他去”他管太多了吧难不成他连她的工作内容都要管

    一阵沉默,静得让她以为他正在检讨自己,她以为自己的理直气壮战胜了一切。

    白立行的笑容并未退去,反而加深了不少,他突然攫住她的手,拉着她下楼。

    “你要带我去哪里放开我”

    他拉着她下楼,他的手下们看见他脸上灿烂无比的笑容后,不禁困难地咽咽口水,个个战战兢兢、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没人敢吭声。

    人家说,会吼的狮子不恐怖,最令人胆战心惊的是沉睡中的狮子。

    二少爷面对再糟的情况都不会发火,脸上的笑意始终不曾退去;可是,当他的笑意加深时,那代表他的怒火已经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惹到他的人该倒楣了。

    “白立行”他抓得她好痛。

    简映雪转动手腕,甚至抓住他的手,硬是想将他的手推开。

    他攫住她的力道不小,让她无法挣脱,眼见挣扎也没有用,简映雪干脆不计形象,蹲下身子死都不动。

    白立行的步伐如她所愿的停下。

    “如果你不在乎我为了能顺利带你离开,而当众吻晕你的话,你就继续蹲着吧”

    简映雪蹲在地上,仰着小脸看他,瞩你在生气“

    他脸上有着灿烂的笑容,她却觉得他身上有着杀气。

    “很高兴你看得出来。”白立行清清喉咙。“如果你觉得脚酸,我可以抱你下楼。”

    简映雪马上站起身来,嚷着嘴,斜眼瞪他。

    “你这叫绑架”

    “你不是很想离开这里”

    “我是很想离开,但不是跟你一起。”她恨不得能和他划清界线,省得又招惹麻烦上身。

    拉着她快步下楼,他的黑色轿车早已停在安全门外,显然是还来不及开走,因为司机在看见他时,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司机连忙拉开车门,白立行按下她的头,硬是将她往车里塞,简映雪狼狈地被推进车子里,以非常不雅的姿势趴在黑色椅垫上。

    白立行扶着车顶睨着她,抿得紧紧的唇加上黑色的墨镜,此时的他看来颇为吓人。“

    “很抱歉。这一辈子你和我是注定要绑在一起了。”

    简映雪完全没想过,自己竟会被绑上飞机。

    好奇的打量着机舱,整个头等舱里只有白立行、她、水、火,和几名冲着白立行猛流口水的空姐而已。

    可惜的是,就算空间再大,白立行依旧将她困在靠窗的座位里,而他则坐在她身旁,挡住她唯一的出人口。

    从登机到现在,他看也不看她一眼,摆明了将她当成隐形人,这让她不悦极了。

    “喂”

    翻动纸张的声音响起,白立行的目光紧锁着文件上密密麻麻的图表。“

    简映雪的柳眉呈现抽搐状态。“我们要去哪里”

    “新加坡。”他又翻了一页。

    简映雪快气疯了,小手往白立行手中的文件上一拍,想借此将他的注意力从文件上转移到自己身上来。

    坐在对面的火用手肘顶了顶一旁的水,朝她点了点头。

    “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做什么我不像你,衔着金汤匙出生,就算不工作也不会饿死;我不一样,我还有妈妈要养。”

    “我不介意养你。”他的嘴角扬起一抹笑。

    “我介意”她最痛恨的就是,不管自己怎么惹他,他总是能微笑以对。

    气死人了

    “等到了新加坡,我要立刻搭飞机回台湾。”她双臂抱胸,嫩唇噘得高高的。

    白立行放下手中的文件,支着头看她。“如果你能够顺利地走到柜台,我就让你回台湾。”

    “

    简映雪柳眉倒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一股怒气哽在喉咙里不上不下泅得她浑身颤抖。

    “rdealors”他妈的

    “在国外这几年,你只学会用法语骂人”

    她气得呼吸急促。“grosserdel”她曾和室友学了几句骂人的话,现在正好可以复习一下。

    白立行的笑意加深,微眯的眼瞌里好似闪着两簇火苗,坐在对面的火与水,赶紧挪动屁股,换个离“暴风圈”远一点的地方坐。

    “映雪。”白立行性感的唇角扬得高高的,嗓音轻柔,仿佛在哄着长不大的女孩。

    “不要叫我…”“

    白立行果然如她所愿地闭上嘴巴,不过,她同样的也非自愿地闭上那张不停咒骂的小嘴。

    “唔晤……”

    她瞪大双眼望着近在眼前的俊脸,他打定主意要她将所有的咒骂全吞回肚子里。

    她整个人被他压着,动弹不得,这是恶意侵犯

    简映雪高举双手想捶他,粉拳才落下就被他迅速地压制在头顶上方。

    他的吻带着浓浓的惩罚意味,轻咬她饱满的唇瓣,啃咬的力道不大不小,却足以让她疼得哇哇大叫,小嘴一张,他的舌便乘机窜人,不仅夺去她的呼吸,也夺去了她想再出声咒骂的勇气。

    他在她几欲昏厥之际离开该郁红唇,指腹画过泛着光泽的红唇,大掌捧住她的小脸,他要她面对自己。

    白立行温柔地对她笑道:“别再让我听见你用法语说脏话。”

    “……

    “嗯”

    他低吟一声,她立即将接下去的咒骂吞回肚子里。

    坐在远处的火与水忍不住发出笑声,看见简映雪朝他们射来的杀人目光后对连忙捂住嘴,目光飘到外头的云海上,但张狂的笑声仍从手指间的缝隙往外逸出。

    岂止火冒三丈,她恨不得能将他们两个踹出去

    可恶的白立行

    才刚踏出机场大门,简映雪就被眼前这几辆黑头轿车吓到,想逃的冲动更强烈了。

    也许是看穿了她意图,白立行攫住她的手臂,力道不轻不重,却让她无法逃脱。

    “乖女孩,既然都已经来了,何不好好享受一下”

    他将她带上车,车队马上往饭店而去。

    她最讨厌他用这种哄小孩子的语气跟她说话,那会让她觉得自己是在无理取闹。

    “你说什么享受”

    简映雪肯定不知道自己这张赌气的小脸有多诱人。

    “你把我从公司绑走到现在,我除了快一个礼拜没去上班之外,也快一个礼拜没见着我妈了,你居然还要我好好享受”

    他用食指轻弹她光滑有弹性的脸颊,眼中流露出无比的怜惜。

    她挥开他的手,将身子往旁边移动。

    他支着头,靠在窗边对她微笑。

    简映雪斜睨他一眼后,连忙收回国光。

    他的微笑越来越令人胆战心惊了,感觉上比以往多了几分侵略性,目光凌厉得教人害怕。

    果然,是需要吓一吓她的。

    白立行的手臂伸来,她还来不及惊呼,整个人便往他身上倒去,慌乱之中她攀住他的肩旁,仰着小脸面对他。

    白立行漾着迷人的笑容,俯视着她。

    “映雪。”

    由后车窗透进来的阳光洒在他身上,相形之下,没有阳光映照的俊颜,看起来是多么的……充满心机。

    “我是很想再和你玩下去,但是你太不乖了,我发现自己的耐性似乎一点一滴的在流失。”

    她气得柳眉倒竖,挣扎着要起身,但身子却被他按回怀里,屡试不爽。

    “我要起来”

    他轻笑一声。

    “看来你似乎没把我的话听清楚。”

    她抬起小脸正想出声抗议时,竟发现他的唇早已等在那儿,就等着她反唇相稽,他就可以乘机一亲芳泽。

    这回他打定主意要吻晕她,这几天他在外头辛苦的奔波,他要以她芳香甜美的唇瓣抚慰自己;而她从原先的激烈挣扎慢慢被驯服,攀在他肩上的手缓缓移向他的脖颈,收起利爪,成了他怀中温驯的小猫……

    第八章

    几辆吉普车在柬埔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疾驰,路况极差的山路让车子不停的跳离地面,小路两旁是一片浓密的森林,车队扬起的滚滚风沙,让车子就像在雾里行进一样。

    在人迹罕至的深山里,车子开了几个小时后,终于出现一幢被石墙包围住的建筑物,大门的两旁有两名手拿枪枝的哨兵,往上一看,嘹望台里也站着一名哨兵。

    嘹望台上的哨兵远远地就看见那几辆吉普车,便命令看守大门的哨兵开门,车子一进人后又立即关上。

    吉普车在一幢矮屋前停下,这幢矮屋是以水泥搭建而成的,外表看来简陋,没有任何装潢布置。

    白立行站在吉普车旁打量着四周,一望无际的苗圃,一亩亩地被划分出来,有些人正弯腰摘取某植物的果实,这种植物浓浓的味道正在空气中飘散。

    他踏进矮屋里,里头的人一见到他马上惊慌地站起身,恭敬得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白立行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抬头望着那些人。

    “今年的情形怎么样”

    “报告二少爷,一切都很顺利。”

    “品质怎么样”

    “这批提炼出来的会很纯……二少爷,这是帐本。”

    身着绿色军服的大汉迅速从腰间掏出钥匙,打开一旁的保险箱,拿出好几本深蓝色的笔记本交给白立行。

    “今年的收成比去年多了一成半左右,而且品质也比其他种植场的纯上许多。”

    白立行静静地翻阅帐本,上头的数字显示,产能的确比去年多了不少;他转头看向窗外那一大片罂粟田,有些地方的土壤颜色焦黑。

    “那几亩应该没问题吧”他指着几处土壤焦黑的罂粟田问。

    “那几亩的产量比较少,不过没什么大问题。”男人连忙陪着笑脸。“二少爷,您这一路赶来一定很累,我们刚来了一位新厨师,厨艺一流,而且曾在五星级饭店工作过,我已经吩咐他准备几道拿手好莱让二少爷品尝。”

    白立行发现坐了几个小时的车,他还真的饿了。

    “好。”

    精致美食一呈上,摆满了一桌子,全都是经过细心烹调的美食,在这么偏僻的深山里,能吃到有如五星级饭店所准备的菜肴,实在有点奢侈。

    众人吃得津津有味,十指全染上了香气十足的酱汁,看顾着这片罂粟田的人,个个都像被关在铁笼子里饿了十几天似的狼吞虎咽,烤鸡的“残骸”丢得满桌都是。

    白立行动了几下筷子后,才拿起透明的小酒杯,慢慢低啜杯里澄黄铯的液体。

    这时有名身穿围裙的男子端着一个大盘子进来,盘子上是一只烤乳猪,白立行看着男子身上那件沾满酱汁、血迹的围裙,就知道他正是那位“五星级”的厨师。

    “二少爷,他就是那个厨师,手艺很棒的”穿着军装的男人手里还抓着鸡腿兴奋地乱挥,当他看见厨师手上的烤乳猪后就更兴奋了。“你这家伙,算我没白条你,竟然懂得端出这么好的菜”

    白立行看着眼前的男人,发现他很年轻,大概只有二十岁,留着小平头,轮廓极深的五官看起来不像当地人,满像混血儿的;他的目光往下移,看见厨师的手臂极壮,肌肉结实,大概是因为做惯粗活的关系,围裙穿在他满是肌肉的身上显得很突兀。

    “你叫什么名字”

    厨师看着他,一语不发。

    “二少爷,他是个哑巴,不会说话。”

    白立行对他有些好奇了。

    厨师将盘子放到桌上,他拿起一旁的长刀往烤乳猪一剖,馨香的汁液便延着刀口流出,一群人看得猛流口水,再也顾不得形象地朝那只烤乳猪进攻。

    “二少爷,你一定要吃吃看,这家伙做的烤乳猪可是好吃得不得了”男人切下一大片肥瘦适中的乳猪肉放到白立行的盘子里。

    夹起乳猪肉放进嘴里,白立行满意地嚼着,发现这乳猪肉不仅顺口而且油而不腻,香味十足,火候很够。

    “很棒你的手艺真的很不错。”

    厨师面无表情,只是点点头。

    “二少爷,他会做的事情多了不只煮饭烧莱,他也会制作大麻”

    “你让他参与”

    白立行的质问,今男人惊慌不已。

    “二少爷,我以后不敢了”

    “你在哪里找到他的”

    男人战战兢兢的回答:“他也是个瘾君子,就是因为吸毒才会被饭店开除,我刚好路过,听见饭店的大厨在骂他,就这么把他带回来了。”

    白立行看了厨师一眼,心中有些疑惑,他正欲开口询问时,突然发现四周的人摇头晃脑的,眼珠子像球一样在眼眶里打转。

    一阵晕眩感袭来,他突然发现自己也有点头晕,眨了眨眼后缓缓将头抬起,厨师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黑洞般的眸子盯着他不放,白立行突然明白了,这一切都是厨师搞的鬼。

    正当他这样想的同时,厨师很快地拿起先前剖乳猪的长刀,冲着他奔来,长刀往上一丢,反手握住高举,像秃鹰猎食般地冲着他的心脏刺下一刀

    幸好白立行只吃了一片乳猪肉,神智还很清醒,一个闪身,刀子只划过他的手臂,不过因为那是料理刀,利得很,不仅割破了他身上的牛仔上衣,也在他的手臂上划下了一道极深的伤口。

    “谁派你来的”

    白立行捂住伤口,鲜血从指缝间汨汨流出。

    厨师没有回话,只是高举手中的长刀,招招致命地朝白立行攻来,白立行左门右躲,厨师手上的刀亮晃晃的,刚才切乳猪时残留的汁液顺着刀锋滴下,他的表情阴森恐怖,冷厉异常。

    突然一个闪身,刀子落下在千钧一发之际,一旁的人突然冲进两人之间,挡在白立行身前,他的背瞬间被划上一刀,鲜血立即染湿了整个背部。

    “水”白立行怒吼一声。

    水突然从昏厥中醒来,看清楚眼前的景象后,立即冲到一旁的柜子前,以蛮力扯开链子锁,从里头拿出枪枝,还丢了一把手枪给白立行,两把枪同时对着厨师开火,厨师身手敏捷地闪过,一个跃身从窗口进出。

    水追了上去,又开了几枪,只见厨师回头冲着他冷笑几声,随即往崖边跳下。

    “二少爷”

    见敌人逃了,白立行虚软地躺下,火还趴在他身上,背后的鲜血流个不停,他早已因剧痛而晕了过去。

    水赶紧扶起火,将他扶到一旁的沙发上。

    白立行撑着桌子站起身,摊开手看了看满手的鲜血,眉头微皱,嘴唇发白。

    “看看他们有没有事。”

    白立行将手枪随手一扔,扶着桌子在椅子上坐下。

    水走向倒在餐桌旁的人,一个个仔细检查。

    “全死了。”

    白立行望着窗外的万里晴空,突然放声大笑。

    “那家伙竟然能在这里卧底这么久,只为了等我来。”

    “二少爷,我马上去查那混蛋是哪个帮派派来的”

    “不用了。是御,黑水年扯白家的后腿这么多年了,还需要查吗”

    “那么要派人狙击黑永年吗”

    白立行虚弱地摇摇头。

    “不用了,他儿子还在我们手上。”

    屋外的人在听见屋里枪声四起时便已往这儿赶来河是为时已晚,他们一进门只看见同事们全死在餐桌旁,而他们的老板手臂上却满是鲜血,一旁还倒着一名高级干部。

    所有的人立即提高警戒。

    白立行撑着沙发扶手起身,水立即搀扶着他。

    “火伤得不轻,先帮他止血吧。”

    水立即从柜子里拿出医药箱,拿起剪刀剪开火背上的衣服,发现他果真伤得不经;水立刻将药水倒在棉花球上,棉花球一沾上火的背,火便被这灼热的感觉痛醒。

    “痛死了”他还是改不了喜欢哇哇大叫的个性。“你轻一点”

    “如果不是看在你救了二少爷的份上,我才做得理你。”水拿起新的棉花球沾药水替他擦拭伤口,可是越擦他越觉得奇怪,为何火在衣服里面还要再穿一件白色纱质的内衣不,是一层层的白色纱布……

    “二少爷”水唤来白立行。

    白立行看了一眼,眉头皱起。

    “喂我快痛死了,你还要不要替我擦药啊”火无力地闭着眼睛咆哮。

    “先替他擦药。”

    简映雪好梦正酣,突然被一阵奇怪的声响惊醒,立即弹坐起身,揉揉惺讼的睡眼。

    她突然感到十分不安,抓紧胸前的被单,往事历历在目,她惊慌得不知该如何是好,随手抓起床头的台灯护在胸前。

    当白立行让水扶着出现在她眼前时,简映雪心中的害怕才消失,但她随即被他那副虚弱的模样吓坏了,尤其看见他手臂上包裹着层层纱布,她慌张地跳下床,冲过去扶住他。

    “sahaud”她难过地低咒。

    坐上床,背后靠着枕头,白立行无力地睨了她一眼。

    “我说过了,不要再让我听见你骂脏话。”

    简映雪立即以中文再骂一次:“混蛋”看见他受伤,她难过极了。“你如果真的那么不要命的话,干嘛不直接塞一把菜刀给我我很乐意帮这个忙”

    看他受伤她好难过,最难过的是,这个伤居然不是她弄的,她多想砍他几刀啊

    他抬起没受伤的那只手,拇指抚过她的眼睫,拭掉她眼眶里的泪水。

    “我受伤你很难过”

    她赌气地挥掉他的手。

    “当然难过”她吸吸鼻子。“我难过的是,居然没有在你受伤之前先赏你几拳你居然把我一个人丢在饭店里好几天,请问你,你以为自己是在丢行李、丢弃儿、搁垃圾吗”

    他封住了她的唇,不想在肉体受创的时候,精神再受折磨,最快的方法就是封住她的唇,而他也很乐意以这种方式让她闭眼。

    推不开他不停往自己身上压下的身体,他的大手正捧着她的头,让她想逃都逃不了;最后,她的责骂在他性感的薄唇中化为轻哺,两人双双倒向大床。

    许久后他才放开她,这次,不是因为她不能呼吸而暂停,而是他没有力气再吻下去,整个人倒在她身上,脸搁在她的颈侧,闻着她身上的香味来减轻身体的疼痛。

    “你没事吧”

    她发现他的大手横在她的肚子上,让她动弹不得,也不能坐起身子察看他是死是活,水更是八百年前就退出去了。

    “喂你是死是活……好好好,我知道你还活着,别喷气啦”她遮住脖子。

    他将俊脸埋进她的肩窝里,上半身贴着她又软又香的身子,稍事休息。

    许久,简映雪终于受不了了。“喂你起来啦。”

    “就让我这样躺着。”

    他用没受伤的手,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两人之间毫无缝隙。

    “不要你快起来。”

    “为什么如果你怕我吃了你,那你可以放心,今晚我没力气这么做,虽然现在这个机会很难得,但我很累了,过几天吧过几天,我一定要吃了你。”

    如果他今天没受伤,那几年前的那件事就会再重演一次

    白立行的话令简映雪瞪大双眼,屏气凝神不敢乱动,许久后她低头一看,只见白立行似乎已经睡着了。

    她捏捏他好看的脸一没有动静

    真的睡着了

    她大大地吁了口气,此时瞌睡虫又跑来找她,她想换个舒服的睡眠姿势,换来换去却发现最舒服的姿势竟然是抱着他

    仔细一看,眼睫紧闭,他似乎熟睡了,简映雪吞口口水后才抱住他,盯着他的脸,越看越觉得他这张脸好看到令人感到罪恶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这么精致的五官而且看多久都看不腻

    对了以往被他欺负得没地方躲,不趁他受伤时报仇怎么行伸出手指,狠狠地捏住他的脸颊,放开被捏的地方马上红了起来,她再次动手……

    “你不睡吗还是你希望我替你唱催眠曲”

    白立行的声音突然传来,她惊诧不已地放开手,整个身子僵硬得像块木头,他却将放在她腰上的手缩紧,她的身体与他贴得更紧了,紧到能感觉到他身下炽热的欲望……

    她慌乱地闭紧眼睛,甚至不敢乱动。

    “放轻松一点,不然我会以为自己正抱着一块木头。”

    她气极了,狠狠咬住他的耳朵。

    “色胚你要我别像块木头一样,那你得先管好自己的小弟弟”他都起了反应,要她怎么安心

    他居然扯开虚弱的微笑,大掌住她丰满的胸脯一罩。

    “啊”她立即倒抽了口气。

    “这样才是色胚”

    他的手往下摸去,越是往下移,她倒抽的气息越大口,当他的手覆在她温暖的私密处时,两人的气息已经明显混乱了。

    她赶紧挥掉他的手。“不要动手动脚的”

    白立行睁开一只眼,虚弱地看了她一眼,随即又闭上。

    “那么你就好好的睡觉,否则就算我受伤不能做,我也有办法让你在我面前赤身捰体。”

    她倒抽了口气。

    知道他是那种说到做到的人,她只好乖乖就范,安分地任由他抱着。

    第九章

    朦胧间,简映雪听见一阵细微的交谈声,时而细语、时而怒斥,吵得她完全不能睡觉;眨眨眼,撑着床起身,下了床,裸足踩在套房里的上等地毯上。

    她揉揉眼往门外走去。

    “好吵喔”

    她眨了眨眼,金木水土…火呢

    “你们在开会啊”

    坐在单人沙发上的白立行一手支着额头,脸上没了惯有的微笑,手臂上沾着点点血迹的纱布提醒她,他昨天是受了伤回来的。

    “现在几点”

    他用着有些沙哑的声音回答她:“还很早,你再去睡一会儿。”

    她揉揉眼睛,摇头。

    “虽然很想睡,可是太吵了。”

    他朝她招招手,她竟然乖顺地朝他走去,在他的大腿上坐下,他的手指抚过她的眼。

    “那么我们小声点,你再去睡。”

    “不要。”她又揉探眼睛。

    “不要揉眼睛。”他拉下她的手,不想她再去“蹂聒”那对美丽的眼眸,他索性将她的柔荑握在掌心里。

    他们亲呢的举止,仿佛将其他四个人都当成隐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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