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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简意赅的道。
“你看,我买。”
马车动起来之后便一路沿着山路前行,竟是个进京的架势。本来就不算长的路,没多时便进了官道。
车子在一处古玩店前停的挺稳当的,方婉之眼见着澜卿下来车,没好气儿的对皮皮说。
“把她从车上抠下来。”
什么出息,都恨不得长车上了,他又不吃人。
马车停靠的这家古玩店方婉之认得,是四九城里最大的一处古玩商号,名唤轻尘居。物件都是上等货色,成色也好,方正上下打点时都会含着眼泪来这里放一回血。
如今澜卿突然将她拉到这个地界让她挑东西,她真是连眼睛都不敢乱瞟。
屋里的掌柜的,是个五十岁上下的小老头,正在两个伙计的伺候下磕着瓜子,方婉之进来的时候还没想正经搭理,抬眼看见澜卿进门当场吓得就是一惊,落了满身的瓜子壳也顾不上,张嘴就是一句“您怎么过来了?”瞪着两个眼珠子迎上来就要行大礼。
皮皮眼疾手快先给挡了。
“今日只谈买卖,掌柜的把姑娘用的簪子都拿出来瞅瞅吧,要上等货。”
小老头闻言一阵点头哈腰。也不知道自家的主子爷怎么想到溜达到这儿来拿东西了,这轻尘居本来就是他的,想要什么物件还不是一句话两句话的事儿,这么亲自跑一趟....,身边还带了位姑娘?
王掌柜人老心可不老,张大了眼睛闭紧了嘴。知道什么话该问,什么话该烂在肚子里。眼观鼻鼻观心的的端着木托往方婉之面前一摆,恭恭敬敬的道。
“姑娘瞧瞧,可有能入眼的。”
方婉之在方家虽然算不得得宠,但也不是没有见识的。这木托上的东西值不值银子,拿眼一看心里就有数了。上下牙那么一咬,紧张的嘴唇都哆嗦了。
心里使劲寻思着,这货到底哪根筋搭错了呢?
方婉之心思百转千回不肯挑东西,其实连喻也没好上多少。
这真的是他第一次给姑娘家买东西,他娘死的时候他才九岁,还不到会挣钱的时候。身边又没个姐妹,对这种女人家的东西越发不通。
而之所以非要给方婉之买东西....
他低头抠着柜台上的小雕花。
就是想图个心安呗。
连喻自己知道,这次的吻跟上次的不同。上次是迫不得已,是权宜之计。刘礼看着憨傻,实际上十分精明,没那么一下子,他是不会相信的。但这次却是他一个人纯粹的臭不要脸。
姑娘家的便宜不能随便占,尤其这便宜占的这般不光彩,挺容易遭天谴的。所以也就没有了上次的自怨自艾,也不觉得自己是颗好白菜了,就想老老实实的给她买件像样的东西补偿一下。
连喻于情爱一事同旁的人完全不同,也或者说,是完全的不解。他亲了方婉之,亲了,但这只是一个吻,代表不了任何东西。他承认自己喜欢亲近她,就像他喜欢王守财,也会在它的猫脸上亲上几口是一样的道理。
他给方婉之买东西,他想买,是觉得自己欠了她的,东西给她了,便能舒服了,不然平日看着方婉之,他总有一种做贼心虚的不安。
连喻这厢是正正经经想图个心里清静,蒙在鼓里的方大姑娘却是完全的蒙了,惨白着一张脸站在原地好一会儿,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要说轻尘坊这样的地方,就是他爹来了也是伙计伺候的,如今老掌柜的都站出来了,还端端正正的让她挑。一张脸被吓的惨白惨白的。
她对澜卿说。
“回,回去吧,我害怕。”
黑白分明的一双大眼蓄了两泡泪,当真是给吓着了。
澜卿本来斜倚在轻尘居的柜台边上,见状茫然了好一会儿,随即一扯皮皮怒气冲冲的道。
“她说她害怕!都是你出的馊主意!”
要说这主仆二人,那都是没占过姑娘家便宜的人,谁也不知道事儿出了该怎么办。连喻‘偷香窃玉’之后的第一个晚上就拉了同样没有经验的皮皮商量,到底该给人家买点什么东西补偿一下。
虽然他也看不上皮皮的情商,但是有个人商量总比没人商量强。
如今商量出来的结果吓的方婉之直哆嗦,他就很自然的将错误全部归结在了皮皮身上。
皮皮说:“那是因为你形象不好,德行太差,换做旁人你看人家还哆不哆嗦。”
连喻几乎立时就要翻脸,想了一想,又觉得不是时候,转脸安抚方婉之。
“别怕。”
又觉得这话没有完全表达好自己的意思,径自从怀里掏出一把银票丢在柜台上。
“我有的是钱。”
连喻在外是很少如此露富的,为了防止有人问他借钱,他甚至在被封户部尚书的第一天就将官袍戳了好几个窟窿彰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