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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着画筒出去上课;有时候去拉二胡,每逢周五去琴房弹琴。
运动练字画画乐器他什么都沾,我真不明白他想干嘛。
十八般武艺这么广泛,他就不能学点有用的?(这个纯属玩笑)
不得不承认,他是非常有毅力的,每天都坚持复健。否则他的腿也不会复原地这么快,有时候他不拄着单拐也可以走路,但是姿势有些奇怪,所以大部分时候他走路都会带着拐杖。
轮椅他倒渐渐摈弃了。
对陈圭来说暑假是有意义而充实的话,那么对我来说,暑假就是重回童年。
不管陈圭学了多少东西,他都没我这么欢实接地气。
有时候我出去找朱玉兔玩,一直玩到晚上才回来。有的时候去陈爷爷那里借几本小说来看。市里温度上升到最高的时候,我搭村里人来市区的返程车回了趟老家避暑。
快开学的时候我才回去,那天我一进门,院子里除了陈圭一个人都没有。
他在走路,用他的两条腿,没有拐杖,没有倚靠。
陈圭的手术过得那条腿正点在地上接力,整个人用一种很夸张很怪异的频率在一瞬间把自己往前送了送。
然后他重心转换成健康的那条腿,显然,这比刚才容易得多,姿势也从容不少。
如果我进门的时候知道他在训练,我一定把脚步放轻一点,悄悄走回屋里,绝不打扰他。
事实是,我从老家抱了一个西瓜回来,一脚把外面的门给踹开的!
他一瞬间吓到般地回头看我,眼里满是惊讶。我甚至读到了一点点不好意思,因为他很快停住不走了。
我们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是满头大汗的。
我问:“你吃西瓜不?”
作者有话要说: 好困,熬夜好几天了。
写了这么久不知道有没有人每天在追的。
写出来的时候觉得可以,放上来顿时感觉可以再改一百遍……。
写吧。还是坚持下 。
☆、手术(三)
我呆呆问他:“你吃西瓜不?”
他摇头:“你自己吃吧。”
“你腿快好了吗?”往里面走了两步的我,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寒暄一下。
“没。还得做一次手术。”
“啊??”我惊讶之余都有些有些替他疼:“遭罪。”
正要进屋,一直背对着我的陈圭突然又说:“你脸怎么了?”
“没怎么呀,”我摸摸脸一头雾水:“怎么了?”
“……好黑……,”陈圭如实说,并且慢慢走了过来,仔细看了我的脸一会儿,有些惊讶道:“你这是被晒的?你不是回去避暑的吗?”
“没有很黑吧,”听他一说,我有些担忧道:“我也没干啥呀,就是出去挣了点钱……”
“挣钱?!怎么挣”陈圭看起来像是惊呆了,看他的样子,像是在想,谁肯招收童工呢?
“嘿嘿。你肯定不懂的。”我笑而不语,其实是有点不好意思回答。
我妈的确是让我回去避暑的,但是我闲不住。我们村是县里指定的一级烟草供应地,基本上靠山吃饭的村民人人都会有几亩烟草地。
烟叶要起早去采摘,摘了之后要分类,将分好类的烟叶用针线串成一串,2米长度的线,烟叶之间的距离要均匀;穿好之后拿到烈日下的大棚里面晾晒直至焦黄变脆可以揉成烟丝为止。
整个过程越短越好。
村里的身强力壮的年轻人基本都出去打工了,旁边的几个邻居大爷大妈都上了年纪,眼睛不太好使,手脚也不是那么利索。两筐竹篓的烟就够他们串一整天的,早上采来的烟叶,中午如果串不起来,成品烟的采购质量等级要下降好几个档次。
而且农村人总要乘着晴天去地里干点儿农活。
我在家里躺了几天,觉得自己闲着也是闲着,开始帮他们干活儿,串烟叶晒烟什么的。
回来之前,几个大爷刚刚卖出去一批一级烟。硬塞了几百块钱给我。
谁知道呢,昨天还是个穷光蛋,今天我就成了百元户。
半个小时后,我和陈圭坐在台阶上吭哧吭哧啃西瓜。
我还是第一次和他心平气和地坐一起聊天。
“好吃不?”我问。
“挺好吃的。”他老实说。
“是吧哈,”我自豪:“本地的西瓜,我千辛万苦运过来的,可甜呐!”
陈圭看了一下我两眼发光熠熠生辉的状态,两眼在我脸上停留了一会儿扑哧笑了,我问他笑啥,他就不回答。
郁闷,看他不爽。
“对了,你不是一学期没来上课嘛?我讲件事情给你听,让你开心开心。”
“什么事?”陈圭饶有兴趣地说。
“你的课桌被挪到杂物间换灯泡了。”我说。
陈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