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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巴微抬:“你说呢?”
我想了想,低声说了句“对不起。”
也许你们想不到,但是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真的很不好意思。
他很快接过去,没关系。
那天那个玉猴吊坠我没拿回来,我怕我妈问起来不好交代。陈圭跑得没我快,我要甩下他简直易如反掌。
回老家过年。
其乐融融的气氛和心情,如果成绩单不下来会更好。
爸爸的工厂也放假了,姐姐是最早回到家的,村里是浓浓的年味儿。我们一家四口把我们那个又小又破的老房子清扫了一下,爸妈忙着去镇上买菜买年画,我鼓捣着家里的西湖牌老电视机,从我爸妈的房间里拉了一条信号线,把插头减掉一截,露出金属的导线,插进电视机后的凹槽孔中,拿了卷胶布缠住。
信号有了,雪花有点多。但我眼神不错,而且不挑,依旧看得津津有味。
关于接有线电视线路这一块,我几乎是无师自通。
兴趣是最好的老师。
说起我家的电视机,恩,据说当年我妈在山上采茶,插头忘记拔,结果下雷雨,导线烧起来,电视的后壳都冒烟了。
邻居家的大妈看见后,赶紧把我爸妈叫下来。那台电视机被送去修理,隔月送回来,换了个后脑盖,插头也换了一个,与插头连接的塑料封皮处露出一段金属导线,后来有一次我不小心摁到,还被电了一下。
小时候过年,总是很热闹的,小年夜那天鞭炮已经从早放到晚了,我们家不放鞭炮,我妈最吵那些,她觉得闹,并且不安全,因此我们姐妹俩几乎也不怎么放鞭炮。
吃完年夜饭的时候,我们姐妹俩跑到屋后的那条小路上,就是上次我躲在那里看陈圭一家离开的那条路,那是一道田埂,我们村里地势高,看得见很多地方。漫天的繁星下,巨大的烟花直冲而上,一朵接一朵绽放,花瓣垂落,隐去,又复明。
还有我的姐姐,她和我紧紧靠在一起,跟我说她在学校里遇到的事。后面是一片青青翠翠的竹园,我们两个一起哈哈的笑起来,笑声也那么默契。
当我渐渐长大后,远离父母亲亲人的身边,感到那么孤独。
那个寒假特别长,陈圭爷爷特意给我们放了个长假,我和我妈一直到过完元宵才回去。
再一次回到陈家的时候,一连好几天我都没有看到陈圭,陈妈妈也不见了。只有陈爷爷和陈奶奶在家。
开始的时候我以为他们一家人去探亲旅游了,可是直到上学,我都没有见到陈圭和她妈妈。陈圭爸爸生意比较忙,一向在宅子里神出鬼没的,我也见怪不怪了。
开学一个星期后,我实在非常纳闷儿,私下问我妈陈圭怎么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发了一章,今天看点击竟然是0……
我真的……
一言难尽,搞不懂神奇的晋江。
评论……
收藏……
选一个把……
☆、手术(一)
我用一个寒假的时间拜读了《金瓶梅》。
算是开蒙了。
陈圭不在的一个学期里,我成了陈爷爷图书室里的常客。
有关他的书房。我早说过,里面的内容丰富得不可思议,上至文化典籍,下至妇女之友。每本书的按次编号。我去里面看书,也不挑,就拿自己感兴趣的看。
有一次,我走到最后一个书架,那个格架上的书全都是横放着的,没有编号,我抓了一本封面破旧的,书页打卷,看来很旧,显然被翻过很多次了。
《浪史奇观》。
劝大家不要自行百度书名。(请借鉴前文提到过的上帝已经亚当夏娃梗)
关于这本书,我稀里糊涂就看完了。总结一下,我大概知道它讲了什么。
一个学期很快就过完了,我认识了一个勉强可以算作朋友的人。
我曾经提到过,陈圭有一个知交遍校园的朋友叫范毅,他在陈圭家里见过我,还不客气地嘲笑过我的穿着。我对他印象极坏,早已将他拉入黑名单。
陈圭不在的时间里,他暂时退出了我的视线,既不来我们教室,也不再去陈圭家里。
但只是暂时的。
有一次做早操回来,我发现走廊上几个男生在笑我,里面有范毅。
我觉得莫名其妙,不确定他们是不是在笑我。
第二天还是这样,接着是第三天。
后来发现我们班级的男女生也有几个在笑。
我特意问了下那个笑我的女生。
她说,杨欣桃,你做操的时候吧,动作做的特别到位,跟打鸡血抽抽了一样,我们都没有你这样儿带劲儿的,看了就想笑。
我不信,又去问了问朱玉兔。
她说这么跟你说吧,我们两个做操的时候都是第三排,我就在你旁边,伸展运动你甩胳膊那个动作一出来,我就吓得往二班的队伍靠,怕被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