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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宫人端来热水喂她,能说话,只是说不清。
但她还是认真地道:“不算喝过,但……那药……能用……”
能用?
宋景年沉吟片刻,没再问了,反正等待会汤药端上来,便知道了。
瑞香很快回了屋子,直奔内室,宋景年接过她手里的药,没立刻就喂她,以防万一,先放在鼻间嗅了嗅。
确认是他准备的那份无疑了,这才拿起汤匙一勺一勺喂她。
瑞香轻轻将苏皎月扶起来,又拿软枕抵在床头,伺候她靠着,方便喝药。
药有些苦亦有些烫,宋景年每一勺都仔细吹着,再递到自己唇间感知了温度,才敢喂给她。
只是苦,就得她自己先忍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卡文,有些负面情绪,更的时间慢了,抱歉。
不过大家放心,不会弃坑,会努力写到结局的。
第49章
不一会儿, 月嬷嬷端着药过来了。
苏皎月这边刚喝下药,宋景年拿帕子替她擦拭了唇角, 药虽苦,她已然觉得疼痛好些了。
王太医还没过来,宋景年吩咐嬷嬷把药端来,放在小杌子上, 又遣了她们去门上候着。
苏皎月靠坐在床头,看着他眉目淡泊,他似乎做什么都能格外平静, 也不需要人帮忙,一个人就能抗下所有的事。
“你说这药有用?”宋景年目光扫过汤药, 问。
苏皎月点点头, 照以往, 她也许会顾忌些事而搪塞他,但现在,她不想这么做了。
她实话实说:“原先我也以为, 这当真只是普普通通的汤药。”
苏皎月顿了下, 取出塞在床缝里的手帕,递给他:“第一次喝这药的时候,太苦, 我吐了些出来,正好用这手帕遮掩……”
她话没说完,宋景年摊开手帕一看,上面有两个字, 比较浅显,但仔细看还是能看清。
“伯言?”
苏皎月点点头,说:“我不认识这人。”
宋景年抬眸,一瞬不瞬盯着她。他知道这人是谁。
但她继续说道:“这药怪就怪在这里,似乎这药水一上去,在特定的纸和手帕上,描摹而过,就留下痕迹。”
“就像火烤水浸,从前传机密的信件,就差不多这种方式。”她说的有些含糊,便举了例容易他理解。
宋景年笑了笑,她认真说话时,眼眸里很亮,似有星光晃动,让人移不开视线。
“接着呢?”他问。
苏皎月没说话,用手指了指月嬷嬷一并带来的药包。
“外面这一层,拆开,用药水浸上,你看看上面有没有字。”
宋景年依言动手,按她说的方式。以银勺底沾药,再往纸上一片片涂开。
苏皎月就静静看他的动作,想起她沾药时,还是用食指一点一点涂,手上留下特别大的苦味,洗也洗不掉,等了好几日才散去了。
她瘪了瘪嘴。
宋景年这边涂完了,纸分上下两部分,上面一片空白,下头才留了寥寥几个小字:
月夕戌时。
“上面可有字?”苏皎月见他顿住,凑近了些问。
宋景年将纸条递给她。
她看清了。
月夕,就是八月十五,中秋佳节。戌时,这人莫不是约她戌时会面?
“你可知道伯言是谁?”宋景年突然问。
“我有怀疑,但一直未敢确认——”她挪挪唇。
“宋如澜。”他坦明道。
苏皎月蓦地愣住。
是了,果然是他。
“我知道你没有,但月儿,你要明白,原先的太子妃,同宋如澜,很有些牵扯。”他声音压低,提醒道。
苏皎月抿了抿唇,这个她自是了然,若没有牵扯,他也不会在尚书府对她做出那样的事。
“你从什么时候起发现了这个?”宋景年低头盯着她眼眸,轻声问。
“从……第一次腹痛开始。”
她试着回忆,记不大清当时是从哪里出来,模糊着像是在回屋子的路上,突如其来的痛,顷刻席卷全身。
那是第一次,月嬷嬷端来药给她。
“……从前的药纸我试着找过,兴许被烧了也不一定。因为房间各个角落我尽量摸索了,终是没有。”
但他们两个人心知肚明,宋如澜和原身,一直都利用汤药来传信。
婉转到这种程度,真让人防不胜防。
***
月嬷嬷站在门上通传,说是王太医过来了。
苏皎月招手想让瑞香将汤药藏起来,宋景年轻轻拉住她:“不必,你歇着。”
说完起身出了内室。
王太医亲自煎了药,等太子殿下出来了,就说:“殿下,这药得吩咐娘娘趁热喝,喝下就妥了。”
宋景年淡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