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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别着急,太医马上就来了。”
这是苏皎月一直了解的民间方法,听说是有用的,从前朋友被鱼刺卡着,也是吞了好大一口青菜下去就无事了。
但这些一时不知如何跟他解释,宋景年松开了手,快步走到小皇子跟前,他还在哭闹,苏皎月看见他蹲下身跟他说了什么,小皇子依然在抽泣,却也没掉金豆子了。
宋景年一手轻轻托住孩子的下巴,让他把嘴巴张大,另一只手在桌上拿了个汤匙,慢慢压住他舌尖,低下头认认真真地看了看。
已是傍晚,屋子里光线有些暗,苏皎月吩咐宫人拿了明烛来,走近了些,让他看的更清楚点。
宋景年抬眸对她点了点头,才又仔细盯着小皇子去了。
刺卡的不深,就在舌根处,由于他一直哭闹,舌上被划破了,有血丝渗出来。
太医很快到了,一路上走的急,来不及停歇就立马上前查看情况。苏皎月听到宋景年跟他说:“……划破了,注意着点……以免感染。”
他声音压的很低,许是音色本就低沉,她听得断断续续的。
太医得了吩咐,没多说什么,仔细看了会就开了药,据说是能软化鱼刺的,过了一会,小皇子不再闹了,就又派人拿了些草药来给他服下。
丽嫔先前急的眼泪都掉了下来,此刻尘埃落定,心中难免留有余悸,苏皎月宽慰了她一阵,天色也不早了,就和宋景年告退了。
丽嫔是很有些抱歉的,为赔罪特地请了人来,还有也是为了拉拢下太子,可没吃好就罢了,倒还让人看了笑话。
回宫路上,莫名的气氛低沉,宋景年背手走着不说话。
苏皎月跟在他身侧,感觉他也不像是生了气,更何况她也没做什么,可宋景年一向让人捉摸不透,她便轻声解释说:“殿下,方才在那永和宫,妾身也是听了土法子,再者有故人试过,就以为用在小皇子身上也是好的。”
凉风清透,夜间的皇宫甚是宁静。
宋景年停下了步子,转身看她:“这些法子都不对,食醋也是,弊大于利,容易引起他肠胃不适。还有,”他继续道,“你从前闺阁小姐一个,哪里听来的这些土法子?”
他果然还是问了,苏皎月在路上也自省了,一时情急说了这么些法子,叫人不怀疑都难。
她定定神:“妾身常吩咐瑞香出府买些杂物,自然听她说了很多趣事,其中就有吞饭食醋,能咽鱼刺一说。”
苏皎月神色从容淡定,说谎她倒是擅长的,过去也能哄的宋燃团团转,一般人自然不在话下。
宋景年看着她,眉尾微挑,也不知信是没信,回过身倒没再问了。
苏皎月就松了口气,她其实很有些佩服宋景年,他是深宫太子,懂得的医理倒不差,看起病来还有板有眼的。
她算是医盲,大学里学的是新闻传媒,职业是记者,风里来雨里去,见过无数生离死别的场面,看惯世态炎凉,受伤也是常有的事。
缘于家中有位医生,倒是省了很大一笔包扎费用。宋燃反对她这职业,她不爱说话,做记者时话说太多,回家就一个字也懒得说。
宋燃不同,他不爱冷场,就自找话说,她听着,偶尔是医院的趣事,偶尔就是些医学常识……她觉得没意思,晦涩难懂,他偏偏讲的津津有味。
苏皎月这才想起来,宋燃似乎也跟她说起过鱼刺卡喉的解决办法,但时间过得太久,她倒是有些记不清了。
临入睡时,宋景年照常睡在外边,苏皎月想过几次要不要自己主动睡外面,古时男尊女卑,她没什么地位。不过宋景年这方面倒是绅士,次次都以看书为由回绝了她。
起先屋子里多了陌生男人的气息她很不习惯,夜里常睡不着觉,后来转念想宋景年兴许也反感她在屋子里,两人都互相忍耐着,久而久之,心里一平衡,也能睡熟了。
一两月过得极快,宫里头日子磨人,苏皎月整日闷在屋里,不是看书就是练字,透气的时间就是每日去皇后那里喝汤药。
两月来她同太子在旁人眼里都是歇在一处的,格外亲近了些,可皇后见她肚子却毫无动静,吩咐了补品剂量也加重了些。
身子补的倒好,直接导致苏皎月这日看书时,一滴鲜红的血珠就落在了书页上。她伸手一摸,鼻尖的血就开始不受控制地缓缓坠落。
瑞香吓了一跳,就要派人去传太医,苏皎月拦住了她,流鼻血是极正常的事,若是她唤太医,来的多半是王太医。
能自己解决的情况,还是别烦他过来的好。
她现在也不是很愿意见着他。
苏皎月仰起头,血液不流通,一股脑往喉咙里灌,所经之处,皆留下一片血腥,铁锈味甚浓。
她仰着头不便做事,就吩咐了瑞香倒茶,苏皎月凭着感觉摸索着白玉杯,往手心倒下一滩,就立马拍在脖颈后。
来回数几下,血液似乎凝固了,她不放心又多拍了几下,瑞香看着心疼,便说:“娘娘不让传太医……你这样拍着又疼,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