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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为了印证他心中所想,言纣不紧不慢的地吐出四个字,“拜他所赐。”
言纣点了根烟,悠悠吐出一阵雾,浓厚发苦的烟味注满整个口腔,“相信我,别趟这滩浑水,陆时云咱们惹不起。”
周远川默了片刻,明哲保身是最好的办法。
嚣张了十七载,第一次踢到硬板。
他不由扶额,字正腔圆地吐出一个字。
“操!”
晨光熹微。高二七班。
姜栖正用一次性筷子捻起一颗水晶灌汤包,在软嫩剔透的面皮轻轻咬开小口,吸允出的温热鲜汤在舌尖味蕾上跟着炸开。
钟衡不由润了润唇,“小美女,见者有份,给我来颗。”
受不了钟衡饿狼般的视线,姜栖给他吃了颗。
这货跟个美食评论家似的,边咀嚼边点评道:“面皮很有弹性,汤汁鲜美,就是有点烫。”
姜栖想骂人,“你给我闭嘴。”
他讨价还价:“除非你再给我吃颗。”
吃完第二颗,钟衡扯过柔软的面纸擦嘴,有意发问:“最近怎么不见你去骚扰陆时云?”
姜栖正在喝酸奶,闻言咬了下透明吸管,声音闷闷地,“偶尔给自己放个假怎么了!”
钟衡瞥过她,也不点破。
事实上陆时云已经一周没搭理她了,姜栖后知后觉,他大概是在生火锅店那晚的气。
气她拂了自己的面子。
姜栖寻思着这都快一周了,天大的气也该消了。
她起身端起还剩三四颗的水晶灌汤包,朝三班走去。
她先是从后门张望。
绀青色的布质窗帘被风吹的蹁跹,琥珀色的阳光洒了他一身,他正在写题,遇见需要思考下的题目时,碳黑色圆珠笔在指骨灵活转动,动作娴熟漂亮。
纤细的青睫和薄如蝉翼的耳垂,只是神色冷淡。
姜栖拉开他面前的凳子坐下,将盛着水晶灌汤包的纸盒放在他桌上,笑眯眯道。
“嗨,陆同学,在抄作业呢?”
教室只有三三两两的同学,姜栖话音刚落,有人噗嗤笑出声。
陆时云抬眸,冰凉凉的扫过她,挺拔的鼻梁上架着副黑框眼镜,发尾有些自然卷,看得人心痒难耐。
姜栖不要脸惯了,抬手就想摸。
被啪的一声打开。
姜栖揉了揉泛红的手背,控诉道:“你也真舍得打我,亏我还给你带了水晶灌汤包,我都没舍得吃几个,你没有良心。”
陆时云瞥了眼所谓没舍得吃几个的纸盒,忍不住出声讽刺道,“我看你是没舍得留几个。”
“我不吃,拿走。”
闻言,姜栖听话地端起来,用筷子捻起送自己嘴里。
陆时云忍了忍,没忍住。
他猛地将碳黑圆珠笔一撂,伸手,冷声道:“给我。”
“你不是不吃吗?怎么还带反悔的。”
姜栖咽下那半颗,不情不愿地递给他。
陆时云拉起外围的塑料口袋,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姜栖还寻思着难不成要留着吃,刚要提醒他冷了就不好吃了。
只见陆时云半侧身,握住纸盒手腕微转,精确无误地投入垃圾桶。
看得出篮球没少练,远程发射命中率很高。
姜栖一句mmp未出口,只见作俑者一脸坦荡的对她说,“吃完了,你走吧。”
姜栖拍桌而起,“敢情你他妈是垃圾桶啊。”
mmp.
爆了句字正腔圆的粗口,姜栖转身就走,气不过回头朝他比了个中指,一时没注意脚下,被讲台阶梯绊住,不受控制地往前扑去。
妈呀,丢人丢大发了。
姜栖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拍拍手装作若无其事地往外走。
空气中酝开声轻笑,声音挺熟悉。
姜栖怔忪,为了印证猜想,忍辱负重地回头。
看见陆时云向来情绪清浅的眸弯成漂亮弧度。
清亮的嗓音,尾音勾点笑意,第一次听他爆脏话,“你他妈傻爆了。”
他的笑容是从未有过的真实。
脑中只剩一个想法。
陆时云大概可以笑暖整座城市。
下了上午最后一节课,陆时云不慌不忙地走出教室,习惯性地去看钟衡每天常站的位置。
钟衡依旧站那儿,只是多了个姜栖。
他笑眯眯给了个理由:“为了报答小美女请我吃的灌汤包,我诚挚邀请她跟我们一路吃午饭。”
拉倒吧。
陆时云还不了解他,多半是为了给他找不痛快。
陆时云点了下头,“干得好,本来以为今天只能卖一头猪了。”
闻言,钟衡转头朝姜栖笑,“小美女,咱们农民起义干翻他吧。”
钟衡提议去吃冒菜,学校附近正好有一家正宗的成都冒菜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