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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刚落,王大公子就飞了出去,重重撞到墙上,顿时酒楼里一片惊呼,夏如嫣周围的客人立刻起身躲到门口看热闹。
“呃,你、你怎么来了… ”刚问出这话夏如嫣就想打自己嘴巴,这不明摆着的吗,还问…
解嵘收回脚,正目光冷厉地看着那个王大公子,闻言立刻柔和下来,对夏如嫣温声道:“我差事办完了,过来看看你,没想到正好遇到这个泼皮生事… ”
这边两个人正在说话,那边门口又冲进来几个人,皆是做的家丁打扮,鬼哭狼嚎地把王大公子扶起来,一看,人已经晕过去了,两道鼻血挂得老长,明显是刚才在墙上撞的。
“是谁!?谁胆敢伤了我家公子!?”一个家丁站起来愤怒地大吼。
解嵘上前一步道:“是我,你待如何?”
那家丁定睛一看,解嵘衣着不凡,气宇轩昂,显然非富即贵,心里便有些忐忑,硬着头皮道:“你、你怎能随意出手伤人!?你可知道我家公子是谁吗!?”
解嵘冷笑一声道:“我管他是谁,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等着见官吧!”
话毕理也不理他,护送夏如嫣三人出了酒楼,后面家丁还在咋咋呼呼,却不敢上前拦他,只得眼睁睁看着几人消失在视野里。
走出一条街以后,夏如嫣有些别扭道:“那个,刚才谢谢你了。”
解嵘温和一笑:“是我来晚了,否则他根本没有机会说出那些话。”
夏如嫣干巴巴地笑了笑,这下饭也没吃成,只能回别院随便对付了,仿佛是和她的想法呼应,冷不防肚子里就传了一阵咕噜声出来。
夏如嫣:……好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怎么破?
解嵘满眼笑意,柔声道:“我知道城西葫芦巷里有家小饭馆做的鲈鱼很是美味,走过去不过一刻钟,要不我带你去那儿试试?”
夏如嫣有些迟疑,但刚才解嵘还帮她解了围,现在拒绝似乎有些过河拆桥的嫌疑,便还是答应下来。解嵘眼中笑意更甚,领着她往城西走去。
春梅与夏荷跟在后头,盯着前面两个人,悄悄地咬耳朵道:“世子爷真是三天两头就往这儿跑…”
“就是…他对小姐可真好…”
“唉,好又怎么样?两个人那身份太尴尬了…”
夏如嫣没听见,但自幼习武的解嵘耳力是何等灵敏,把身后两人的话尽收耳底,他略略一顿,眸中暗了暗。这一年来他几乎隔三差五就到安城来守着夏如嫣,这是国公府的别院,夏如嫣也不好赶他,只是一直对他视若无睹。
那晚他第一次过来,夏如嫣说的那些话虽然平静,却如刀子般狠狠扎在他的心上,他既无措又惶恐,不知道自己要怎样才能挽回她。不,不是挽回,应该说他从来都没有拥有过她,一直都是他一厢情愿的亲近她、逼迫她,从来没有想过她愿不愿意。
那天被夏如嫣拒绝以后,他也没有离开,就在别院住了下来,每天都在夏如嫣的小院外打转,看见她出现就躲起来偷偷看她。她的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都让他欲罢不能,他将她每一个表情与动作都深深刻进心里,哪怕不能靠近她,只这样看着也好。
后来他干脆充当起了夏如嫣的保镖,只要她出门,他就远远跟在后面,小心不让她发现,还暗地里替她解决过几次潜在的危机。再后来夏如嫣似乎也习惯了他一直赖着不走,有时候还会叫人送点吃的到他院子里,天知道他有多开心,第一次收到夏如嫣送过来的吃食时,他兴奋得一晚上没睡着,至少她没有彻底无视他了不是吗?
他三天两头往安城跑,父亲也索性不管他了,只提醒他过几年还是得娶妻生子延续香火才行,他心里自是不肯的,如果不能和嫣儿在一起,他宁愿孤独终老。但这些话怎么能贸然对父亲说?因此他也未多反驳,总之现在一切都还太早,他要先取得夏如嫣的原谅才能计划以后的事情。
比如现在,她答应跟他去吃鲈鱼,之前的他简直想也不敢想,除开那天他找到别院时,这还是一年来她第一次和他一起用饭,解嵘的内心别提多激动了,但面上却掩饰得很好,只攥得紧紧的拳头泄露了他的心思。
夏如嫣瞟了一眼身旁男人的手,眼中满是无奈,解嵘一直跟着她的事情她开始是不知情,但后来也注意到了蛛丝马迹,比如她每次回府,解嵘都恰好后脚回来,在外面她对哪个东西多看了几眼,回头解嵘一定会送过来,有一次她不慎被人偷了钱袋,回府后却发现那钱袋静静躺在她的书案上。诸如此类不胜枚举,她要还不知道解嵘跟着她,她就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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