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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什么伤。
只是这神情却是如此的落寞伤心,一如此时相思手里垂头丧气的彼岸花。
你这几年被她伤得还不够么?不是应该习惯了吗?为何每次被拒依然是这般表情?既如此痛苦,又何必继续执着?
相思暗叹一声,世间的执念千万,唯一情字难破矣。我自己尚且未知,又如何懂得安慰你。
“六师兄,天翰师叔的七心果又熟了!那果香还有七心果酒的酒香,隔着几座峰头都能飘到我屋里来,不如咱们……”
这七年间,每每琉笙在元傲菱处碰了钉子,相思便要与他一道,去任天翰的紫琼苑里偷酒喝。
天翰本是琉笙的爹,按理说他们大可光明正大的喝。无奈他这人小气的很,又喜骂琉笙“没出息,只晓得在一个女人身上浪费光阴”,二人为图清净,便只偷偷的来,喝完了便又在坛子里灌些溪水,放回原处。
被发现了,也不过是被骂几声“小兔崽子”,天翰魔音穿耳,吼得整个七宝山都得晃三晃,却是不会真的计较的,二人便更肆无忌惮。
只有一回,南极仙翁过寿,天翰师叔误将装着水的酒坛子当作贺礼送出,寿宴上被众人嘲笑作“年纪大了,手艺也越来越差,竟连水与酒都分不出了”之后,到向修的仙莱殿大闹了一番,结果也不过是被罚跪了一个时辰而已。
比起果酒入喉时的逍遥惬意,那些又算得了什么。
无碍的,无碍的。
斜躺在七心果树的树杈上,果树枝桠随着山风摇摇摆摆,手里的彼岸花散发着阵阵幽香,相思的酒意益发的浓了些。
伸手摘了一颗七心果,咔嚓一声,甘甜的汁液顺着唇齿直达肚腹,又伴着酒香从身上的每个毛孔渗透出来,清透舒爽。
琉笙心事重,没喝几口便已醉的不省人事,躺在树下,鼾声如雷。
真是煞风景。
她跳下树来,将满地的落叶化成一床叶被,给琉笙盖在身上,摇摇晃晃的朝门外走去。
天翰师叔酿酒的手艺真是一等一的好。这七心果酒果香四溢,入口绵柔,不知不觉便喝的多了些。此时看着那满园的果树竟都似人影一般了。
暗笑自己一声草木皆兵。
伸手想扶一下打头的一株果树,一不留神竟直直的与那“果树”扑了个满怀。
咦?软绵绵的,不似果树粗糙。抬起头细细一打量,原来真的是个人。
那人铁青着一张脸,峨眉紧蹙,杏目圆睁,嘴角向下弯成了一把镰刀,不是她那素喜冷颜冷语待人的寻白师叔,还会有谁?
胃里一阵翻腾,“嗝”一声长吟,她将返上来的酒气悠悠的呼了出来。扑面的酒味熏得寻白的脸色又黑了几分。
“好你个叶相,竟敢来紫琼苑偷酒喝!还喝成了这般模样,等会你师父来了,我定要你好看!”
说话的是站在寻白身后的“两个”元傲凌。
不知何时她又添了个同胞姊妹。
一个已够让我头大的了,再来一个……
两个却都是一样的惹人讨厌。不过是偷了几坛子酒喝,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何必如此大呼小叫。
“我还给你便是……莫要惊动……师父他老人家……”她想好好说,只不过不知为什么,这话一出了口,便再由不得她做主,变得含混不清,断断续续。
挣扎着从寻白身上爬起来,呕了两回,想将果酒呕出来“还给”她。
未待呕第三回,便被元傲凌一声断喝,喝止了动作。
“叶相!我顾念同门情谊,又敬向修真人德高望重,才容忍你至今,不想你今日竟敢如此放肆。你目无尊长,行为放荡!若不教训教训你,日后传了出去,岂不是要被人笑话我七宝山门风不严?!此次,断不能轻易饶你!”话未说完,便已御剑出鞘。剑锋直指相思前胸。
天地良心,我真的只是想还酒······
为何以一柄银剑指着我?
你这是?想打架?
打就打,还怕了你不成?
只是……只是你且先站稳些,你这么晃来晃去的我头晕。
“住手!”
顾漠尘突然出现,一个健步跨到了相思身前。
见元傲凌收了式,遂向冼寻白施礼道:“寻白师叔。”
一把将相思拽到身后,淡淡地道:“小九,你喝多了,我先带你回去。”
“漠尘师侄!这……恐怕不太合规矩吧!”冼寻白话虽说地不紧不慢,语气却是斩钉截铁一般,她这是打定了主意要找她的麻烦。
自从来了这七宝山,走路有规矩,说话有规矩,就连吃个饭都要守规矩!活得够憋屈了!此番她又抬出这什么破规矩来压人,不由得让相思更觉不耐。
“我叶相又何曾把什么破规矩放在眼里过?你不提倒还罢了,既提起来了,我今日,便偏要不守规矩给你看看!”
说话间人已朝着冼寻白冲了过去。
她的目标是她的头发——论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