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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侮辱落在自己身上,甚至都没有反抗的意思。他偶尔见到这种场面,都会把“关我屁事”四个字在心里念一遍,然后懒散冷漠的走开当没看见。
他觉得那样的人,甚至都难以让人生出伸出援手的念头。
“他们怎么欺负你的?”
路敞想了想,“拿走我的书包和外套。把我的脸按在他的鞋子上?”
然后被一个人丢在雪地里发抖,一直到天黑都找不到回家的路,被巡夜执勤的警察发现带回了警局里。
同样是当年的第一场雪,那一天简直冷到了骨子里。妈妈去外地拍摄,他在警局里待了一晚,第二天早上才被接回家。因为感冒反反复复的发烧,有一周都没去学校。
“......操。”
关浔自动在脑海里把路敞的脸p了上去。觉得不管是行侠仗义还是多管闲事,自己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得这种场面了。
“你不反抗吗?”他问,“为什么?”
如果是他,就算形式再恶劣也肯定不会任人宰割,至少能拉一两个当垫背的同归于尽。也比这么由着人欺负强。
“我要怎么反驳他们?”路敞说,“因为那时候,连我自己都认为他们没有说错。我的确是他们口中说的那种,毫无存在价值的人。”
连自己都否定自己的话,就真的很可悲了吧。
或许跟身体条件无关。除非从心底里让自己强大起来,否则就无法拥有负隅顽抗的勇气。
“开玩笑呢?我这么优秀的审美,怎么可能会喜欢一个‘毫无存在价值’的人。”
关浔说,“后来怎么着了。”
“被人狠狠‘鼓励’了一番。”
像是回想起什么有趣的经历,路敞笑了笑,“我有一个朋友,遇见你之前只有那么一个。他问我,是不是就愿意永远这么任人欺负下去。”
“你怎么说?”
“我说不是。”
如果不这么回答,路敞觉得自己会被他隔着电脑屏幕骂到删好友。
虽然那人的语气不太友好,但效果立竿见影。那是他第一次认真审视自己,发现自己就是要被逼着才肯往前走的那种人。在很多事情上都是这样。
但他并不能把希望都寄托在别身上,不能每件事情都等着别人的点拨。所以以后的路,只能自己逼着自己往前走。
“这次......如果是以前的我来面对,可能还要再躲很久。”
按照关浔的脾气,一旦放弃就真的是放弃了。这是他在来的路上才想到的事。
如果他没有鼓起勇气把剩下的路走完,那么以后,可能再也找不到通往关浔的路了。
幸好这次他没有怂得太久。路还在,他走到了终点。
路敞说,“我要是能像你这么勇敢就好了。”
“我?”
虽然觉得他钦慕的语气很受用,但关浔还是觉得自己应该诚实一点,“我也没你说的那么勇敢。如果不是我妈那一巴掌把我拍醒,我现在还不知道在哪条小破街上当混混。”那时候在迷失自我的边缘试探,不想清醒面对现实,或许也是软弱的一种表现。
路敞摇摇头说,“你已经很好了。”
“这个我知道。”
关浔面不改色地接下赞美,“但我的重点不在这儿——我就是想让你知道,谁还没怂过啊,现在是好好的就行了。”
“你得像我对你有信心一样,对自己有信心。”
就像我知道我们肯定会在一起。因为是你,才会有这样的笃定。
路敞刚要说什么,就听见他打了一连串的喷嚏。心里刚刚升起的那点温情和感动瞬间被破坏殆尽。
气氛毁灭者·关一无所知地揉了揉鼻子,又问,“你后来不再任人欺负的时候,有没有把他们都报复回去?”
像他这样小心眼的皮孩,在打架的时候是最吃不得亏的,多挨一指头都得还两脚回去。如果路敞没有以牙还牙欺负回去的话,他得惦记的睡不着觉。
“报复倒是没有。”路敞说。
欺负别人是不对的,“但是我有反抗。是......是正当防卫。”好像有点过度防卫,因为只反抗了一次就再也没人找他的事了。
路敞想了想,觉得这段还是别说了吧,显得他很暴力。
“如果换我是你在场的话。”关浔还在耿耿于怀地磨牙,“怎么着也得让他把那鞋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