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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不一样?大家都是两只眼睛一张嘴,哪里不一样了?
关浔不明白。可是那些曾经亲密无间的朋友都打定主意就这么消失了,坚定地从他的生命里退场。
好像是他放弃了什么,又好像他是被放弃的那一个。
或许事情总是这样发展的,离别在所难免。哪怕再不情愿,有些人始终也只能陪你走一段路。时间到了,大家就得挥一挥手说再见。
然后被推着一直走,一直往前,就会遇到新的伙伴。
关浔看着手里的八音盒,小声问了一句“你能陪我多久”。
发条转完了一周,音乐声戛然而止。
他静静地坐了一会儿,终究没有再让它转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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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关浔搬出了尘封许久的电磁炉,开始在客厅里忙碌个不停。
电源线不够长,他又翻出了在角落里积灰的插线板。被闲置了太久,插头连接处的塑料绝缘壳都已经裂开了。
幸好铜丝还好好的没有断。关浔找了卷宽胶带,小心翼翼地缠了几圈。
关潼负责在厨房洗菜。各种下火锅的食材被分装到盘子里,一盘盘端了出来,“为什么我还没有闻到火锅的香味!”
“急什么,水都还没开。”
关浔白她一眼,拿起前一晚买的火锅底料查看用量,“你去看看几点了。”
关潼左右望了望,发现他的手机在沙发上,就凑过去摁亮看了一眼,“十一点半。”正准备熄灭屏幕时,手机突然收到一条微信消息提示。
她看见了,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冰激凌是谁啊。”
“……”
“拿来我看看。”
关浔立刻夺过手机,避开她揶揄的目光,查看同桌发来的消息。
“我准备出门了。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带的?”
关浔回了句“直接过来就行”。看见锅里的水面上不断浮出泡泡,他把火锅底料掰成几块放了进去。
路敞到时,电磁炉上方刚好飘出第一阵热汽。牛油和辣椒的香味儿整个客厅里蔓延开来,关潼在旁边馋得不停深呼吸。
“能不能有点出息。”
关浔打开电视,调了个频道当背景音,招呼路敞随便坐。他从盘子里挑出好些虾来,去厨房用刀切碎,装在狗子专用的宠物碗里。
食材陆续下锅,汤底安静了片刻,再次咕嘟咕嘟的沸腾起来。
年迈的猫咪似乎也闻见香味,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卧在沙发一角。关浔揉了揉它的背,把切好的虾肉放在它面前。
关潼开动时的气势仿佛能吞下一整头牛,实际上却胃口很小,没怎么吃就饱了。中途被网友一叫,她跑到旁边的沙发上去玩手机了,留下两个人还在不紧不慢地继续吃。
“火锅就得细水长流的吃。”
关浔觉得自家妹妹的吃法完全没有领悟到火锅的精髓,“狼吞虎咽就是暴殄天物。”
“哦?是吗。”正在盯手机的关潼闻言抬头看他一眼,露出一个危险的表情。
她从沙发上站起身,若无其事地走了过来。
路过关浔时,关潼飞快地拿起一碗切的细细的葱花跟他打算用来搭配蘸料的香菜碎倒在一起,“略略略”做了个鬼脸后脚底抹油溜回房间了。
“……”幼稚,非常幼稚。
这是剩下的最后一点了。关浔眼睁睁看着自己好好的香菜碎被污染,心痛地考虑要不要耐着性子把葱花一点一点挑出来。
叫你话多!
路敞端着碗坐在旁边,一边吃一边看热闹。
他使筷子的手法日益熟练,只是关注点比较奇怪,“你刚才是不是用了两个成语?”
“……”
听他这么一问,关浔又回味了一遍自己说的话,“三个。”
路敞看向他的眼神充满了求知欲。关浔突然感受到文化人的自信,挨个给他解释了一遍。
吃个火锅都不忘学习,可以说是学生中的楷模了。
两人又东扯西扯的闲聊了一会儿。关浔想起昨天晚上路敞过分激动的表现,问他当时是怎么了。
路敞呼出一口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