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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对他加以责怪。
都是自己欠他的,他没法对他作出什么要求,现在这样子对自己来说已经比之前好了很多了,他不该再奢求更多。
熏炉里的檀香烟雾袅袅升起,漫到他起皱的皮肤上,他轻轻一挥,将烟雾挥散,随即道:“苏苏先天性身体不好,医生说她活不了多久。”
他在提醒阿祁。苏苏并不合适他。
傅祁眉梢一陷,眉间慢慢地聚拢,淡漠的表情终于起了些许波澜。俄顷之后,他从唇缝里吐出几个字,“没事我就走了。”
傅老爷子微微叹息,扬手让他走。
傅祁出了书房,穿过走廊时,瞥见端着托盘的周嫂。他叫住她,“站住。”
“傅先生。”周嫂低了低脖子。
碗里的苦涩味钻入鼻端,傅祁问:“这是什么?”
她回道:“这是苏苏的药。”
耳畔响起方才父亲说的话,“苏苏先天性身体不好,医生说活不了多久。”他神色一凝。
周嫂见傅先生面色下沉着,心下慌了慌,她回想了刚刚自己说的话,确定自己说的话没有不合适的地方,可是傅先生怎么像是不悦的样子。
难道是因为苏苏?思及傅先生对苏苏有些别样的感情,他听到这是苏苏的药,所以是因为担心苏苏才沉下脸色的。
“我端过去。”傅祁道。
不容置喙的命令让周嫂不敢有半点耽搁,立马将托盘交给了他。
接过托盘,傅祁走开。他来到苏苏房门前,单手托着托盘,敲门。
门开的很快。
“苏苏。”他站在门外,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怎么是他药送上来了,周嫂去哪儿了?苏苏外头在他身后寻觅着周嫂的身影。
“不让我进去吗?”他说。
“有点不方便。”
说着拒绝的话,眼神却又飘到他端着托盘的手指上。
傅爷爷说他是抽烟的时候不小心烧到的,他怎么会这么不小心。而且那伤口看起来还挺严重的,得烧了多久才能翻出皮来啊。
她嗅到他身上淡末的烟草味,不禁抿了抿唇。
傅祁注意到她在看他的伤口,他把半掩住的手指从托盘下露出来,让伤口完全暴露在她的眼睛里,随后说:“瑾知说你身体不舒服,是什么地方不舒服?”
“我不是说了我没有不舒服。”
“你没有不舒服的话,他怎么会给你什么汤,又怎么会那么问你。”他压下了唇角。傅瑾知不仅知道她身体不适,而且还给她备了什么汤,然而他却什么都不知道,并且苏苏还不想告诉他。
他就像被她屏蔽到了另一边,而傅瑾知在屏障里面和她待在一起。
这种状况让他很不悦,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慢慢夺走的不悦。他隐下不悦,放柔语气,“苏苏,跟我说实话,嗯?”
苏苏妥协,说:“老毛病,没什么事。”她伸出双臂,去接他手中的托盘。
他没有给她,而是仔仔细细地端详着她的脸,目光在她脸上每一处角落逡巡。
略苍白的皮肤,略憔悴的眉眼。属于病人的羸弱病气较第一次看到她时消散了些许,但是仍然还存在。
她活不了多久。耳际又响起父亲的话。他绷紧了下颌。
苏苏见他好像不想把药给她的架势,眉头一蹙,靠近半步,把托盘从他手中抽了过来,一把阖上了门。
虚视着透着暖气的门板,视线仿佛能够穿过门板,进入房内,看到她脆弱的面庞。
在耳边循环回荡的话仿如魔障,一遍又一遍地反复提醒着他什么。
心脏似被针扎住,刺疼让心脏紧缩起来。陌生的痛感让他皱起了长眉。
僵立在原地良久,他垂首,将紧紧缩起来的心脏按压住。
半分钟后,他恢复到原先的状态。他离开傅宅,回到自己的别墅,从保险柜里取出苏苏的病历,一张一张地看着。
越看,他的脸色越发阴沉。
看完病历,他抽出烟,一根根地抽,直到东方既白才将烟头碾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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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傅总开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