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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正明,正面沉如水地坐在上首位子,沉声呵斥道:“你们给本侯一五一十地交待,到底是怎么回事!金姨娘头两日还好好的,怎么会忽然小产了!”
景盛芜与年轻一辈的姐妹们坐在一起,府里头的姨娘与景盛芜对面而坐,孙氏则是面色不好地端居于上首。
厅内鸦雀无声,丫鬟婢子跪了一地,个个儿恨不能将头埋到地底去。
景正明见状怒气更甚,偏头朝孙氏厉声斥道:“你这个夫人是如何当的!叫金姨娘在你眼皮子地下出了事!”
当着这许些人的面儿,孙氏面上挂不住,脸色一白,应声道:“妾身倾力相互也架不住有人起了暗害之心,何况是她身边儿最亲近的奴才。”
见景正明面色越发阴沉,孙氏忙急声道:“老爷不相信亲身,也总该相信三小姐,她是您的亲生女儿,总不至于欺瞒你。”
语毕,暗自剜了景盛芜一眼示意她开口。
见状,景盛芜黛眉蹙起,缓言道:“夫人见谅,我怕是不能如了你的意。”
孙氏听得眼皮一跳,心头涌起一股子不安,再瞥见景正明怀疑的神色,顿时坐不住了,沉声斥责道:“三小姐当着老爷的面儿可不能混说一气!昨儿个可不正是你在西院儿拿了害人的凶手!”
景盛芜颔首:“夫人说得不错,我是找出了那作恶的婢子。”
景正明气急,冷不防地一掌重重排在高几上,震得茶盏整儿个摔了出去,碎片活着滚烫的茶水四溅,孙氏心头一颤,生怕他的怒火牵累到自个儿,忙朝一旁的章嬷嬷呵责道:“你这老货愣着作甚,还不去把双连那个贱婢提溜过来给老爷问罪!”
章嬷嬷抹了一把手心儿的冷汗方踏出一步,便叫景盛芜的声音阻了下来:“嬷嬷且慢。”
闻言,章嬷嬷望了望孙氏又望了望景盛芜,再悄悄地觑了眼面色阴沉的景正明,心下犯了难,一双腿竟有些进退为难起来。
见状,景盛芜偏头望向景正明,正色道:“父亲能否让女儿把话儿说完再作决断也不迟。”
到底是自个儿的亲生骨肉,打断骨头连着筋,比起慌张的孙氏,景正明显然更乐意相信神色坦然的景盛芜,当即点头应了下来。
这叫孙氏心里更加不安起来,不知道这景盛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转念一想,她昨儿个既然揪出了双连那个祸害,到底也不干自个儿的事,一颗心便又稍稍放下少许。
景盛芜眸光清浅地扫过孙氏,心底冷笑,面上却是一片温融,缓声言道:“昨儿个金姨娘出事时,父亲不在府中,按说该由夫人彻查,可不知为何夫人却硬要拉上我来趟一趟这浑水。”
话头一顿,觑了眼孙氏铁青下来的脸色,景盛芜低声一叹:“父亲也知道,眼下府里是夫人掌家,我同夫人自小便不近乎,也不好拂了她的面子……”
景盛芜面色从容地将昨个儿之事一五一十地交代了个清楚,孙氏竖起耳朵听了个仔细,生怕景盛芜讲出半句对自个儿不利的话儿,约莫过了盏茶功夫这才说完,听着与自个儿所知的并无二致,孙氏总算长舒了口气,再瞧向景盛芜的目光中不由得露出几分得意。
景盛芜恍若未见,眸色清浅地端坐于堂前,直到景正明含着怒气的声音响起:“刁奴双连人在何处!”
“正在柴房里头关着呢!”孙氏忙赔笑接过话儿。
景正明面色稍霁,沉声道:“差人带上来。”
语毕,便见孙氏又端起了夫人的架子指手画脚地吩咐了几句。
不多时,两个仆人一左一右拎着手臂拖一女子近前来。
在柴房里头窝了一宿,女子蓬头垢面衣衫脏污地跪伏于地,披散的头发遮住正脸,低声言道:“奴婢拜见侯爷,夫人。”
孙氏柳眉一竖,捏起帕子在鼻前扫了一阵儿,厌恶道:“人不人鬼不鬼地成什么样子!”
“本侯问你,你为何害金姨娘?有何人指使!”景正明面色不好地开了口。
却听一旁的孙氏嗤笑着接过了话儿去:“还能为何,左右不过是收了在座哪位姨娘的好处,自个儿肚子不争气却见不得旁人好!”
话落,厅中的几位姨娘顿时坐不住了,忙期期艾艾地大呼冤枉。
“我劝夫人还是听她把话儿说完。”景盛芜瞥了眼孙氏那一副刻薄相,寒声道。
话落,孙氏方要反唇相讥,余光瞥到厅前那婢子缓缓抬起的头声音却猛地卡在喉中,一双杏目猛地瞪大,惊呼道:“怎么是你!”
煞白着小脸儿跪在厅前的不是双连,而是巧儿,这叫几个识得她的姨娘顿时惊疑出声儿。
“那不是夫人院儿里的丫头吗?”
“好像是,我记得她的绣工做得极好。”
几个姨娘你一言我一语,不知是诚心还是不慎竟没有压低声音,尽数听进了景正明的耳朵。
果然见景正明眸光一寒,冷冷地扫了眼孙氏,沉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闻言,孙氏只觉脑中一阵翁响,整个儿人如遭雷击,愣愣地,半晌回不过神儿来,怎么会是巧儿!怎么会是巧儿!
“是你!景盛芜!是你害我!”孙氏猛地惊醒,气急败坏地高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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