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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总之他是不会承认自己的偷窥之心的!
“邰伯父?”何晓晚眼力好,先认出了邰大胆,有些奇怪,“您在这儿干嘛?”
被抓了个正着的邰大胆尴尬地嘿嘿笑了声:“我……我……我这不是……不是叫邰阮来用早饭吗?”
他亲昵地揽过邰阮,一副爷俩好的样子:“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大了还不知道按时吃早饭?还要我来催你?嗯?”
活了二十三年从来没有享受过亲爹如此温和亲切地问候过的邰阮表示受宠若惊:“老头子,这么装不难受吗?你这样我看着都瘆得慌。”
“你说什么呢?难道你爹我不一直都是这样的吗?”邰大胆还在努力保持微笑。
“是是是。”邰阮白眼一翻,懒得跟邰大胆吵架,勉强点了点头,跟着邰大胆往饭厅行去。
何晓晚虽不是第一次来邰府了,但从来没有好好参观过,是以跟着他们一路行去,一边好奇地打量着这座府邸——倒的确不是他们江南的风格。
邰大胆土匪出身,本就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膝下子女也不过邰阮一个,加上妻子早逝未再续弦,是以邰府算得上是京城富贵人家里人丁最稀少的一家了,也正是因为这,邰府也不算太大,从邰阮的院子往饭厅走去也不过短短的一会儿,何晓晚跟着进去坐了会儿,在邰大胆的劝说下又跟着吃了些东西,随即便在邰府下人的引导下跟着去逛了。
过了一会儿,就有下人过来,说是喻家的人到了。
何晓晚跟着去了会客厅,果然见到邰阮正和一相貌英挺的男子相对而坐,各自身旁摆了一杯茶,茶水似乎还未被动过,看样子是刚刚才摆上去的。
那相貌英挺的男子本想开口说话,却听见有蹬蹬的脚步声,不过一会儿便有一容貌娇俏的少女出现在了会客厅,不由有些惊讶:“何姑娘?”
何晓晚也歪了歪头,打量着这男子,只觉得此人眼熟,但并不是喻家在武馆的那位学员:“诶?你是?”
“我是喻和光,家弟喻和聪是何姑娘武馆的学员,是以曾与姑娘见过几面,想来何姑娘事忙,所以没有记住我。”喻和光微微笑道。
“哦,”何晓晚点点头,终于对喻和光有了些印象,“原来你是喻和聪的哥哥呀。”
“正是,”喻和光颔首,却对何晓晚出现在此处颇为的好奇,“原来何姑娘与邰兄认识?倒是不曾听说过。两位今日是有约吗?不知我是否打扰了?”
“倒不是有约,”邰阮答道,“你也不算打扰,也不必因她在而有所拘礼。”言辞间宛然已把何晓晚变作了自己人——他可知道喻和聪今年也是十六,同何晓晚年纪相仿,两个同龄人应该是彼此最有话题的,至于他嘛……已经是二十三的老年人了,怎么能让喻和聪有机会近水楼台?
所以这样隐晦的暗示,即是让喻和光明白:你可别叫你弟打何晓晚的主意,她已经是老子的人了!
且不说喻和光明白与否,他只点点头,笑道:“我自然不会了,说起来今日虽说是有事相求于邰兄,但我同样也想请何姑娘帮一帮忙。”
“我?”
“说起来我与何姑娘自然是没有家弟与何姑娘来的熟悉,所以原本是遣了家弟前去何府,托何姑娘帮忙的,正巧,既然何姑娘在邰兄这里,那我便直接将事情说了,还望两位能不吝帮助。”
何晓晚正惊诧怎么有事要自己帮忙了,还没想好到底要不要帮,邰阮就先懒洋洋开口:“那也得看看喻公子说的是什么了,毕竟违法乱纪的事儿,愚兄可办不来。”
用了喻公子的称呼,这听起来可比“邰兄”要生分许多,末了还来一句违法乱纪,显然是有些不爽了——谁让这喻和光还要提“没有家弟与何姑娘来的熟悉”?
喻和光摆摆手,似乎也并不是很介意邰阮一句“愚兄”占了他的便宜,而是直接将事情说开了。
其实这事儿倒也不复杂,但牵扯的人员却有些一言难尽。
事情的开头大约是喻家的一个旁支侄儿的遗孀携着自己一双儿女前来投奔喻府,跪在喻府的门外哭求痛骂了很久,喻家人看她可怜,便让她先在府里住下,又仔细问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才知这女子这些日子来也是不容易。
喻家这旁支是住在离京城不远的一座县城里,平日里做些小生意,也能够过活。虽说主家是有权势的,但因着已与主家隔了好几代的血缘,是以并不算多么亲昵,自然也谈不上什么狐假虎威的事。
就在两个月前,京城里一位贵人的家眷出京游玩,途经了他们那座小县城。这贵人的家眷仗着家里的权势,四处为非作歹,有一日这旁支的侄儿看店,不知怎的竟惹怒了那些家眷,这侄儿见他们似乎不高兴,也诚恳地道了歉,见家眷们离开,便以为这事儿就算是过去了。
没过几天,侄儿准备出一趟远门去进一批货,这本是寻常的事,往常每隔半年,侄儿都会出远门,所以这寡妇也就如常地送了夫君离开,却没想到,这一走,竟是天人永隔!
往常侄儿离开,少则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