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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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艳俗,她的烟瘾比起五年前更大了,我们见面五分钟时间,她几乎是一分钟解决一根烟,连着抽了五根。

    随后才深呼吸一口气,看向我,“你这几年去哪了?”

    “去坐牢了。”我诚实而又坦然地回答她。

    Mary似乎没有想到会有这个可能,如同虞渊一般错愕地看着我,“为什么坐牢了?”

    “因为我杀人了。”连同对话都如出一辙。

    Mary的表情僵了僵,随后上前,伸手用力地抱住我,“没关系,都过去了。”

    我眼眶一热,我说,“我还记得你。”

    Mary勾着红唇笑,“你要是不打电话给我,我就不记得你了。”

    “你怎么这么没良心。”

    我一边笑一边红了眼,Mary放开我,又对着我点燃了一支烟,“毕竟我们这种人,从来都不念旧情。”

    念旧情对我们来说,就是致命的。

    我对着Mary笑笑,“晚上有地方吗?带我去吧。”

    “你当年身边那些男人呢?”

    Mary冲我眨眨眼,“黎少还护着你吗?”

    我眸中的光暗淡下去,我说,“他快要结婚了。”

    Mary装作才知道消息一般,“哦对哦,我记起来了,黎悯是要结婚了,结婚对象不是你。”

    我说,“也不可能是我。”

    Mary冲我耸耸肩膀,对我说着,“你知道吗,五年前,我一度以为你可能成为黎少的结婚对象。”

    我下意识问了一句,“为什么?”

    Mary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光打量我,“因为黎少看你的眼神和别人不一样。”

    我苦笑出声,“大概是因为我们认识了十多年了吧。”

    Mary没说话,不再劝我,随后装作随意地瞄我一眼,“来喝酒的?”

    我点点头。

    Mary笑了,“你看,你还不是在为了他要结婚的消息要死不活吗?”

    我捂着胸口,似乎这样就可以把身体的刺痛掩盖下去一点似的,“是啊,最没用的还是我。千方百计要伤害的,是自己千方百计想相爱的。”

    “你们都是这样。”Mary像是看透了全局一般说了一句话,“最要不得的就是感情。祝贪我告诉你,重感情的人是没有好下场的。”

    我看着Mary的眼睛,轻声道,“你没有爱上过一个人吗?”

    岂料Mary就这样轻松无比地承认了,“有过啊,可是到了最后还是得不到,有什么用呢。只是拿爱来满足自己罢了。”

    她抬头看了看车水马龙的大街,夜色已深,街边的路灯一盏一盏地亮起,夜幕深沉之下,这座城市开始蠢蠢欲动。无数信男善女撕破了面具露出内里疯狂的自己,人世间情啊爱啊这种东西,向来是不懂的最好。

    但凡懂了的人,都是吃尽了苦头,受尽了折磨,才知道真爱相爱深爱原来有那么的不容易。

    人类就是这么矛盾,所有的一切都是在初识的时候最美好。

    而越到了后面,就越血淋淋,越千刀万剐。

    我和Mary进去吧台喝酒,这一次她没有像五年前一样把我发到人家的卡座上去,而是自己拿了酒杯跟我坐在吧台旁边,和吧台小哥讲着一些荤段子,说着一些看似很懂却任何意义都没有的鸡汤。

    吧台小哥长得挺帅的,细长的眉眼,笔挺的鼻梁,应该是挺受小姑娘喜欢的那款。我和Mary在这里坐下没几分钟,就有一波男人过来要我们的微信号,也有一波女人过去想勾搭那个小哥。

    Mary笑着指着小哥跟我说,“你说,在酒吧里遇到的人,为什么要留下联系方式呢。”

    我没说话。

    Mary笑出声来,“这就好像在妓院里找处女一样,大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才会来这种地方,怎么还有人妄想在酒吧里找真爱呢?”

    我喝着酒,我说,“或许人家也只是想发展一下一夜|情呢。”

    Mary笑着看着我,“祝贪,你发展过一夜情吗?”

    我猛地愣住了。

    活到了25岁,我才猛地想起来,我似乎又一次并不是很成功的一夜情,那就是跟卫阙那次,但那也不算,其实更像是赶鸭子上架——

    于是我很真诚地摇了摇头,“还真没有。”

    Mary用一种很迷离的眼光打量我,似乎在透过我看着我身后的什么人,喃喃道,“那就千万不要去试,这种滋味,会上瘾。”

    我没说话,将酒杯的酒喝尽,随后喊来吧台的调酒师,看着那个帅哥给我们调酒。

    五光十色的液体如同毒药在他手中融合变幻,最后一杯递到我面前的时候,带着猩红的血色,我说,“血腥玛丽?”

    很帅的吧台生冲我笑笑,又给我们切了一个果盘,说道,“两位美女姐姐,果盘算我请你们的。”

    Mary过去勾着他的下巴笑,“怎么这么听话懂事。”

    帅哥调酒师似乎已经习惯了被女客人这么调戏,反而一脸正经地说着,“你们来我们就把就是客人。”

    “客人啊……这次我们终于不是被宰的那个了……”

    Mary喃喃着,松开了手,我看见那个吧台生又很自觉地退后半步,站回那个安全的位置,他似乎很懂得进退,知道Mary这是喝多了上头,就在答完话之后离得远远地。

    我和Mary一直喝到下半夜,两个人都醉得不省人事的时候,互相搀扶着往外走,正好遇到换了衣服的吧台生从后门出来,Mary打了一声招呼,吧台生没有应。

    我扶着Mary往出租车的地方走,可是Mary不肯,直接在那里喊了他的原名——

    “许江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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