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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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谦紧紧盯着她的双眼,喉头滚了滚,沉默半晌才哑声道:“我舍不得。”

    “我,”闻人笑微垂下眸,轻声道,“我想让你过好这个生辰。”

    “傻,”严谦摸摸她的脸蛋,嘴角勾起些真切的笑意,“没有比这更好的生辰了。”

    *

    二月二十一。

    随着内侍尖细的嗓音唱了句“退朝”,众臣恭敬地躬身送皇帝走出大殿。

    身有爵位的大臣们上朝时站在最前排,也是官员中能够最先离开的。严谦正是这批人之一,待崇元帝走后便迈开长腿往外走。

    刚出殿门,一名手持拂尘的内侍便迎上来行了个礼,脸上的褶皱因为笑容变得更深刻了些,“侯爷。”

    严谦停下脚步看他一眼,认出这是崇元帝身边的太监,点点头“嗯”了一声。

    那太监见严谦竟难得地有所回应,笑意愈发明显几分,与对着旁人的倨傲模样截然不同,“侯爷,陛下有请。”

    “带路。”

    *

    绕过一重宫门,严谦便见到了负手立着等待了片刻的崇元帝。

    “时远来了,”没等他出声,崇元帝先摆手免了他的礼,“来,边走边说。”

    严谦应了声,落后崇元帝半个身位,两人一同向御书房走去。

    “在刑部当差感觉如何?”

    “臣一切都好,”严谦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喜怒。

    崇元帝摇头失笑道:“你也会与朕说客套话了。”

    他知道严谦的性子,领了文职必定是不适应的,只是留意着他这段时日的成绩,倒是的确没让他失望。

    “臣所言非虚,”严谦话音顿了顿,“只除了总有人进言,这是某位大人的小舅子判不得,那又是某位大人的妹夫判不得。”

    “哟,”崇元帝脚步略微停顿,抬眸打量他一眼,“活泼不少。”竟都会说打趣的话了。

    “看你这样朕也放心了,”崇元帝低叹一声,接着向前走,“看来你也知道朕让你去刑部是为何了。只是……如今朕有更重要的事让你去做。”

    严谦微怔了一瞬,“陛下请说。”

    “你可愿去京郊大营?”崇元帝的声音更加温和了几分,凌厉的双眸露出些许愧疚,“朕知道这是在为难你,只是这件事交给你,朕才能放心。”

    崇元帝步伐微缓,在心中思忖着事情。当初让严谦回军营练兵,他碍于身有残疾,是不愿的。如今若是他再次拒绝……

    崇元帝暗自叹了口气,他又怎么忍心逼他。只好另寻出路罢了。

    严谦却并未直接拒绝,而是平静地问道:“去京郊大营为陛下练兵?”

    “练兵,”崇元帝肃了神色,转头看他,“必要的时候带兵。朕相信你明白朕的意思。”

    联想起有人谋反的事,严谦当然明白。崇元帝希望他在变故突生的时候,带兵保卫京城。

    那一瞬间,严谦眼中划过无数复杂的思绪。感慨、怀念、伤痛,或许是感念于崇元帝的信任,或许是……

    他咬了咬后牙,却没有犹豫,“臣愿意。”

    话音微顿,他又道:“臣不会辜负陛下的信任。”

    崇元帝惊讶地愣了愣,定定注视严谦良久,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嘴角露出一丝欣慰和释然的笑意。

    一切尽在不言中。

    *

    公主府。

    用于习医的屋子里,闻人笑摆弄着两只精致的瓷瓶,美丽的桃花眼露出些犹疑之色。

    “公主。”

    一回生二回熟,闻人笑对于严谦的突然出现已经很是淡定,也真是难为他一路上要避开公主府来来回回的宫人。

    “你怎么来啦,”闻人笑放下瓶子,蹦蹦跳跳地跑到严谦面前,向上一跃,双手便搂住了他的脖子,双腿缠在他腰上,“想我了吗?”

    严谦急忙伸手托住她,“很想。”

    “诶,”闻人笑笑嘻嘻打趣道,“会说甜言蜜语了。”

    “公主,”严谦将身子朝她贴了贴,眸中露出几分歉意,语气迟疑着道,“我要离开一段时日。”

    “什么?”

    “我要去京郊大营,”严谦把她放在桌上坐好,轻抚着她的脸,声音温和得能滴出水,“一周最多只能见到一次了,让我好好看看。”

    “军,军营?”闻人笑怔怔地眨了眨眼,好一会儿才明白他的意思,“又要打仗了?”

    严谦不想让她提心吊胆,便告诉她:“没有,不打仗,练练兵罢了。”

    “别骗我,”闻人笑眸中泛上水光,“光是练兵父皇才不会让你去。”

    严谦抱住她,没再说什么。

    “就不能不去吗,”闻人笑把脸埋在他胸膛,一眨眼就掉出几滴泪,“我知道你厉害,可是我就是怕……”

    从前崇元帝每次出征,她都怕得常常在噩梦中惊醒。到了今天,战争带给她的阴影甚至更甚。

    战争已经让她的严谦变成了不完整的严谦。

    “公主,”严谦把她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眼眶微红,缓缓说起了一些本以为永远不会说出来的话。

    “刚受伤的时候,我以为我再也不会回军营了。或许旁人仍然觉得我很厉害,可我知道,习武之人少了一条手臂意味着什么。”

    “我的武艺再也比不过从前了,甚至无法接近,”严谦的声音哽了哽,唇角露出些自嘲的笑,“就连我的刀都用不好了。

    “我回避再想起军营的经历,那只会提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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