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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说谎!”
闻言,子幽似松了口气又似感觉怅然与失落,“爷问。”
“沈画楼是谁?”
“临渊的双生哥哥。”
云意挑眉,不算太意外,她也曾做此猜测。
“沈画楼与爷什么关系?”
子幽顿了下,“曾有师徒之缘。”
竟真的是她师父?那沈画楼和前世的师父有关系吗?云意且将疑惑撇在一边,又问:“我是谁?”
子幽默然看她,这次许久没有答案。
躺地上僵硬地难受的凌司青嚷嚷起来,“原云意,快让你的属下放了本公主。”
子幽转身向凌司青走去,不带情绪的话飘入云意耳朵里:“爷,并非百里雅。”
凌司青以为他给自己解开束缚,满眼期待,然而触及他冷漠的目光,一股寒意陡然窜上脊背,还未反应过来,他冰冷的手掌已覆到头顶之上。
“啊”凌司青猝然尖叫,顷刻又戛然而止。子幽松开手掌,凌司青脑袋一歪,完全没了声息。
云意低头看了眼:“死了?”
子幽回头道:“皇帝需要的不过是她的身份,而非她的头脑。”
“意思是,她以后只能做没头脑的妃子?”云意若有所悟,眼底泛起一丝玩味,“傻子皇妃。也不错!”
“只是,凌司空没死,恐怕有些麻烦。”
099 无赖,心碎的记忆
皇帝大婚如期举行。由于是新皇登基以来第一次举行婚礼,又是与北韩联姻,因此婚礼格外隆重。
从驿馆到皇宫,鲜花铺道,百里锦绣,鸾车载着北韩怡和公主,在百姓的夹道欢迎中,在华丽的仪仗中,缓缓驶入宫城。
这一天,风和日丽。这一夜,月色馋绵。
皇帝寝宫内外,彩绸遍结,灯笼处处,喜庆的颜色,盈满了整个宫殿。
洞房花烛,本该是最旖泥美好的时刻。然,此刻寝宫内却静的诡异。
一身喜服的凌司青坐在床沿,对着织花地毯无声地傻笑,作为新郎官的李沧遗坐在红烛下的椅子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烛光在他眼底跳跃,衬得他神色晦暗不明。
寝宫内一个侍从也没有,只有儿臂粗的龙凤烛燃烧发出的细微声响。
良久,李沧遗才缓缓站起身,来到床前,傻笑的凌司青仰头看他,“嘻嘻,漂亮哥哥!”
李沧遗嘴角一翘,如安抚宠物般摸摸她的头顶:“是么?你也很漂亮。只要你乖乖听话,就可以一直漂亮下去。”
顺手端过床边矮几上的玉碗,“来,把这汤药给喝了。”
凌司青嗅了下,皱眉嫌恶地摇摇头:“不。好难闻。我不喝!”
“乖,听话。”李沧遗露出雪白的牙齿,笑得纯真无害。
“不喝!”凌司青别过头,伸手一拍,李沧遗侧身避开,稳稳端着药汤,唇瓣依旧是温和的笑,手却蓦然用力扣住她,将药碗凑到她嘴边,硬给她灌下。
“唔唔……”凌司青摇头分离挣扎,李沧遗用力拽住她的长发,一手猛灌药汤,含笑说道:“喝了它,你很快就可以无忧无虑。永远、也不会有烦恼。永远……”
“嘭。”玉碗被凌司青拍飞,滚倒在厚重的织锦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呜呜……”凌司青一面干呕一面哭泣,头发散乱,被泪水沾湿,糊了一脸。唇边、脖子上,沾满了浓黑色的汤汁,显得十分狼狈。
“锵”长剑出鞘的声音吸引了她的注意,李沧遗手持着剑,含笑指着她,温柔道:“若再发出半点声音,信不信,朕割下你的舌头。”
凌司青惊恐地捂住嘴巴,慢慢地往角落缩去,瞪大的眼睛里,倒影着他温纯无害的笑颜,然而,却令她惊惧得浑身瑟瑟发抖。
“二哥,饶我。我再不敢了!”
“二哥?凌司空?”李沧遗若有所思,微微笑道:“看来,老师没能让你忘记彻底。这药,朕倒是用对了。”
凌司青听不懂,只是觉得眼前漂亮的男子笑得很可怕。她双臂环抱自己,抖若筛糠。泪眼瞪得大大的,动也不动地盯着他,唯恐稍有不慎那剑就刺穿自己。
“若非老师见机得早,只怕朕就沦为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