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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的逝去。
我对物理班导以前对我的蔑视还是有些在意,所以见到他,只是客套他叫了声老师,便远离。
物理班导几年没见,身材更圆更鼓了,而且,也许走由于年龄的增加,他居然变得慈眉善目起来。
他拍拍我和柴柴的肩膀,道:“来,帮老师个忙。”
我觉得老师估计是改那归正了,也不好意思拒绝,只得与柴柴一道,跟着他走。
我们乘电梯一起坐到负一楼的地下室中。
一进门,便有股微微发霉的气息,按下房间电灯开关,那日光灯扑闪几下后,亮了。
而我的心,却凉了。
原来,这里走个储物室,杂七杂八的东西堆得满屋都是。
“这个储物室三年前校长便交给我,希望我有空时整理一下,介个老师年纪大了,记性差了,一时就忘记了。还好今天有你们,那么,就麻烦慢慢整理一下,然后将东西的数量,名称,记在这本子上。那么,我就先去休息一下,喝点饮料,你们慢慢弄,今天弄不完,明天再来也成。”物理班导笑嘻嘻他说出这番话。
我那个气啊,刚才真是瞎了眼,这个臭老头,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
真想把他迷晕,将他用板板车送到老院长床上。
这两人,果真是乌龟配王八,天生一对。
物理班导说完便走。
柴柴是孕妇,自然是无法干重活,所以她便坐在一旁看杂志,我刚抡起袖子,开开热火朝天地干了起来。
东西可是真多,什么教具,运动器材,报废的电视机,缺了条腿的课桌,还有老师收缴上来的磁带,漫画还有小说,以及过了期的零食。
翻着翻着,在角落,忽然看见一堆课本,参考书,还有作业本。
仔细看了看,发现封面上的名字都不相同,并且,科目也不同。
想了想,我忽然悟了。
过去我们打闹时,总是喜欢将对方的课本等东西从教室窗口往外扔,那些东西就落在这个地下室外的空地上。
所以,这些应该能是这些年来,清洁工们从地上捡的吧。
反正也弄累了,我便坐在地上,想看看这些东西的主人,有没有认识的。
第三本是李成义的数学课本,这人可是我们班的尖子生,后来考上了清华。
翻开一看,人家的书上,全用蝇头小楷工工整整地抄着笔记,这么用功,怪不得成绩好。
第24本也是我所认识的,是我们班陈冉冉的语文参考书,当时流行韩国组合,所以上面贴满了张佑赫的照片,还写着N多的LOVE。
接着继续翻,第九十六本是物理书,我在封面上看见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名字。
童遥。
忽她记起,那个中午,那个他唯一一次和我翻脸的中午,就是因为我要看这本物理,童遥死话也不给,我抢得紧了,他居然将其扔了下去。
究竟里面有些什么?我赶紧翻了起来。
我说过,童适虽然成绩不错,但他一向不喜欢用功,所以书上都很干净。我大致翻看了下,没发现什么东西,只是在最后一页,写了个“婆”字。想要丢开,但又不死心——如果没什么,童遥不可能这么紧张的。所以,我又开始认真地翻看了第二遍。
这次有了发现,有些页数上的字被黑色的笔勾画了起来。
而且那些字也没什么意义,难不成是密码?
我好奇,于是,拿了张抵,把那些字一个个地记了下来。
第12页上,勾画了个“颜色”的“色”。
第25页上,勾画了个“我们”的“我”。
第29页上,勾画了个“老师”的“老”。
第37页上,勾画了个“是否”的“是”。
第53页上,勾画了个“寒冷”的“寒”。
第69页上,勾画了个“他的”的“的”。
第89页上,勾画了个“食物”的“食”。
我将笔放下,将那张纸拿起来,轻轻在心中念着:“色我老是寒的食。”
一遍遍的念着:“色我老是寒的食。”
脑海中那些字慢慢地分解,重新排序。
好像,有我的名字——寒食色。
将我的名字扣出来,我再喃喃她套着:“我老是的。”
我的老是寒食色。
我将书翻到最后一页,上面的那个字,写得小小的,轻轻的,浅浅的。
“婆。